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駐足【H】
寶橒攀著張觀業的肩臂,有如一條碧波之上的輕舟,因為河流的沖擊而漂泊蕩漾著。 衣衫并未被完全褪掉,腰間的金色流蘇被他緊貼著碾磨著有些疼,但寶橒不吭聲,實在受不住了也只有一聲悶哼,可她不知道的是,聽在男人的耳朵里這是勉勵的催情劑。 頭上的紗巾歪七扭八地散在枕席邊,寶橒細細地喘著氣,腦后像是被什么尖銳的物什抵著,再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張觀業側臉望向她,入目則是寶橒黛眉緊鎖,不是似舒非痛的歡愉,倒是切實的不適。 饒是再情欲翻滾正酣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的意味來,他停下抽動:“是弄疼你了?” 身體不自覺地扭動了兩下,伊爾羌女子舞服本就單薄,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來,加上方才地干弄,衣衫早就散了大半,可那乳兒卻若隱若現的,就著桃紅的料子,更添香艷。 張觀業遲疑一下,探手撫上她腹間軟rou,起初只是停留在邊緣輕輕摸著,來回撫動之際,竟感覺到他的陽物埋在她身體隱隱拱起的形狀,甚至有脹大的趨勢。 寶橒有些迷迷糊糊,不知道為什么現在頭疼,身體里也開始酸脹起來,淚水沁出,見張觀業意猶未盡地揉著她軟白的肚皮:“爺,我頭疼......”可不可以不要揉她的肚子了。 張觀業如夢初醒,停了手,張觀業觀察片刻,放開了寶橒一些,伸手解下她方才過于焦急勾落在一邊發間的瑰色面紗。 原來是掛耳面紗的彎鉤抵著她的頭了。 寶橒輕輕抽泣幾聲,突然張觀業又拿著彎鉤把面紗給她重新掛上耳廓。 許是歡愛時分寶橒眼里染上水霧,有那么一瞬間褪去了怯怯的傻氣,眼波流轉間倒有一絲嫵媚輾轉的風情。 胯間的毛發被重新濡濕,寶橒只覺得那碩大瘋狂地往她花心里鉆,刺激著內壁的軟rou,實在受不住的哭吟開來,只是這一次張觀業沒有顧及她而停頓,有如一位開疆擴土的戰士,帶著利劍鞭撻掠奪著異國的鮮花。 寶橒淚水橫流,上衣被完全脫下,張觀業的視線與那雪峰上的兩點齊平,抽出一大截在身下人的啜泣聲中又重重送進去,綿熱快感幾乎又要勾起他呼吸間醉酒的眩暈感。 “爺,爺慢一些,我有些吃不住......”寶橒看不見張觀業的臉,小手急急向下摸索著,哀哀地乞求。 張觀業神思稍稍歸位,鼻間悶哼一聲算是應答,撐著身子上移少許,寶橒潮紅著臉,身上也泛著淡淡粉紅,窗外的蟬鳴有不停不休的架勢,似是被暑熱惹得焦躁不堪。 寶橒勻著氣,感覺到身下的動作有所放緩,不待欣慰從心間升騰,張觀業又細細地挺動著,rou冠的戳著她的內壁,時不時觸到花心,可也只是稍碰就離。 這比他大力抽撻更叫人折磨,寶橒心跳劇烈,提著一口氣不上不下的,臉頰似天邊云霞,張觀業饒有興致地看她委屈又難耐的神情,雖然他自己也并不好受,年少時的頑劣又從骨髓里流出匯入腦海驅動著他去欺負她。 看寶橒欲哭還休看了個夠,終于他又大開大合地沖頂起來,快感從腳尖蔓延,熱血翻涌著,張觀業第二次親吻了她。 寶橒戰栗著,只覺得嘴角好似有鴻毛拂過,睜眼想去確認,卻也只是稍縱即逝的一剎那罷了。 寢殿的小窗微開,夏夜的熏風吹來,掀起的面紗掩蓋了寶橒的眼,急急捏住一角欲扯下又突然被他拿住腕子,輕柔但不容掙脫。 兩廂沉默,張觀業躊躇著開口。 “你,可曾去過廟會?!闭f完,又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她在嫁與他之前也是平民百姓,豈會沒參加過。 搖了搖頭:“罷了,是我糊涂了?!?/br> 寶橒看著張觀業翻身下榻去喊水。 丫鬟仆役們抬著早就備好的水進來,張觀業把凈室留給了寶橒,蕊黃眼觀鼻鼻觀心地伺候寶橒沐浴,看著她身上青青紫紫的印記,還是忍不住開口:“若是這樣下去,太孫妃定能懷上長子?!?/br> 寶橒沒有應答,腦海里回蕩著張觀業歡愛后突如其來的發問。 在這座陌生的府苑里,還是會有從無歸屬的感覺,寶橒許久之前就想過這個問題,如果他知道了那個他心心念念的人兒其實不是白度母,她該如何解釋她沒有坦白的卑劣呢? 懦弱如她,卻在剛剛好像有那么一瞬間想要告訴張觀業,那晚的廟會,一直都是她。 可是他的一句“罷了”打碎了她本就拼湊地七零八落的勇氣。 lt;lt;lt; 萬歲又出征烏盧了,隨行的還有信王與保王,本來張觀業也一同前往,可在開封府稍作休整時,萬歲改了注意,說是太子身子孱弱,一齊北上的話鎮南撫司群龍無首,怕廣西、福建一帶的藩王別作他想,于是趕了張觀業回了臨安。 因著沒有特意知會旁人,太子這幾日也甚少出宮,待在大內坐鎮監國。 太子妃感念丈夫辛苦,在尚食局里變著法兒地烹飪各色美食,幾位膳娘又豈會放過這一絕佳升遷的機會,互相攀比撕扯起來。 太子喜好美食,一日從宣德殿議事完和幾位文淵閣大臣往外走,隔了老遠就聞到六尚局里散出來的香味。 饑腸轆轆一上午,縱然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也熬不住,恰好今日大內管飯,太子咽了咽,捧著搖晃的肚子領著一干人徑直走向殿中省,朝著邊上的領事喊:“去,今日烹最佳者,重重有賞!” lt;lt;lt; 寶橒近些日子總覺得沒什么胃口,明明最是暑熱的八月已經過去,對著尚食局送來的精美菜肴夾了幾筷子就又放下。 今日入宮幫襯太子妃,怕是連著幾日未見,甫一進入殿中省,剛福身行禮,太子妃就放下湯匙走向她 “寶橒怎的消瘦了這許多?!北緛硪粡垕汕蔚涅Z蛋臉,不至于弱柳扶風,到也有豐腴的婉約之美,再看下巴都尖了些。 摸了摸自己的臉,訕訕地笑著,看到太子妃身后一群人忙碌的身影。 “我日日待在膳房,絞盡腦汁了都不知道還能為你公爹做些什么新奇的了?!蓖炝藢殬镒?,“寶橒在家中可會做飯?不如這樣,今日你幫幫我吧。 “兒媳不過會一些尋常小菜,哪能和諸位掌膳相提并論?!闭f話間,已經走到了方才料理了一半的食材邊。 太子妃笑著勸說:“變一下口味,不然我真怕再這么吃下去,太子爺的尊口非得膩了不可?!?/br> 蕊黃替她圍上前裙,寶橒打量著食材,略微思索一番,挽起袖子配菜。 哺食一般在申時開始,前殿催了好幾遍,太子妃不耐地揮著袖:“你去和那群大老爺們兒說,要想吃上飯就安安靜靜的?!?/br> 小公公皺了一張臉,左右為難,寶橒夾了一筷子嘗了咸淡,正正好:“公公去通傳一下吧,就好了?!?/br> “一個個的還說是大家文才呢,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都不懂!”太子妃嘀咕著,又讓幾位食醫驗過后,一道道地端奉至前殿。 急急地整修了一下衣擺,寶橒跟著太子妃一同前往前殿,蕊黃接過前裙,上面濺了些許的水漬、油漬。 “誒......奴先替太孫妃上藥吧?!狈讲啪涂匆娂皫椎斡托亲訛R到手上,紅了一小片,刺眼的很, 蕊黃說著要去找袁尚儀又被寶橒拉住,幾位尚儀早就去了殿內候著了,哪里輕易喚得出來。 “算了,來不及了,用完膳回府再說吧?!?/br> 透過屏風,殿內烏泱泱地站了幾波人,幾位學士分列兩座,袁尚儀介紹著一道道菜肴。 寶橒悄悄繞過屏風,在太子妃身邊落座,捋了捋鬢邊的散發,又細細檢查衣裳的煙火氣是否消失殆盡。 大殿內除了碗筷碰撞的聲音,便只有太子吃得高興了發出的滿足喂嘆。 寶橒動了幾筷子又放下,抿著嘴抬起頭,看清對面端坐著的是誰,愣在原地。 張觀業打寶橒在屏風后探著臉時就注意到她了,一直低著頭,抬起袖子輕嗅著什么,悄咪咪地以為旁人看不到。 看她才吃了這么點就不再動筷,皺了眉:她雖然不算多么熱衷于美食,可他走前記得她好像比嫁進來的時候圓潤不少,下巴的軟rou笑起來顫顫地,怎的也就兩個多月過去,又瘦回先前的樣子了。 寶橒見到日思夜想的人此刻就坐在她的對首,還在想是不是自己又糊涂了沒及時接到他回宮的消息,不過眼下他就在那,寶橒靜靜地盯著他瞧。 這許久不見,他好像有些憔悴了,是趕路太辛苦了么? “各位大人,此宴用地可還盡興?” 太子拿起帕子拭手,一臉餮足笑看階下的大臣們。 這下眾人從膳食夸贊到袁尚儀,再從袁尚儀恭維太子妃的管理有方。 太子妃抬袖掩笑:“諸位大人取笑......誒,太子爺吃得滿意,不是說有賞么?這樣,不妨各位來選一道各自心里覺得最佳的菜肴吧?!?/br> 奉膳時只介紹了菜肴,并未點明出自誰人之手,聽了太子妃的話,幾位尚食挺直了脊背,期待著封賞落到自己頭上。 “這每一道都各有千秋,太子妃這不是讓老臣為難么?” “楊大人說的是,如此得罪人的功夫臣可不干......” 話是這么說著,但還是評價起來。 眾說紛紜間,寶橒看到張觀業桌上的菜幾乎未動,上面還有她做的那道。 耳邊的爭論聲漸大,但寶橒沒有太多心情去辨認。 “今日的膳宴中有一道可是太孫妃親自下廚做的呢!”太子妃剝著葡萄,放到碗里讓一位太監呈上去給太子,“若是猜中了,本宮也有賞!” 寶橒驀地被太子妃點到,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衣袖:“哪里哪里,我在各位司膳面前不過雕蟲小技耳,只怕掃了諸位大人雅興?!?/br> “唔,臣瞧著,這道龍舟镢魚出自太孫妃之手?!?/br> “誒?太孫妃是叁塘鎮人,自然是獅峰龍井了!” “叁塘的龍井怎比得上千河的?我覺著那盅佛跳墻才像!” 寶橒瞧著幾位大人越猜越偏,而那些菜肴真正出自之人臉色煞白,就在愈演愈烈之際,一道聲音響起。 “兒子早些時候在太孫妃的母家嘗過這道油燜筍?!?/br> 張觀業執起木著伸向面前色澤紅亮的食物,夾起一塊筍尖吃進嘴里,“嗯,鮮香可口,但還是王夫人做得更勝一籌?!?/br> ——— 私設基于正史人物 不要帶入近年來各大影視人物劇情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