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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竹對著袁子闊微微俯身,行了一禮;“奴婢月竹,見過王爺?!?/br> “永寧命你來做什么?”袁子闊聲音冷峻,對著月竹淡淡開口。 月竹并未回話,而是將那塊玉佩取出,緩緩遞到了一旁的桌上。 袁子闊雙眸劇烈收縮,厲聲道;“這一塊玉佩怎會在你們手中?” 月竹聲音平靜,一字字道;“公主命奴婢告訴王爺,讓王爺時刻謹記自己身份,萬不要害人害己,為了個女子以身犯險?!?/br> 袁子闊眼皮微微跳動著,雙目幽暗深冷,只盯著面前的月竹,一語不發。 月竹神色如常,接著說了下去;“公主說,袁家子嗣凋零至此,成年王子中除了祁王,吳王,她的堂兄中,便只余下睿王您,公主只求王爺能保得自身安穩,切記不要做出蠢事,這玉佩是王爺貼身之物,留在董妃身邊平白會落人口實,若有朝一日被定北王知曉,只怕更會給王爺惹來殺身之禍。公主,只求王爺珍重?!?/br> “珍重?”袁子闊勾了勾唇,拿起了那一塊玉,目光涼涼;“她自己背棄大齊,做了新朝的皇妃,又何須如此惺惺作態,我袁子闊是死是活,又與她何干?” 月竹微微一嘆;“王爺這樣說來,便是賭氣了,王爺不要忘了,當初是太后一意孤行,逼得公主嫁給定北王,公主已成梁家的人,定北王謀反,不知王爺覺得公主該站在哪一邊?是要背棄娘家?還是背棄夫家?” 袁子闊沒有出聲。 月竹又道;“定北王勢力如日中天,王爺自己也是心知肚明,大齊并無可以與他相抗的勢力,公主順手推舟,襄助定北王取得天下,以換的周章王與太后的平安,這已是公主為袁氏所能做的最大努力。而睿王您,又何必執著?” 袁子謙退位,將皇位傳于梁泊昭,自己則為周章王,與太后搬離皇宮,居于離宮之中,此事天下知曉。 袁子闊唇線緊抿,隔了許久,才道;“你們如何知曉我隱身于此?” 月竹默了默,道;“是翟侍衛傳書與公主,告知公主王爺悄悄回京?!?/br> “翟珩?!痹娱熼]了閉眼睛,默念著這兩個字,道;“我竟將他忘了?!?/br> 月竹又是福了福身子,對著袁子闊再次開口;“王爺,如今大齊命數已盡,大勢已盡在定北王掌控之中,光復大齊已是無望,公主說,還望王爺可以三思,盡快離京,當一個閑散之人,三餐一宿,過著平民百姓的日子,這京師的渾水,就請王爺萬萬不要在插手,至于董妃” 月竹頓了頓,道;“公主說,董妃是定北王心尖上的人,還請王爺趁早死了這條心?!?/br> “她身邊,有你們的人?”袁子闊攥緊了玉佩,頓覺觸手清涼。 月竹微微頷首,道;“王爺放心,公主并無害人之心,若公主有心除去董妃,董妃怕已是不知死了多少次了?!?/br> 袁子闊下巴緊繃,冷笑道;“本王倒不信,梁泊昭會任由她在后宮興風作浪。梁泊昭是何人,又豈會護不住自己妻兒?” 月竹笑了笑,道;“王爺忘了,后宮向來是女人的天下,即便定北王再大的本事,他的手也伸不到這后宮里來?!?/br> 袁子闊心知永寧的心機與手段,也深知前朝是左相的人,后宮是永寧的人,梁泊昭雖有軍權在手,然而到底是根基尚淺,短期內,勢力不可輕易培植,有左相撐腰,倒也難怪永寧勢力如此龐雜。 “本王也有一句話,待你回宮后,去告訴永寧?!?/br> “王爺請說?!?/br> “她不用得意,也不要覺得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中,即便有左相給她撐腰,他們舅甥二人,也不會有好下場?!?/br> 月竹淡淡一笑,道;“公主心里自有打算,就不勞王爺cao心,不論王爺相信與否,公主都是真心期盼王爺能諸事順遂,一世平安,再過兩日便是定北王的登基大典,到了那日,事情再無轉圜的可能,只請王爺切記不要螳臂當車,在做不自量力之事?!?/br> “諸事順遂,一世平安?”袁子闊聲音冷然,冷笑著吐出了一句話來;“回去告訴永寧,讓她不要在惡心本王?!?/br> 月竹見勸說無效,只得福了福身子,又是行了一禮,輕聲道;“王爺若執意如此,月竹也無話可說,還請王爺記住,定北王決計不會放過王爺,王爺的一舉一動,公主既然能知曉,定北王定然也可以知曉,而定北王,一直都在等著捉拿王爺,若王爺一旦現身,定無無逃脫的可能?!?/br> “最后,公主還有兩件事,托奴婢問問王爺?!?/br> “說?!?/br> “公主想問王爺的第一件事兒,是若董妃當真遣人送來這塊玉,王爺會不會真的進宮,將董妃帶走?” 說完,月竹又道;“第二件事,公主想問問王爺,王爺覺得,您真的能從定北王身邊,帶走他最心愛的女人?” 袁子闊雙目深沉,攥著玉佩的手指,悄然緊握。 月竹不曾去看袁子闊,問完了這兩句話,也不等袁子闊的回話,只輕聲道:“還請王爺速速離京,永遠都別在回來。奴婢告辭?!闭Z畢,對著袁子闊躬身行禮,離開了秦楚樓。 袁子闊望著手中的玉佩,想起兩日后的登基大典,烏沉的目光中,終是浮起一抹無力的倦意。 有些事,縱使心知不可能,也還是要不可能而為之。 香妻如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