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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皇帝的梓宮從太極宮被人抬出來時,殿外的哭泣聲震天動地,有些命婦幾乎匍匐在地,哭的死去活來,凝香怎么也哭不出來,只得將臉蛋垂得極低,她知道梁泊昭在扶棺的王公大臣中,可卻不敢抬眼去瞧,生怕別人見了自己一滴淚也未留,會說她對先皇不敬,在牽扯上梁泊昭,又是事端。 叩首,起身,在叩首,復起身,三叩首,在起身。 云板之聲連綿不絕,高僧的誦經聲猶如潮水,凝香與諸位命婦足足在太極宮外盤桓了一上午,直到皇帝的梓宮讓人抬出宮門,送葬的隊伍浩浩蕩蕩,一直往乾陵行去,命婦們方才得以喘一口氣,被宮人引到太極宮附近的長樂殿歇息,直到喪禮結束,才能各自回府。 凝香在宮里像個木偶人似得折騰了一天,回到王府時已是累的連話也不想多說,剛讓侍女服侍著喝了一盞清茶,身上的縞素還未及脫下,就聽前院傳來一陣足音,管家殷勤的聲音響起,是梁泊昭回府了。 凝香趕忙將茶碗擱下,剛站起身子,男人高大的身形已經進了屋,侍女識趣的退下,并將門為兩人掩上。 “相公,你怎么回來的這樣早?”凝香心知他們這些王公大臣晚上都要在乾陵守夜的,本想著丈夫今晚不會回府,不知怎生竟回來了。 梁泊昭笑了笑,也沒回答凝香的話,只攬住她的腰肢,見她一身縞素,裹著窈窕的身段,小臉上未施脂粉,卻仍是水潤白皙,跟一塊嫩豆腐似得,一掐就能掐出水來。 他的手指撫過妻子的面頰,低聲笑道;“在太極宮時,怎么見你一直低著頭,也不抬頭看人?” 凝香聽丈夫說起了早上的事,心知定是他扶棺的時候瞧見了自己,那么多的命婦在那里跪著,全是清一色的縞素孝衣,一眼看去,自是分不出誰是誰。 “那樣多人,你怎么知道哪個是我?”凝香心頭不解,心里卻終究是甜蜜的,一句剛說完,唇角已是噙上了一對梨渦。 梁泊昭最愛看她的笑,此時見妻子笑靨如花,眼底便是一柔,將她攬的更緊了些,俯身在她的唇瓣上親了親,“你無論在哪,我總會一眼瞧出?!?/br> 凝香心里滿是柔軟,只垂下小臉,有幾分赧然,開口道;“早起,我身旁的那些夫人都在為先皇哭靈,都是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我怎么也哭不出來,只好將頭低下,怕被旁人瞧見?!?/br> 凝香說完,自己也覺得好笑,唇角彎彎,分外可人。 梁泊昭也是揚了揚唇,看著眼前的小媳婦,委實愛極了,只將她抱在懷里,一笑道;“平時總愛哭鼻子,該哭的時候倒哭不出了?” 凝香將臉面埋在夫君胸前,聽著他的話,幾不可聞的說了句;“一想起你,就哭不出了,老是想笑?!?/br> “我有什么可笑的?”梁泊昭俊眉微皺。 凝香臉龐浮起一絲紅暈,抿唇道;“想起你心里就甜甜的,哪還哭的出來?!?/br> 看著懷里的小人嬌羞的樣子,梁泊昭黑眸里浮過一絲笑意,俯身在凝香的發絲上落上一吻。 兩人依偎良久,凝香環住夫君的健腰,輕聲道;“相公,我有話兒想問你?!?/br> 梁泊昭拍了拍她的后背,“只管問便是?!?/br> “如果不是皇上去世,你和永寧公主眼下已經成親了,是不是?” 梁泊昭凝視著她的眼睛,微微一哂,道;“你到底想問什么?” 凝香咬了咬唇,“我想問相公,如果皇上沒有病重身亡,那相公,還會有別的法子,不讓公主嫁到王府?” 梁泊昭黑眸深邃,點頭道;“自然別的法子?!?/br> “是什么?” 梁泊昭勾了勾唇,他沒說話,只牽過凝香的小手,將她帶到了內室,抱著她在床上坐下。 “你不用管這些,總之不會有人來和你搶丈夫,這不就夠了?” 凝香自然明白梁泊昭說的在理,可心里有一塊地方還是覺得詫異與不安,梁泊昭曾斬釘截鐵的告訴自己,永寧不會嫁進王府,他也不會娶旁的女人,而沒過多久,皇上恰恰在永寧與梁泊昭婚期的前三日染病身亡,凝香心里很亂,只覺得那一處虛虛籠籠的擺在那里,總是膈應的慌。 她自是不敢,也不會懷疑到丈夫身上,有心想聽聽若是皇上沒去世,梁泊昭會有什么法子來阻擋這門回事,可見丈夫不說,自己也就不再開口了,只在自己心里琢磨,卻怎么也想出個所以然來。 梁泊昭已是扣住她的身子,將她抱在了床上,他低身吻住妻子的唇瓣,索取那一份清甜與芬芳,霸道中透著憐惜,周圍全是他的氣息,將凝香緊緊包圍,凝香的眼神漸漸變得迷離,先前的那些事自是丟到九霄云外去了,情不自禁的伸出小手,摟住了丈夫的頸脖。 兩人唇齒纏綿,耳鬢廝磨,梁泊昭并未吻得多久,便松開了妻子的身子,他的黑眸雪亮,看著身下的小人,終是深吸了口氣,在凝香身側躺下,摟著她,讓她快睡。 凝香心知丈夫是不愿讓自己喝藥,這些日子,兩人極少同房,梁泊昭有時打熬不住,干脆就宿在書房,不曾與凝香同床共枕,這般下去,若要懷上孩子,也不知是猴年馬月了。 凝香臉龐慢慢變得緋紅,她沒有吭聲,只悄悄將自己的衣襟褪去,露出白如象牙的肩頭,她摟住了梁泊昭的脖子,將馨香的身子貼在了丈夫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