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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幼清咬著下嘴唇,一口氣都沒敢喘勻,拉開凳子站了起來。 學生時代最怕老師突然的關心。關心分兩種,一種是上課就愛提問你,還有一種就是現在這樣,恨不得一伸頭立馬死刑,而不是在沉默里等待宣判無期。 “鐺,鐺,鐺?!备吒嗌穆曇粼絹碓浇?,姜幼清的頭更低了一點兒。 高云赤輕嗤一聲,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給,一錘定音,說:“就你???進門的時候我看你聊得最歡。學習委員還帶頭說話?晚課別上了,出門站著吧?!?/br> 長這么大第一次被罰站,姜幼清僵到不知道先邁哪個腿走路比較好。學校走廊的燈白得有些刺眼,她站在外面,還能聽見高云赤cao著大嗓門進行繼續教育。 “高二開學就這么愛鬧?你們知不知道這屆高三在你們這個時候開學測驗都多少分???你們還有臉說話?還有心嘻嘻哈哈呢?三班這次平均分比你們班高出多少,知道嗎?” 這下她的問題有答案了,很明顯,高云赤是從高三調下來當她們年級教導主任的。 新官上任第一天就和人結梁子。姜幼清煩躁地開始摳手,實在不是很妙。 正胡思亂想些有的沒的,樓梯口傳來了腳步聲。她循聲望去,是拿著實驗器材的江一。 真是冤家路窄。 一班和二班是挨著的,江一勢必要路過姜幼清。于是她率先瞪人一眼,試圖瞪出“你瞅啥”的宏偉氣勢。而江一看在眼里,只覺得她像個炸毛的小貓。 “罰站了?”江一走上前,明知故問。 “沒有?!苯浊遄ёУ卣f:“我這人就愛晚課出來看風景,你有意見?” “沒有?!苯恍α诵?,沒有繼續往前走的意思,站人旁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姜幼清被盯得莫名其妙,“你有病???” 江一說:“我想起一首現代詩?!?/br> 他繞到姜幼清身前,低下頭,慢條斯理道:“你站在走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旁邊看你。老師裝飾了你的晚課,你裝飾了我的快樂?!?/br> 江一的本意是想你來我往的貧幾句嘴,順便報一下上次“三位一體”的仇,哪成想姜幼清腦袋耷拉著,一言不發。 您的好友已退出群聊。江一有那么一絲尷尬。 他輕咳一聲正要告別,姜幼清這時候忽然抬頭,臉上帶著淚痕,眼睛還在往外流淚,他沒擋住的半束月光柔柔地灑在她的臉上。 又倔又好看。 江一呼吸一滯,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完了完了。 還沒來得及分析心跳成分,就聽姜幼清帶著哭腔說道:“落井下石!你還是人嗎?” 江一認錯又快又誠懇,立馬接話道:“我不是人。對不起?!?/br> 這下輪到姜幼清語塞了,還詞窮,想半天也沒想出還能說什么,又氣又委屈,只能繼續哭。江一表面鎮靜內心慌得一比,眼看著小姑娘哭得肩膀都一抽一抽,差點把小燒杯摔地上,問:“你想怎么辦???我編個打油詩罵我自己?” 姜幼清捂耳朵:“我不聽?!?/br> 江一和女生打交道的時候少之又少,更別提把人惹哭了。他想到小時候哄席家小表妹那一次,于是半蹲著,讓姜幼清的視線和自己腦門持平,一手掏兜摸出一顆糖,問道:“吃嗎?” 姜幼清點頭。 葡萄味兒的硬糖,江一親手剝開糖紙喂人嘴里,像太監伺候老佛爺似的,又問:“好吃嗎?” 姜幼清砸吧一下嘴,點頭。 如獲大赦一般,江一長出一口氣,起身,說:“那你可不許哭了啊。我走了?!?/br> 怕姜幼清耍賴,走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差點撞門上。他推門回班級,里邊戰神的訓斥聲也停了。高云赤出門,看見姜幼清臉上的淚痕也是一愣,說:“你進去上自習吧?!?/br> 短暫的風波就這么過去。放學鈴聲響起,姜幼清才開始收拾書包。肖煜家里有客人,沒等她。陳慕予說好這周去姜幼清家住,但一班晚課是語文,老師特愛壓堂,她索性也就不著急了。值日生把凳子抬書桌上要打掃衛生,她背起書包,站陳慕予班級門口等著。 還有兩個女生,也是背著書包在外邊張望的。姜幼清開始以為是等朋友,后來發覺那兩個女生的視線特別集中,基本停留在后門的某一點。她有點納悶,于是假裝不經意地瞟一眼,越過人群,越過玻璃,正好和江一的眼神相遇。 姜幼清恍然大悟之余也很是不以為意。再看那兩個女生,打扮得倒挺成熟,頭發披散著,發尾的卷得花不少心思,一看就是開學會在門口被學生會扣下那種。 姜幼清無聊地打了個哈欠,拿手機開始玩單機小游戲。 沒過多久,教室里就傳來鬧哄哄的聲音,語文老師先走出教室。這老師是文理分班前教過姜幼清的,她收起手機問好,老師點點頭,說道:“你記得星期一的時候把作文給我,我復印完發給一班同學。他們這次議論文跑題跑得沒邊,我拿你當個范文?!?/br> “好的老師?!?/br> 她又跟老師說了幾句話,原本站在門口的那兩個女生不知道什么時候趁亂進了班級里面。姜幼清突然好奇心作祟,鬼鬼祟祟挪到后門,一副等著看戲的樣子。 可惜江一坐的是最里邊的最后一排,其他男生太討厭,把人擋得嚴嚴實實,姜幼清只能作罷。陳慕予這時拍拍她的肩膀,問:“你看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