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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眲碌?,“果然還是如此痛快!” 他也不知怎得就挪到了姜苑身邊:“下面那個是你徒弟?” “是?!苯伏c頭。 劍寒衣狀似漫不經心:“你把百苦千劫劍傳他了嗎?” 姜苑覷他一眼:“傳了?!?/br> 仙首們不動聲色地倒吸了一口悠長的涼氣。 劍寒衣緊張地捏杯:“你覺得誰會贏?” 姜苑對劍宗的那位林間澈毫無了解,但她自然是要支持自家徒弟:“宋千清?!?/br> “我不覺得?!眲虏恢獜哪膬赫页鰜硪话焉茸訐u啊搖,“不如我們打個賭?” 姜苑冷冷看他一眼,心想這人果然煩人:“不賭?!?/br> “......你!”劍寒衣咬牙,“你不應該問‘賭什么’嗎?” 姜苑重復:“不賭?!?/br> “要是你徒弟輸了,你要再跟我比試一場!”劍寒衣不管不顧,他這八年來自覺劍術又精進了不少,又手癢癢地想和姜苑比試了。 以他如今的修為,至少......至少不會輸得太難看。 姜苑實在不想理他,扭頭問鶴如云:“快開始了嗎?” “快了?!柄Q如云和她一起把劍寒衣當成了空氣,“你看,已經進場了?!?/br> 臺下宋千清已經拔出了定光,而他的對面也走上來了一位少年。 那少年一身青衣,容貌俊雅,即便是手持長劍一舉一動間仍給人以如沐春風之感,簡直不像是個劍修。 姜苑霍然站起身。 她的目光死死粘在那青衣少年身上,一時間仿佛連靈魂都在戰栗。 偏還有劍寒衣那個沒有眼力見地在耳邊聒噪:“怎么突然激動起來了?發現我徒弟實力非凡了吧?我跟你說啊......” “他叫林間澈?”姜苑打斷他的喋喋不休。 “是啊?!眲碌?。 “年歲幾何?” “你問這個干什么?”劍寒衣不解。 “回答我!”姜苑厲聲道。 “二,二十有四?!眲卤凰龂樍艘惶?。 “他父母親人何在?幾歲拜入劍宗?” “他是個孤兒,八歲被我領了回去?!眲潞喼蹦涿?,但他被姜苑壓著打了這么多年,她一正經起來還真是心里有點發憷,只得不情不愿地回答了她。 姜苑緩緩攥緊了雙手。 二十四歲,孤兒,八歲拜入劍宗。怎么看,他的人生軌跡都和玄玉仙尊沒有任何重合的地方。 可她為何看他如此眼熟,又為何對他不由自主的如此在意? 可無論姜苑怎么努力尋找,都無法在玄玉仙尊的記憶中找到哪怕一絲一毫和林間澈相關的內容。 四年多過去,玄玉仙尊的記憶她不說接收了個十成十也差不多想起了七七八八,如果林間澈真是那么重要的一個人,為什么一絲痕跡都沒有? 還是說就是因為太過重要,才找不到一絲痕跡? 她莫名想起了,那個被玄玉仙尊珍重保管的犀角燈。 臺下兩人的比試已經開始,姜苑的心又不由得提了起來。 林間澈果然不愧是劍寒衣的得意門生,小小年紀不光招式老練,甚至也修煉出了劍意,是這一輩中數一數二的人物。 可姜苑看了十幾招之后就知道,他不是宋千清的對手。若說林間澈的劍意春風化雨,那宋千清就是一往無回的料峭寒風,這兩者本無高下之分,可宋千清不光在劍意上的領悟更深,也更能豁得出去。 他不怕傷人,更不怕傷己,相比起來林間澈就難免有些束手束腳。 劍宗的弟子最先忍不住了,大叫起來:“阿澈!加油??!” “阿澈干他!” 若是能代表劍宗贏下這一局,他們劍宗也算是在多年結果傷人的比斗中搬回了一局??! 天極這邊也不甘示弱,素來最講究風度的段鶴年叫得聲音最大:“千清加油!千清必勝!” “千清必勝!” “讓劍宗繼續輸!” ...... “年輕人還是有活力啊,”劍寒衣一臉欣慰地笑,“你說是嗎?” 姜苑卻根本顧不上理他,眼睛緊緊盯著場下的兩人。 宋千清橫劍防守,緊接著身子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向后一仰,手中定光一挑,一道凌厲的劍氣就直沖林間澈而去。 他躲不過去。 在這個念頭升起來的那一瞬間,姜苑的手就下意識抬起,一道靈力飛速掠過,擊飛了宋千清的劍氣,強橫的力量甚至讓他倒退了幾步。 滿場皆靜。眾人都被這一幕驚掉了下巴,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宋千清抬起頭,不可置信地望著高臺上那個遙遠的身影。 “玄玉!”鶴如云第一個反應過來,“你這是在干什么!” 姜苑仿佛自夢中驚醒。在剛剛那一刻,她好像什么都不能思考,只有“不能讓他受傷”這一條如本能般刻入她的血脈。 “你瘋了嗎?這是集英比試,臺下的是你的弟子!”鶴如云緊握住她的手,厲聲道。 姜苑看著她的神情,想,師姐知道,師姐知道她為什么如此反常。 “是我的錯?!彼孟癖怀榭樟怂辛?,軟綿綿地坐下,“我干擾了比賽,抱歉?!?/br> 鶴如云深吸一口氣:“讓他們休息一炷香,繼續比試?!?/br>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