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假千金的嫂子 第2節
外面,顏三郎并沒有如魏悠然想的那般,他是一個正常男人,見心中的女孩兒媚態十足,嬌憨柔美,面上波瀾不驚,內心深處卻浮想聯翩。 他想到某處,抬手給自己一巴掌,警告自己不許亂想。 悠然姑娘是那么美好,心地善良,救過父親的命,是他們家的恩人,他不可以褻瀆她。 半個時辰后,魏悠然覺得心中燥意全無,環伺周圍,卻發現沒有可換的衣服,尷尬地笑了笑,從浴桶中站起來,對著門門試探喊了一聲:“喂,你還在嗎?” 猛地聽見魏悠然的聲音,顏三郎一下子挺直脊背,回頭看向門口,見她沒出來,悄然舒口氣,小聲道:“我在,悠然姑娘有事嗎?” 半晌沒聽見聲音,顏三郎眉心微蹙,以為發生了意外,轉身推門進去,正好看見魏悠然披著濕衣服,站在浴桶邊正欲出來,一只腿都伸到浴桶外了。 門被打開,魏悠然猛地轉身,正好看見顏三郎站在門口,目若呆雞,定定瞧著她。 “臭流氓?!蔽河迫慌R著蹲下身,對顏三郎怒目而視。 顏三郎驚覺失禮,背過身結結巴巴解釋道:“姑娘莫怪,我,我是擔心你,才推門進來的,你,你有什么吩咐?!?/br> “你幫我找件衣服來?!蔽河迫徽f出請求。 顏三郎點頭應了聲,轉身走了。 等顏三郎走了,魏悠然環伺周圍,見旁邊有個屏風,又見顏三郎沒回來,快速出來,將屏風拉過來,阻隔外面的視線。 等她回到浴桶中,顏三郎回來了。手里拿著衣服站在門口,正欲開口,聽見屋內傳來魏悠然的聲音:“進來吧?!?/br> 顏三郎猶豫片刻,抬步進來,見浴桶前立著一架屏風,頓時舒了口氣,心中默默念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閉著眼,根據目測距離朝屏風走去,將衣服搭在屏風上,快速道了句:“衣裙給你,我,我先出去了?!?/br> 話落轉身出去,沒有片刻猶豫。 魏悠然盯著屏風上的衣裙,唇角微勾,顯得非上高興。搗鼓了半天,換了衣服出來。 她的墨發依然滴著水,臉頰紅潤,不染一絲瑕疵,仿佛出水的芙蓉,亭亭玉立,媚而不妖,讓顏三郎有一瞬間呆滯,視線移向別處:“你,你,” 你了半天,一句話為說出口。 “我怎么了?”魏悠然含笑的眸子看向顏三郎,覺得這人著實有趣,一本正經,卻帶著害羞,讓人忍不住逗弄。 “你若無事,在下便回去了?!闭f著,顏三郎轉身欲走。 魏悠然怕他離開,忙攔在他前面:“慢著,你救了我,我還沒感謝你呢?!?/br> 她不想欠人情,人情債最難還。最關鍵的,這人認識她,或許能從他口中套出一些話。 “姑娘對我家有救命之恩,若說還,也是我還給姑娘?!鳖伻赊D身,背對著魏悠然,不敢看魏悠然那美若天仙的臉。 等了半晌沒見魏悠然說話,眉心擰緊轉身,見魏悠然蹲在地上,扶胸口,看樣子很難受:“你怎么了?”蹲下想扶魏悠然。 魏悠然拂開他的手:“你走開,不要碰我?!?/br> 方才泡了涼水澡,出來后心中燥意更勝,好似不受控制一般。 顏三郎被唬了一跳,差點兒跌倒,見魏悠然難受,還是忍不住擔憂:“我,我可以幫你嗎?”她看著好像中毒了。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被魏悠然撲倒在地,唇瓣被柔嫩的櫻唇堵住。 魏悠然神志不清,渾身皮膚發燙,整個人像火燒一樣,身·下的清涼讓她恢復一絲理智。 她知道,體內的媚藥霸道,若不陰陽調和,恐有性命之憂。 眼前的少年,臉龐雖顯稚嫩,做事卻沉穩端方,面對美色臨危不亂,應是正人君子。 如此算來,她也不算吃虧。 作者有話說: 古穿預收《當藥修大佬遇上末世女》 醫圣老祖魏琛穿越了,成了大魏九皇子,母妃身份低下且早逝,爹是皇帝,害怕兒子奪位,對兒子多有猜忌。 皇家人心思復雜,關系錯綜復雜,不得已魏琛重cao舊業,練起了丹藥賺錢。 千金難買的丹藥他當糖吃,還說:“我要立志練成長生不老丹,讓父皇長長久久活下去,不管世俗事,不理俗世人,我煉丹,我瀟灑,身輕松,心自在,不用干那累成狗的活,痛快?!?/br> 被累成狗的魏帝:“……”回頭看向身后的皇子們,瞬間頓悟了,吩咐道,“去把他的丹藥搶過來?!崩鄢晒非?,先把這小子整趴下。 小劇場: 魏琛撩妻一 聽聞姚家有錢,為了賺錢買藥,魏琛堵住姚桃桃的去路:妹子吃糖豆嗎,強身健體,百病不生。 話落被一拳打飛,直接摔到魏帝跟前,為了看魏琛的笑話,魏帝當即給姚桃桃和魏琛賜婚。 魏琛撩妻二: 為了自己不被打飛,魏琛拿著一瓶丹藥送給姚桃桃:來顆丹藥,消除力氣,讓你變成纖弱溫柔的淑女。 吃藥后變淑女的姚桃桃為了實驗藥力,一拳打過去,魏琛比上次飛的更遠,越過一道墻摔到魏帝跟前。 魏帝調侃:“又被打了?你王妃力氣大,你抗打能力強,天生絕配?!崩献永鄢晒?,你被打成狗,怎么看都是兒子慘。 話嘮傻叉藥癡皇子vs力大無窮高冷郡主。 第2章 豬狗不如 魏悠然想霸王硬上弓,顏三郎卻又驚又怕,誓死守衛自己的節cao,一面勸說魏悠然清醒些,一面去捉在身上游走的手。 “救我,不然我會死?!蔽河迫挥仓^皮道。 她在末世死去,好不容易活過來,惜命得很。 顏三郎抓她的手緊了緊,渾身血脈噴張,某處難受的厲害,嗓音沙啞帶著磁性:“我的身,我的心,乃至我的全部,都屬于我的妻?!毙募鈨何㈩?,略微停頓一下,又一字一頓問,“你可愿意?” 他不想趁人之危,更不想強迫她,他也算看出來了,眼前嬌嫩的姑娘不對勁,好似中毒了,非得陰陽調和才能解毒,若不解毒,她會沒命。 可若是解毒,她會失了清白,自古對女子過于苛責,若沒了清白如何嫁人,即便嫁人,也不會有好人家要她,等不會得到夫君寵愛。 不如嫁給他,他會一輩子對她好,不讓她受半分委屈。 雖為救人,顏三郎也覺自己卑鄙,心中唾棄自己一番,又覺愧對魏悠然,女子的貞潔比命重要,他既要了她,就應對她負責,照顧她一生一世。 對于魏悠然的身世,顏三郎猜測過,大約能猜測出幾分,她常年跟著師父,身邊雖有一個女仆跟著,卻不曾聽說她有家人,應是個孤女。 她去后,她師父也悄然失蹤,應該是走了。 他想給魏悠然一個家。見魏悠然沒回答,顏三郎心一橫想推開她。 卻聽見天籟般的聲音:“我愿意?!?/br> 她不是真正的古代人,經歷過現代,又經歷了末世,自認為命高于一切,命都沒了,還要什么貞cao,一切都是空談。 對于顏三郎的提議,她想了一瞬就答應了。 聽見魏悠然答應,顏三郎推開她,彎腰將人抱起,朝主屋走去,神情嚴肅,嗓音沙啞道:“女子應矜持,這種事,還是我來吧?!?/br> 說著將人抱進屋內,用腳關上門,抱著魏悠然朝內室走去,將人放到床上,俯身壓了上去:“我不會讓你后悔?!?/br> 也不知過了多久,少年和少女沉沉睡去。 院中淅淅瀝瀝的雨停了,鳥兒吱吱叫著,揮著翅膀飛上枝頭。 東方紅霞似錦,院內滿園花香。 山下,顏柳村,顏父站在門口,目光望著遠處的山巒,層層疊疊,煙霧繚繞,他的心卻沉入谷底。 顏母手里拿著一把青菜,見顏父站在門口,好奇走出來:“他爹,一大清早的,你站在門口做啥,你身子雖然大好了,也該注意才是?!?/br> 話落,突然想起什么,又問顏父:“昨兒三郎回來了嗎?”說完,對著院內喊了一聲,沒聽見顏三郎回答,心里咯噔一下,便知道顏父為何一早站在門口了,應該是等三郎呢。 顏三郎雖時常去山中采藥,卻很少在山中過夜,山里蟲蛇多,不安全。 顏父皺眉道:“再等等吧,三郎是個有分寸的,應該無事吧?!?/br> 被父母惦記的顏三郎,此刻正在沉睡,他黎明方歇,著實累狠了,眉頭緊鎖,面目猙獰,夢中好似夢見了不好的事。 夢中的他好似局外人,看著那個是自己又不像自己的顏三郎。 夢里父親去年就死了,上山采藥被野豬拱了,被人發現時,已經斷氣了。 夢境一轉,他又看見meimei顏夏夏走了,被嘉寧侯府的奴仆接走的,華蓋朱纓八寶車,富麗堂皇,差點閃瞎了村里人的眼。 meimei夏夏走后,家中來了一個女孩兒,瘦瘦弱弱,文文靜靜。母親說這才是他們的親meimei,夏夏是嘉寧侯府的千金。 當年,侯府夫人路徑此地,借住在顏家,她與顏母同時生產,侯府一個婆子為報復侯府夫人,心生歹意,為讓她痛失愛女,故意將兩個孩子報錯了,時隔多年,婆子臨死說了實話,還嘲諷侯府夫人,錯把錯把魚目當珍珠。 嘉寧侯府為了侯府血脈,撥亂反正,接回真千金,將假千金送了回來了。 那假千金就是他meimei,叫顏箐箐。她很溫柔,孝順母親,尊敬哥哥,愛護侄女們,一日出門上山采藥,因救人摔斷了腿,在家休養,后來家中走水,葬身火海。 那日家人都去田間勞作,只余養傷的meimei在家,家人回來,火勢龐大,眾人皆不敢靠近,顏三郎打濕衣裳進去,見門是外面鎖住,心中詫異,來不及多想,撞開門找到顏箐箐,此刻顏箐箐已奄奄一息。 顏箐箐見他進來很開心,又擔憂,留下一句話便催促顏三郎離去。 那句話讓顏三郎神魂具蕩。 她說:三哥,別報仇,照顧好爹娘,好好活著,切記! 顏箐箐是真心希望家人好,不讓顏三郎幫她報仇的。 侯府勢利太大,顏家根本斗不過侯府,顏三郎自小聰慧,定知道這場火不尋常,是以才出聲提醒。 若顏家人因她出事,她會死不瞑目。 村里人幫著滅了火,顏家安葬好箐箐,又在村里人的幫助下,重新置辦了一座茅草屋,簡陋的容身之所。 事后,顏三郎越想越覺的事情透著詭異。先不說顏箐箐留下的話,就是門被人從外面鎖上,就透著怪異。 他曾問過家中每一個人,他們不曾鎖門,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門被別人鎖了,有人故意縱火,想要取箐箐的命。 想到此處,顏三郎覺得此事與侯府有關,便暗自查詢,半個月后,還真讓他問出來了,不久前有陌生人進村了。 這人還曾打聽過顏家的住處與情況,隨后顏箐箐斷腿,顏家走水,若說沒貓膩,誰信啊。 顏三郎善丹青,根據描述,畫出那人的畫像,一直秘密收藏。那人嘴角處有一個痦子,很好辨認。 為了替meimei報仇,顏三郎發奮讀,幾年后考中狀元。 他走馬游街時遇見了真千金。真千金懼怕顏三郎,便讓人打探顏三郎的情況,得知顏家人都進京了,怕顏家人說出她的身世,被汴京的貴女笑話。 那是她剛剛被賜婚,不能不防,以便婚事生變。她暗自思量,猶豫幾日還是找到了顏三郎,讓顏三郎保證,不能說出她的身世,威逼利誘都用上了。 顏三郎為給meimei報仇,沒有答應,兩人談話鬧的不愉快,真千金記恨在心,回去添油加醋告知了侯府夫人,還說顏家人貪得無厭,故意污蔑她的名聲,就是想報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