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漂亮炮灰再婚了 第43節
本以為她還有機會,誰知道韓在石隨后的一句話,更是打破了她的念想。 她臉上勉強一笑,“漁村的代表?”,她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漁村都是一群鼠目寸光的婦孺,怎么可能有人會談生意,她倏然想到了什么,之前王娟梅就說過常錦禮在搞些什么買賣? 不,不可能。她要是會做生意,早幾年就做了,也不會等到今天!“哈,韓老板,能問下,對方可是姓常?” “喔,你們認識?” 韓在石這話剛落,徹底震驚到了何德美。她臉上的笑容都已經維持不住了。韓在石又是個什么人,顯然從她的表情里就已經看出了不對勁,然而他也不動聲色的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直至回去的路上,何德美才終于承認,很好、很好! 常錦禮,她之前一直覺得常錦禮不配做她的對手。 她應該是從哪里知道了她想從漁產品這塊撈一把好處吧?既然她勢要跟自己搶生意,那就看誰搶得過誰的!這一次她失去了先機,不代表下一次贏的還是她常錦禮。 要和她斗,那就奉陪到底。她還是學生的時候就已經斗不過自己,更別說是現在。不過是會耍耍嘴皮子,做生意,呵呵,就看她怎樣送上門給男人糟蹋吧?。?! 想到這里的何德美,似乎還是滿臉的憤懣,抓起床上的床單用剪子拼命剪爛了,似乎那是常錦禮的臉一樣,剪爛了方能一泄她的心頭之恨。 * 直到王娟梅被大隊里的牛車給拉去衛生站了,大家都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常錦禮和常鳳春對視一眼,方才大伙趕到常永豐家里的時候,常永豐的指頭都差點沒給王娟梅給咬了下來。 孫大嬸一見這模樣,嚇得當場就哭了起來,因為王娟梅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怕了,后來劉隊長找了牛車,讓常永豐趕緊將人送走,因為大家都看得出來王娟梅都已經大氣出了不了幾口了。 等孫大嬸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的時候,她才巍巍顫顫地說:“她這樣子怎么和我meimei當年一模一樣?!?/br> 張大姨也拍了拍心口,“什么一模一樣,她這是什么???”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一群背詩組的小朋友站在老師的辦公室,劉老師拿著背詩的分數公布。 劉老師:今年吟唱詩句篇就由…… 羅琳:肯定又是李仁義了。 詹三:老師我也想領詩,但是肯定也是李仁義了 李仁義笑了笑,假裝沒看到大家向他投來羨慕的眼光。 劉老師:大家安靜一下,這次公開課領詩人是任念。 頓時一片嘩然,李仁義偏頭看了一眼一臉吃驚的任念,捏緊了拳頭。 第43章 奮斗第四十三天 孫大嬸仍有些驚魂未定的模樣, 顯然當真是被王娟梅的模樣給嚇壞了。 她聽著張大姨問起的話頭,也跟著回憶了起來。 似仍有些心神未定,拍了拍胸口, 說: “當年我還小, 也才12歲不到,我那后來死掉的meimei,也才7歲左右。那會什么都不懂,她發病前人還好好的, 后來也是出事了以后,醫生挨個問原因,我們才把能想到的都回答了, 就這樣后來才知道怎么一回事。 那天晚上, 隔壁村那會不是有大隊來cao場放電影么?你們你都知道, 村里有部隊給放電影, 得多隆重。我一年半載的才能看上那么一回, 心里盼得慌。我爸那人專制, 當晚三令五申,我家務活沒干完不許去。但是,后來我還是偷偷跑去看了。 看完回來,我到現在還記得,我爸當時就坐在院子鐵門口里面, 搬著個凳子, 上頭還放著把菜刀。嚇得我當場就給跪下了。我爸將我捆起來, 吊在自家院子那顆龍眼樹上, 給抽了一頓, 說我活都不干就跑去玩了。 因為我那會覺得自己這么大個人了, 被捆起來吊著打, 很丟臉,村里的小鬼頭都過來看熱鬧了。 我妹就是那時發作的,她不顧父親打我的狠勁,沖過來想攔我父親。求他別打我了,還替我挨了幾下巴掌,突然她就嘴角繃緊,喉嚨里還發出一些很奇怪的聲音,有點像雞的聲音。 那嘴巴就像要把舌頭咬掉的狠勁一樣,人立馬就抽搐著倒在地上去了。你們是沒見過那人發癲的時候,頭不停地敲著地面,一會說疼一會說咱娘很可怕,那會我娘剛從小棚里沖出來,全身剛洗完澡濕漉漉的,我妹見到咱娘更發瘋了。 后來我才知道,那哪里是我娘可怕,那是因為她那病怕水。 我一個人被吊在樹上,全程看著那經過,我想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得了了。我甚至覺得是我害了我妹,自打那后,我爹就從未打過我。要知道,我爹那爆脾氣也是那事過后改了不少。 后來我們才從醫生那得到確診的報告,說我meimei是一個月前被蝙蝠洞里的蝙蝠給咬了得的病,那會衛生站就說得瘋狗病了?!?/br> 孫大嬸在回憶起這段記憶的時候,眼角又紅了。她那個短命的meimei是真的命苦,生來沒過上什么好日子,最后也是活活疼死的。 家里沒錢,治不上病,所以一看到剛才那個場景,記憶翻涌,她直接給嚇哭了。 張大姨和大伙這一聽,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劉隊長看了一眼常錦禮,這才輕聲說了一嘴,“她這也有些不同,沒聽說給蝙蝠咬了呀,咱們這村子哪來的蝙蝠。狗倒是有。那會王娟梅去后頭那村子找她弟,聽說被那狗給咬了?!?/br> 常鳳春聽了后,緊張地捏住了常錦禮的手心。常錦禮回握住奶奶的手,寬慰道,“奶奶別怕,畢竟一切都是有各自命數的?!?/br> 常錦禮說的這句話沒有錯,在場所有人的結局確實早已被裝訂成冊,只是因為她來了以后,存在了變量,大部分人的命運也為之發生了改變。 就像蝴蝶效應那般,她常錦禮沒死,相對的就引起了一連串的蝴蝶效應。 在小說里的王娟梅,并沒有被狗咬到過。因為她這個變量來了,逼迫她去要房子,就導致了她這條線在結局上也產生了不可預測的發展。 就算是常錦禮有著穿書前的先知,她也不能想到王娟梅竟會被狗咬了,然后發病。 張大姨見大家都神情不大好,雖然王娟梅這個人并不討喜,可以說全村子的人都不喜歡她,但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大家也不會樂意看到。 畢竟再不喜歡一個人,也沒到想那人去死的地步。 她安慰了一下身邊的人,“也未必是像孫大嬸說的那樣,一切都還是得看醫生說什么。說不定就是抽筋了,或者是那個什么癲癇不也是會咬舌頭,這人才這樣。 她那個人一天能吃四五碗米飯的,身強力壯得很,不會就這么容易得病的。咱們等常永豐回來再看吧,別在這亂猜了?!?/br> 衛生站離這頭并不遠,推著牛車過去不到半小時就能走到。 村長已經隨著常永豐過去了,一時還沒回來。 常錦禮在人群里也拍了拍手掌,示意大家,“大家振作起來,咱們要忙的事情還有很多。孫嬸,麻煩您給我一些家里的魚干,不要特意挑選大個頭的。就挑咱們村普遍能撈到的大小給我。 我明天去找韓老板商量一下怎么出口的事情,畢竟飲食行業,我也是第一次涉足,還是得請教一下有經驗的人士?!?/br> 孫嬸一聽,連聲應好,匆忙帶著張大姨去忙活去了。 “奶奶,你和黃知青她們不是把招牌菜式都想好了嗎?” 黃知青這時也插話,“想好了,都是我們的拿手菜,咱們不做多,一個1到2個就足夠了?!?/br> “對的,說起這事,我還得找我妹去進一些花生米回來,要是真的開店了,得來點下酒的?!?/br> “對對對,我家還腌了些咸菜” “不成,這桌椅什么的,要不我們省點,就各家拿幾張出來湊湊怎么樣?咱們村里就吃大鍋飯,大家也不用煮了,把桌桌椅椅都挪一起?!?/br> 常錦禮見大家的氣氛緩和了一些,又開始討論工作上的事情后,才和李會計對視一眼。兩人走到了一旁,李會計語意不祥的說:“錦禮,我看你舅媽的情況不大樂觀,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br> 常錦禮點點頭,李會計見她沒有吭聲,想安慰她又不知該怎么開口,反倒顯得有些憨憨的,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人各有命,咱們說了不算,得閻王說了算?;钪娜?,盡好本分就成?!?/br> 常錦禮緩緩搖搖頭,李會計有些不解,似乎不明白他的話語里哪一點她不認同。 他又哪里知道常錦禮要的不是閻王說了算,她要的是——她的命運自己作主,她也已經從閻王手里搶過一次命了。 “老李,明天我得晚點過來和大家匯合,奶奶的事情能不能麻煩一下你們。 明天要是她去擺攤的話,能不能你或者村長跟著去,她一個女人我不大放心。早上我不會讓她過早出門,希望你們能跟著她一起去,別太累了。咱們是拼長遠的效益,不爭一時的?!?/br> “好好好,我和村長一起去,這總成了。然后,你剛說的派單子的事情,我等會和黃知青就去寫單子,把地址也一并寫上,你的意思是這樣的吧?” 和聰明人說話,當真是一點就通,常錦禮含笑點頭?!皩?,我的意思就是拋磚引玉。去擺攤賺錢,并不是為了那一鍋的利潤,只是試水是否可行。奶奶有魄力,想到這個方法讓大家看到成效?!?/br> “錦禮,你別說,今時今日看到咱們村的人這么齊心做大事,你不知道村長這段時間興奮失眠了多久。他還說他不如你,這么多年也沒讓大家凝聚起來?!?/br> “老李,別這么說,你有時間也得勸勸村長。單靠我一個人,怎么可能能讓大家動員起來?我沒有村長的威懾力,也沒有你的精打細算。今天能賺到錢,絕對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韓老板那頭等我參加完閨女的公開課就過去?!?/br> “錦禮,等會去我家拿毛筆,我家還有幾支羊豪比,還有一支狼毫筆,她上次交給我的國字作業不錯,我寫了一本臨摹的田字本,你拿回去給她?!?/br> “好的,謝謝老李,不,李老師?!?/br> 雖然常錦禮和任顧達成一致就是不給念念太大的負擔,但是看到李會計那一手好字,她就是忍不住這顆養成的心吶。 好在不用她誘惑念念,念念都自個表示要練字。為了減輕她的負擔,常錦禮表示每晚只寫十個字就夠了,沒想到念念很努力,每天都寫足三十個。 這讓奶奶和她都頗覺欣慰,更是覺得她值得人疼愛。 李會計和她又談了幾句話后,兩人達成一致后,就走回了人群,各自商量著分工。 * 常永豐那頭手指鮮血直淌,卻顧不上疼痛,推著那牛車,以他所能跑的最快速度沖向衛生站。 期間好幾次差點摔倒,都趕緊站起來。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他的臉上早就鼻涕淚水流了滿面。 別看他雖然平時不怎么愛搭理王娟梅,但是畢竟做了這么多年的夫妻。就算看起來很嫌棄她,只是要真出事,他也是第一個最慌的。 畢竟一夜夫妻百日恩,況且還同床共寢了這么多年。 他第一次看到她今天病發的這個樣子,當時腦子里那根弦都像是要斷掉了。之前以為是她受到刺激了,在神神叨叨發神經,現在看起來哪是裝的,是真出事了,他自己都嚇壞了。 這人才剛到衛生站的門口,一大串人都在門口排著隊。 他拉了幾下王娟梅的身體,硬挺挺地在抽搐著,他擺了好幾次,村長才幫著他,將人給扛上后背。 “讓開!讓開??!醫生,醫生在哪里?。?!”常永豐背起人就一路沖撞人群,想搶先進去。 “哎哎哎!你這人怎么回事,撞什么?!”前頭一位大娘抱著高燒的孩子,不肯讓道,也是滿臉淚痕地罵著常永豐。 常永豐雙眼通紅,“出人命了,大家讓讓!” “你家的就是命,我家的就不是命嗎!可憐了我的孫子,大家都在等著救命,就一個醫生,我們讓了,誰給我們讓?!我們這不是讓道,是拿命在讓!”罵人的大娘,也是一邊罵一邊哭,她自己本身就夠委屈的了。 這么大一個鎮,醫院那邊看不上病,就十幾個人,這頭人都快要排到馬路上去了。 常永豐一聽,又怒又慌,不管不顧見人就推,誰擋就踢,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誰都不能擋了他婆娘看病的道兒,這些人都是閻王派來的! 排隊的人于是被常永豐這么一攪和,頓時亂成了一團,大家都不排隊了,開始爭前恐后往里擁擠去,有人摔倒了,有人被人擠人踩傷了。 最后還是幾個大高個出來維持了一下秩序,終于也改變了做法,讓護士小姑娘看了一下,凡是重癥的先領進去了。 常永豐鬧得最厲害,小姑娘一看背人都這樣了,立馬就叫往里頭背。 常永豐又怕又累,怕的是這么快就能進去,情況肯定是不好了。 嘴里不停地念叨:“千萬別有事,千萬別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