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搞扶貧 第480節
然而現在孩子有了,孩子爹呢? 長纓罵咧咧的去了病房里。 章春華?色還有些虛,瞧著長纓忍不住逗趣了一句,“誰又惹你了?” 不對孕婦發脾氣。 長纓深呼吸了一口氣,“立川他人呢?” 出去了。 去哪了卻不知道。 陳鳳來沒問出來,但不代表章春華不知道。 章春華撩了下耳邊的碎發,撫摸著小腹,溫柔繾綣,“去辦點事,過兩天就回來了?!?/br> 眼看著就要過?,他去哪里辦事,辦什么事? 直覺這東西有時候做不得準。 可關鍵時候卻又能幫她很多,“他是不是去首都了?” 首都? 跟著進來的陳鳳來有些沒想明白。 這節骨眼上,徐立川去首都做什么? 倒是章春華抬起頭來,嘴角笑容苦澀,“嗯?!辈m不過的。 較之于徐立川了解傅長纓,明顯傅長纓更了解徐立川,顯然猜到了他去首都的緣由。 “他不會有事的,真沒這個必要?!?/br> 不會有事嗎? 生意人其實最關心的就是政治,因為政策影響到他們能否發財。 章春華身處那個環境自然也會了解一二。 各大軍區輪流往西南送人練兵,還沒聽說有誰會在練兵結束后被喊到中央去。 除了婁越。 為什么去這一趟,答案呼之欲出。 他們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可又得做點什么才是。 這件事徐立川有跟她商量過,章春華是沒意見的。 長纓幫他們兩口子諸多,總要盡可能的去做點什么才是。 “或許不能改變什么,但總之不會更糟糕,不是嗎?” 章春華的話讓長纓不由苦笑,“也是,還能怎么糟糕呢?!?/br> 不能更糟糕了。 她知道徐立川是打算用什么來幫婁越,但這么一來倒是把他自個兒的前程搭進去了。 章春華看懂她的擔憂,“立川跟我說過,要是沒有你,他這輩子也不過是個鄉下小子?!?/br> “沒有我也會有其他人?!?/br> “或許吧,但誰讓把他從那小山村里帶出來的人不是其他人,偏偏就是你傅長纓呢?!?/br> 這世間事就是這么因緣際會,不是別人,將他帶出那小山村的人是你。 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拉我一把的也是你。 徐立川說有什么事找長纓肯定能解決。 可是你也不過是尋常人,也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我們或許幫不了多少,但總要盡這一份心,這樣自己心里也能過得去。 …… 陳鳳來還有些稀里糊涂,偏生這事也不好跟別人說。 大概是日有所思,做夢的時候都是這事。 不知為什么,夢里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那日在金城賓館的小廣場,婁師長沒有出現。 領導邀請那個騙子雪梅大師去軍區參觀,卻不想有槍.支走火,流彈射中那位氣功大師。 高建設大聲嚎叫,“傅長纓,她是你媽,你竟然下得了手?!?/br> 事情鬧得沸沸揚揚。 舉國震驚。 領導被暫停了工作,接受調查。 整個市委大院人心惶惶,歐陽部長安慰大家說,“沒事的,調查結束后,長纓同志就回來了?!?/br> 然而這調查似乎沒完沒了,那個將她從鄉村里提攜出去的領導沒能回來。 金城市很快有了新的市委.書記。 傅長纓這個名字成為了過去,偶爾還會有人提及,但那都成為了過去。 金城的未來和她無關。 忽的爆炸聲似乎在耳畔響起,喚醒了噩夢中的陳鳳來,她這才發現自己眼前都模糊了一片。 汗水從額頭滑落。 那爆炸聲不絕于耳,看著床頭的鬧鐘她這才反應過來,這癸亥?已經過去了。 零點一到,辭舊歲迎新春,甲子?的第一天在?州大地的鞭炮聲中踏步而來。 陳鳳來推開窗,看著外面被冰雪覆蓋了的天地,昏黃的路燈下大院里的人陸續回去。 放完了鞭炮守了歲就該睡覺了。 一大早還要去拜?呢。 今?輪到她陪著領導去看望群眾,回來已經晚了便沒再回老家。 好在這邊家里頭倒是什么都有,倒也不會餓著她。 就是不知道領導的新?是怎么過的,畢竟婁師長那邊遲遲沒有新的消息傳來。 是生是死,倒也給個痛快呀。 關燈躺了回去,陳鳳來卻是睡不著了。 噩夢實在是太過逼真駭人,她怎么敢睡? 臨近?關沒什么大事卻也瑣事不斷,她又是沒成家的擔的自然比其他結了婚的多些,這般坐在床頭不知過了多久,終究是頭一歪睡了過去。 外面夜色深沉,被新雪覆蓋了的地面上留下或淺或深的腳印。 綿延到那家屬樓前,在鋪著薄雪的臺階上留下淺淺的印記后這才消失無蹤。 臥室里一片靜謐。 安靜到長纓有些惱怒,“啞巴了嗎?” 她忽的坐起身,看著站在床頭有十來分鐘的人,恨不得去咬他一口才過癮。 只是久別重逢卻又哪里舍得,說罷眼淚就落了下來,“婁越你還知道回來呀?!?/br> 她是個再剛毅不過的人,仿佛天底下沒什么事能難住她,落淚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如今啞著嗓子控訴,只讓婁越覺得自己似乎有天大的不是,“別哭,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將人擁入胸.前,婁越嗅到那熟悉的味道只覺得心頭都脹脹的,“傅主任你知道你現在什么樣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遍L纓緊緊攬住他。 自從軍區那邊跟她說婁越去了首都后,她整宿整宿的都沒睡好。 男人翻窗進來時她就察覺到了。 他總算回了來。 不管怎么樣,回來就好。 這不配合的回答讓婁越哭笑不得,他的小太陽現在梨花帶雨的,這不就是妥妥的太陽雨嗎? 溫暖又滋潤了他的心窩。 “能讓傅主任哭的男人可不多,我是不是最特殊的那個?” 久別重逢,這嘴巴就不能做點別的嗎? 長纓惱的咬在他薄唇上,血腥味充斥在唇腔。 再難分舍。 零點鞭炮過后是煙花絢爛在?經末梢。 等她昏昏沉沉實在支撐不住,去推婁越時,已經將近凌晨四點,“還要拜?呢,別鬧了?!?/br> 婁越低頭吻著她,“已經跟立川說了,等明天再一起吃飯?!?/br> 他沒再鬧,只是指腹一遍遍的描摹著這張臉。 做出選擇前婁越已經想過最糟的情況。 大不了往后專職給她做飯便是了,他?輕時再爭強好勝不過,若是早些?大概也不舍得。 只是那都是當初的?輕氣盛,如今他有羈絆,哪還能順著自己的脾氣來? 傅主任工作忙,總是嚷嚷著要運動卻又抽不出時間來。 倘若自己沒那么忙,倒是可以好好調理下她的飲食,順帶著陪著她運動。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也是她能走上去的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