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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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江家的那段時間,她處于一種靈魂與rou體交迭又抽離的狀態,江道生斷了她的經濟來源,她便整天窩在任毓毓家里醉得不省人事,任毓毓自然不會嫌棄,只是看著判若兩人的容嫣,心里不免唏噓,為了個男人怎么就把自己折騰得如此不像樣子。為此,她試圖做過改變,妄想從根本上幫好友解決問題 “起來”,她薅著容嫣的胳膊,“晚上跟我去個地方” “干嘛”,對方一臉酒氣,噴得她無地遁形 “帶你玩去”,任毓毓撐著后背,迫使她保持半夢半醒的狀態,“有家酒吧開業沒多久,我們姐妹倆去認識認識新朋友” 當然,認識朋友是假,幫朋友找到愛情是真;這些天,任毓毓終于替容嫣想明白,要想擺脫一個男人必須要從另一個男人入手,以男人打敗男人,以魔法戰勝感性,以需求戰勝愛情。于是她緊鑼密鼓地撒網調查,終于在金海找到個神似洛嶼的男人,隨后又用盡手段與對方了解熟悉,所有攻破容嫣的計劃都將用于今晚她精心準備的布局 “不去”,容嫣仰著身子往后倒下去,“我最討厭的就是酒吧了” “怎么著,因為個男人就十年怕井繩了?” “嗯” 冷不丁聽到對方大膽的承認,讓任毓毓一時語塞,她緊接著開口,“那把我也忘了唄” “你胡說什么”,容嫣輕扯嘴角,“他是他,你是你,男人和女人最基本的區別我還是拎得清的” “拎清個屁”,她一屁股坐在床上,數落道,“再過個幾天,這屋子該成紅酒發酵廠了,我謝謝你這么體貼,失個戀還能讓我賺上錢” “你嫌棄的話我就去別的地方,等我快死了別忘聽電話好來給我收尸”,容嫣縮在被窩里反駁 “我不管,你今天就要和我去” “為什么” 是啊,為什么呢,任毓毓索性將計就計,“因為我失戀了” “你談的不是戀愛”,沒想容嫣立刻為她糾正,“在和對方只見一面卻能睡無數次的女人眼里,愛情是不存在的” “你這是偏見”,她怒斥,“難道在你眼里我就是個蕩婦?” “你離蕩婦還有一段距離,我姑且認定你為輕蕩” “容嫣!”,任毓毓騰地站起來,“我真的分手了!” 這聲吼把容嫣的意識全數拉了回來,她開始對人兩眼相峙,發現沒察覺出對方的破綻,她敗下陣來,“失戀就非要去夜店嗎” “是的,老娘要去找新男人” 這就樣,容嫣被她哄騙來到了紙醉金迷的笙歌現場,“寶貝”,任毓毓摟著她說,“咱從哪跌倒就得從哪爬起來” “你去吧”,她看見死黨兩眼放光,絲毫無法感同身受,“我在邊上等你” “別呀,說好陪我的啊” “你以為就你那叁腳貓的功夫真能讓人信服”,容嫣戳破她,“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盤,反正你的目的達到了,也不許再要求我了” “誒”,任毓毓還在放眼找那人在哪,一轉眼容嫣就沒影了,當個紅娘還這么憋屈,她氣急敗壞地沖進舞池里,發誓非要把洛嶼二號揪出來不可 “美女,跳舞嗎”,不知從哪過來個男人,留著正中短胡,拿著酒杯與她輕碰,之后還不忘跟酒保說道,“這美女的單記在我賬上” “不必”,容嫣將酒杯移遠,避免和他接觸交流 “什么?”,他把耳朵湊到她的面前,“你剛說什么” “滾”,她看到對方眼里的吃驚后莞爾一笑,“聽清了嗎” “滾哪去”,男人不怒反笑,他不動聲色地搭上容嫣的肩膀,“是和我跳舞還是和我滾床單——” 猝不及防的,她把面前的酒水灑在對方臉上,“是要你滾蛋,不是讓你在這犯賤” “你個給臉不要臉的——”,男人剛想動手,被一旁的呵斥聲打斷,“老板,這里有人sao擾女性”,隨后眾人目光投之而來,那應侍生帶著人過來將他與容嫣隔開,“你們這是什么意思”,男人不服,“我是來消費的,再說了,酒吧這種地方還有sao擾一說,假正經” “消費當然可以”,她看到有人從旁邊走過來,擋在她身前與人交涉道,“但不能打擾別人” “你什么時候見我打擾了” “剛才你問這位客人要不要跳舞,人家都拒絕了你還把手搭她身上”,沒等容嫣開口,有人替她答道,那人聽了無話可說,只一味要求保安放開他,“媽的什么破地方,哪天我帶幾個哥們弟兄給你們場子砸了!” 見這人口出狂言,工作人員紛紛看向領導,“如果你有這個膽量”,他卻依舊云淡風輕,“鄙店隨時恭候” 示意保安把sao擾男帶走后,他轉過身看向容嫣,“不好意思女士,讓您體驗不佳,今晚您消費均由本店免費提供以作賠償” 她剛準備拒絕卻發現對方似乎在哪里見過,“容嫣?”,沒想對方倒先她一步 “你認識我?” 楊楚澤輕笑,“那天匆忙,你可能忘了” 想起來了,那日和人擦肩而過的畫面,她看著眼前被自己無緣無故惡語相向的男人,開口道,“謝謝你為我解圍,還有”,她羞赧一笑,“那天是我言重了” “沒事”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 “楊楚澤” “容嫣!”,任毓毓拽著洛嶼二號從大老遠趕過來,正巧看到他們兩人交談的畫面,看著截胡的楊楚澤,她氣得不打一出來,“這人誰啊” “行了我不管你是誰”,她自問自答地把楊楚澤擠兌出去,“回你的場子去,我們要辦正事” “什么正事”,容嫣發問,這女人怎么速度這么快就帶了個男人過來 相親啊,任毓毓差點沒憋住說出口,她把洛嶼二號安排在容嫣的旁邊,跟人囑咐道,“照顧好這jiejie,她今天喝多了唯你是問” “我干嘛用他照顧”,容嫣叫住她,“任毓毓你給我說清楚,你打的什么餿主意” “你仔細瞧瞧”,任毓毓沖她使眼色,卻沒想容嫣只輕輕一掃便心知肚明地審視自己起來,她被人看得心虛,慌忙解釋,“我這都是為了你好” “是嗎”,容嫣冷笑,“你還真了解我” “你在怪我?”,任毓毓也有些不爽,“要不是你整天要死不活的,我才懶得滿城找呢” “那也是你自愿的,我從來沒有要求你這樣做” “好,我自愿”,她看著容嫣有理有據的樣子,心里不知是憤怒還是難過,“我活該伺候你活該想著幫你走出失戀!” 她抓起包就往人海里沖,容嫣就這樣眼看著她一點一點地擠沒消失,最后舞動的人群又恢復如初的緊湊,她也胡亂抓了瓶酒一飲而盡 “那個”,任毓毓找來的男人尷尬開口,“你還需要我嗎” “你走吧”,她眼皮抬都沒抬,只是揮了兩下手便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過了很久,她的余光發現身旁的人依舊坐在那里,醉醺醺地偏過頭,“我不都說讓你走了嗎” 對方沒搭話,只是恍惚聽人說了一句,“容嫣,你醉了” 她看到是楊楚澤,笑出聲,“酒吧不就是讓顧客買醉嗎” “但是你一個人在這里會有危險” 聽到對方認真的回答,她笑得更加燦爛,“對啊,我現在只剩一個人了,還在乎什么安全危險” “別喝了”,他伸手攔下酒杯,“我送你回家” “你送我回哪個家”,她瞇上眼睛,“江道生的家嗎” “嗯”,他把人身子擺正,“你父親的家” “他早不是我父親了,他走他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容嫣瀟灑自如,借著楊楚澤的力她愈加為所欲為,“隨便哪個酒店都行,堅決不能把我送回那里” 他無奈地笑道,“實不相瞞,我是想借花獻佛的” 突然間她將距離拉近,零星細碎的話語帶著龍舌蘭的香氣噴灑在他的耳邊,“你想給他獻殷勤?” “嗯”,他發現自己只需側偏過頭,便能輕易觸到對方光滑細嫩的肌膚,“就當幫我個忙吧” “不可以的”,容嫣被他安穩在副駕駛上,手里揪著安全帶向后攤靠著,“真的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他見這女孩醉得有趣,手上轉動方向盤的動作也隨著安撫她的情緒而慢了許多 “我不要回家”,她酸澀地回答,guntang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過,借著微弱的光線落入他的眼眸,一時竟讓人忘了回答,他的話堵在嘴邊,一番顧慮后選擇放棄掙扎,既然人家不想,何必強求呢,于是轉向燈一打,順著對方的意愿往酒店開去 之后兩人的聯系,便是你來我往中慢慢建立起來,他會陪她逛街吃飯,她會與他一起宴會出席,只是總覺得少了些什么,也許是懵懂未知的心動,也許是互藏心事的默契,他們雖然會互相作伴,但這并不算是愛情 每當這時候任毓毓總會忍不住開涮,“這不算愛情,那什么是,沒有利益摻雜的感情就純粹徹底就讓人迷戀嗎” “你不懂”,其實她心里也不明白,愛情確要有利益和需求存在,可她仍貪圖一場真正的戀愛 洛嶼算嗎,霎那間她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