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書迷正在閱讀:招財貓的田園生活、只想好好做個炮灰(穿越)、帶著反派秀主角(穿越 修真)、穿到星際擼大貓、檸檬水、廝守期望、我媳婦兒又夢游了、追星的網紅最快樂[娛樂圈]、替身也要好好談戀愛、我親自逆了蒸煮的CP
退貨單上,已經被他寫的密密麻麻的。 聯系到圓寸需要退貨的物品,趙星羅腦補出了十萬字。 第3章 抱歉,寫不下了。 就在趙星羅腦補十萬字的時候,他聽到了客人如是說。 趙星羅: 能再給我一張紙嗎? 趙星羅努力維持著的職業笑容凝固了。 只要簡單的寫上理由就可以了客人,比如不想要了。 唔。 圓寸唔了聲,沒有繼續自己的文學創作,直接把手上的退貨單給了趙星羅,在眼神交接的時候,他愣了一下。 他來這間店的日子不短了,卻從未見過這個店員職業笑容之下的其他表情,然而現在,他發現他笑得很生動。 那是一種隱忍的,帶著善意的笑容,蘊含在一個精致到了驚艷的外殼里,活潑迷人。 圓寸低下了頭,接過了趙星羅遞上來退款,然后提著購物袋離開了。 圓寸剛一出門,老徒弟就進來了,還跟他打了個照面。 佛系又來了??? 老徒弟走進了柜臺,回頭看看客人已經走遠了,才跟趙星羅打了個招呼道。 你終于不臉盲了?趙星羅說。 本來還是盲的,不過他今天的look讓人無法直視啊。 老徒弟進了員工更衣室,從里面斷斷續續的飄出了一句話道。 是嗎? 嗯,小師父你歇會兒吧,這會兒也沒人,我來。 老徒弟從更衣室出來,看趙星羅手上還有些工作,想著他一個人頂了兩個人的班好幾個小時,就趕緊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做。趙星羅大手一揮,斬釘截鐵地說道,態度頗有二哈護食的風范。 不是吧? 老徒弟湊了過去看了看,發現趙星羅手上拿著一張字條,他的手指下意識地彎曲了起來,使字條稍微折疊了起來,似乎并不想展示上面寫著的東西。 小師父,你終于開竅了?老徒弟一臉八卦著的興奮表情,有些不死心地下死命往趙星羅手上的字條上看了兩眼,仿佛他干瞪眼就能點亮自己透視眼的功能似的。 什么開竅?趙星羅蹙了下眉頭道。 老實交代,手里拿的是不是漂亮姑娘的電話號碼?老徒弟帶著詭秘的笑意問道。 哦,是一張退貨單,你要幫忙錄入嗎?趙星羅一臉傳道受業解惑的風范,朝著老徒弟晃了晃手中那張寫得再密集一點就可以去做微雕工作的退貨單,在他臉上一晃。 ( △|||)︴ 老徒弟好像受到了致命打擊一樣地往后退了好幾步。 臥槽,真是難為這位客人了,別是個手藝人吧,我來不了,密集恐懼癥。老徒弟搖頭晃腦地跑到貨架那邊去補貨了。 趙星羅笑了聲,看看這個時間段應該沒有客人上門,就繼續埋頭自己的工作。 這個周末,同事們約我去露營。 退貨單的第一行字映入了趙星羅的眼簾,讓他有種在閱讀短篇小說的錯覺,并且在腦海里找補了一句,我們在湖畔發現了一具被燒焦了的尸體。 趙星羅甩了甩頭,打消了自己腦補靈異小說的念頭。 他們說,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需要準備一些野外生存所必須的東西,我被分配到了準備取水工具的這個方面。 趙星羅: 其中一個同事給我科普了一下取水工具的獲得方法,并且告訴我,最好準備好不同的尺寸和口味。 趙星羅: 但實際上,我們要去的露營地設施非常完備,也沒有遇到什么突發的自然災害,所以這些東西并沒有被用到。 趙星羅: 雖然對圓寸的人事關系并不了解,但就趙星羅的經驗看上去,盡管不排除其他的可能性,可是怎么看都好像是圓寸被他所謂的同事們給捉弄了。 太乖了。趙星羅搖了搖頭,蹙了下漂亮的眉頭。 他拿著字條,錄入到了最后的部分,忽然想起了老徒弟剛才說過的話。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張字條也算是一個聯系方式。 辜尚。趙星羅輕輕念了聲圓寸的名字,然后往下一行錄了過去。 他打了幾個阿拉伯數字,歪了歪頭,把字條翻到了背面。 背面沒有手寫字體的跡象。 趙星羅再一次認真地核對了一下這位辜先生留下的聯系方式。 這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個宅電啊。 快要凌晨的時候趙星羅終于下班了。 他今天上午十點到十二點有一節大課,因為是走讀生,現在回家再到學校稍微有點兒麻煩,就打算直接在給員工準備的臨時休息室瞇一會兒。 休息室的環境非常逼仄,只有一張單人床,從床上站起來想轉個身都要小心翼翼的這還是普通人的身形,如果是趙星羅這種快要躥到一米九零的身高就更難了。 不過此時此刻他蜷縮在單人床上,卻有一種旁人體會不到的閑適感,雖然有些倦意,但一時之間還睡不著。 趙星羅從書包里摸出了一本書,是講作者家鄉本地的四季小吃和土特產的一本小書,屬于辜尚的書單之一。 他把書籍翻開來,用指尖摩挲著對于現在的主流裝幀來說稍微顯得粗糙的紙張,在字里行間尋求著一種平靜安穩的感覺,他似乎能透過這種粗糙的紙張感受到文中所描述的那個小市場里的煙火氣,甚至隱隱約約聽到市場里小販們吆喝的聲音。 唔 十幾分鐘之后,趙星羅翻了個身,發出了不耐煩的聲音。 這本書他已經讀過一遍了,催眠的效果似乎沒有之前那么強。 趙星羅看了眼腕表,眼睛已經有點兒超負荷了,如果不閉上的話,待會兒上課的時候很有可能會出現一種那什么多了的錯覺,并且非常冤枉。 他嘆了口氣,有些沮喪地閉上了眼睛,手指依舊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著那本書的封面上粗布的書皮,感受著上面有些凸凹不平的顆粒。 只好等到電量耗盡自動關機了,他想。 第4章 趙星羅醒過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電量堪堪充到了20%左右,如果他頭上能顯示電池標志的話,甚至還會是紅的,但是低頭看了看腕表,趙星羅還是一咕嚕爬了起來去上學了。 因為趙星羅家在本地,是走讀生,所以跟同班同學的關系并沒有同住一個寢室那種狀態的親密,但班上還是有一個學習小組的熟人,而關系最好的朋友卻不是一個系的。 這會兒趙星羅剛剛來到教室坐下,就被一個學習小組的同學塞了一個文件袋,他遲疑了一下,馬上明白了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 可以啊星羅,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遞給他袋子的同學拍了拍他的肩膀,腔調有些酸溜溜地說道,愣是讓一路奔波而來有些口干舌燥的趙星羅體驗到了生津止渴的功效。 他稍微捏了捏文件袋的厚度,苦笑了一下,并沒有馬上拆開,而是直接放進了書包里。 不看看么?一個學習小組的成員們有些失望地問到。 不了吧。 趙星羅搖了搖頭,與此同時感覺到似乎有人在看他,也許這些信件之中也包括本班同學托人遞過來的吧。 哎,是不是全學校的女孩子都給你寫過信???坐在他后桌的同組同學有些不甘心地問了問。 因為趙星羅家在本地不住校,但信箱里有時候也會收到他的信件。 趙星羅沒課的時候不會到校,所以他們這些塑料兄弟或多或少都替趙星羅收過情書那種一看就跟普通信件有些細微的區別,因為是同校,上面不貼郵票直接放在信箱里的,有的上面還沾染著香氣的精致信箋。 哪有這回事。趙星羅擺了擺手,態度很淡地否認了。 這節大課趙星羅依然很出風頭,因為他的資料準備的最為完備,論證也很充分,因此不可避免地被點名表揚了。 下課之后,塑料兄弟們起哄讓他請客。 我跟人約好了,要不這樣?你們先去,我在群里發個紅包。趙星羅笑了笑說,塑料兄弟們紛紛叫好。 哎,星羅,你也別太拼了,雖然上課出風頭,可是都熬出黑眼圈了。 塑料兄弟得了便宜,還不忘記賣個乖給他。 笨鳥先飛。趙星羅笑著說,依舊獨行俠一樣地背起書包,消失在了樓道里。 真夠抖的,這小子。 趙星羅的聽力非常敏銳,在即將拐角的時候捕捉到了一句塑料兄弟花的肺腑之言。 趙星羅: 其實他也不是非要出人頭地不可的,只是他有這樣的習慣,什么事情一旦開始做了,就要力求完美。 他對別人態度溫吞,對自己卻謹慎嚴苛,仿佛他做了自己的刀鞘,封印住了那道執拗的靈魂。 趙星羅與人交往的時候有著自己的安全距離,其實如果塑料兄弟們的年齡再大一點兒就會發現,其實趙星羅的這種分寸拿捏得讓人很舒服,君子之交淡如水,只是他們都還是二十郎當歲的少年,還在插科打諢哥們兒兄弟的年紀,趙星羅這種更為成熟的社交方式并不入他們的法眼罷了。 人與人之間的關系越緊密,就會產生更多的執著,而執著多半是把雙刃劍,除非是那種他非常感興趣,預感到他們將會是非常合拍、很想要認識對方的,有趣的靈魂,如果是那樣,他可以為放棄自己的很多清規戒律,就像是 趙星羅忽然之間眉頭一皺,眼簾一抬,使他形狀優美的眼型一下子變得無辜起來。 他好像想到了一個人。 趙星羅回來上夜班的時候,老徒弟已經先到了。 小師父,今天在課堂上是不是大殺四方??? 老徒弟見他來了,趕緊過來溜須拍馬,倒不是別的原因,只是因為老徒弟家風非常尊師重道,因此就算是便利店的師父又比自己小一歲,老徒弟還是挺圍前圍后的。 還好吧,怎么忽然說起這個來了?趙星羅從員工更衣室出來,換好了便利店的制服,一面問道。 在休息室看到你利用休息的時間一直在準備啊,厲害了我的小師父。老徒弟抱拳拱手道。 他剛好跟趙星羅是同一個專業的,又比他高一個年級,只要一搭眼就能看出趙星羅在做的功課到底是個什么水平。 作業總是要認真對待的。趙星羅點點頭道,一面進入了柜臺,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老徒弟吐了吐舌頭,感覺到自己這輩子是出不了師了,這種顏值智商雙高的學霸,想要青出于藍除非自己把自己打藍了才行。 就在老徒弟自怨自艾的時候,便利店里的電話倏然之間響徹了云霄。 媽耶!午夜兇鈴!老徒弟抖了抖毛,渾身一激靈。 雖然芳鄰便利店確實是二十四小時營業沒錯的,也可以送貨上門,但是這個時間段老徒弟抬眼看了看墻上的掛鐘,都已經是后半夜了,誰知道電話另外一端的是圓是扁、是人是鬼??? 就在他戰戰兢兢想要接起電話的時候,忽然被趙星羅伸手一擋,攔了下來。 小師父你也覺得有妖氣嗎?老徒弟瑟瑟發抖地問到。 然后他就看到趙星羅盯著電話上的來電顯示搖了搖頭。 我來接。趙星羅說。 他記得這個電話號碼,這是辜尚家里的宅電。 第5章 趙星羅發誓,他并沒有利用職權在錄入客人的退貨單時記住什么自己感興趣的電話號碼。 這一切都是他的超強記憶力的錯。 您好,這里是芳鄰便利店,很高興為您服務。 趙星羅態度專業地接起了電話,與此同時按下了自己想要整理一下頭發的神之右手。 您好,可以給我電話的另一端是隔著一條電話線,聽起來有些不太一樣的辜尚的聲音,說出了幾種日常用品的名稱。 但是趙星羅很快就意識到,這聲音也許并不是因為隔著電話才發生了某種沙啞的變化,而是辜先生似乎真的嗓子啞了。 好的,請問還有別的需要了嗎?好的,請問您的門牌號碼是? 趙星羅動作麻利地在訂貨單上寫下了辜尚需要的貨品和他的地址,并且給自己的眼前多打了一道馬賽克,但他很快就撤了下去,因為沒什么作用等一下他本人將會親自派送。 好的先生,我們將馬上為您安排派送,請您留意門鈴。趙星羅說完,等到辜尚那邊掛斷了,他才放下了電話。 小師父,我我去吧?老徒弟渾身顫抖體似篩糠地說道。 好啊。趙星羅點點頭。 這個時間段的話,我們送貨的人只能從西南門進去,你記得走路的時候不要回頭看,哪怕是有人叫你也不要 媽耶!老徒弟慘叫了一聲,呲溜一聲鉆進了柜臺底下。 算了還是我去吧。趙星羅收拾起自己說故事時栩栩如生的顏表,擺了擺手表示老徒弟不要把尊師重道做得這么形式主義。 這個時間段對于打電話訂貨來說確實是有點詭異的,以至于小區的門衛再三再四的跟辜尚的公寓用對講門鈴確認了之后才放了趙星羅進去。 他走在園區綠化帶之間的小路上,腦補著剛才沒有講完的故事。 趙星羅挺喜歡恐怖片的,這讓他有一種釋放的感覺。 不過曾經沉迷的后果就是,膽子練大了就回不去了,所以現在雖然自己腦補得津津有味,忽然冒出個長發白衣的少女也無法耽誤他送貨的旅途。 趙星羅按照辜尚給出的門牌號一路找到了小區里的那棟處在角落里的住宅樓,正想要按下門鈴,卻發現樓口的大門是敞開著的,可能是有人曾經在短時間內進去過,而且沒有關嚴大門,趙星羅送貨的時候也經常遇到過這種事情,沒有在意,直接閃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