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漂亮炮灰再婚了 第28節
常錦禮和任顧回去的時候,任顧想去牽她的手,不知是否巧合,竟剛好錯開了。 “你不高興?”任顧瞧了瞧常錦禮有些沉默的臉,問了出來。 第33章 奮斗第三十三天 見常錦禮沒吭聲, 任顧立馬第一時間回顧餐桌上的事情。開飯前她的情緒還是好好的。后來呂玲來了,他細細思索著其中關鍵。 任顧這人,在部隊早就養成了, 當發現不對勁的時候, 第一時間是自省,而不是將責任推卸給別人。他覺得常錦禮現在情緒似乎有些不對,那應該是自己惹到她了。 但是情愛一事,你來我往, 你猜我猜,最是曖昧,也最是讓人心動。 “噗嗤”一聲, 正當任顧也跟著沉默地猜常錦禮心思的時候, 聽見身旁人傳來了一聲很小的笑聲。 他偏頭看去, 只見常錦禮捂著嘴巴, 眼睛彎彎, 似乎一直在偷看他的表情。 “你故意的?” “嗯哼, 這可是你說的,你不習慣別人碰你?!?/br> 任顧:…… 他如何能想到這是他用來堵呂玲的話,被她拿來揶揄了。 可是,要他開口說出,你是不一樣的, 卻又一時說不出口。 常錦禮抿唇一笑, 狡黠的雙眸緊緊盯著他瞧著, “怎么, 我這是在遷就你呢……” 她話還沒說完, 就被他一下撅住了手掌, 緊緊扣住, 與她十指相扣。 “還給你?!背e\禮一邊說著,一邊從小布包掏出了任顧的bp機,“別等會人家找你的信息都往這里頭找?!?/br> 任顧瞄了她一眼后,“你拿著,他們知道我換了?!?/br> 難怪沒人找過。 似乎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在里頭,他微微用了些力道夾了夾她的指骨。 常錦禮想甩掉他的手,最終也沒有成功。 不過對于呂玲,她卻沒有太多的想法,畢竟她與任顧相識在呂玲之后,可是和任顧結婚的人,是她常錦禮。 她對自己這點自信還是有的,她也不會去誤會任顧,將想法藏在心里,一段感情的好壞,就在于彼此的坦誠度。 當兩人手牽著手將近走了一小時,幾乎都快走到筒子樓時,任顧忽然停下了腳步,常錦禮有些疑惑,“怎么了?” “我們忘記一個人了?!?/br> ……喔,韓蓄。 兩人當時只想著多呆一會,絲毫沒有想起韓蓄,可憐了韓蓄一等就等了兩個多小時,依舊沒看到自家參謀長的身影。 * 回到筒子樓,常錦禮和任顧還沒走上樓,就聽見傳達室里大爺的聲音,“605,回電漁村?!?/br> 常錦禮看了一眼任顧,心想應該是村長的電話。 她掏了五分錢給了大爺,算是傳達費。就撥通了電話,然而接電話的卻是鄧晨。 “鄧晨,怎么是你接電話?” “我過來找你的,我們老板有一份合同,希望你能幫忙翻譯。舅舅去隔壁村子找匠人師傅了,說是有艘漁船快到岸的時候觸礁了,他去找修船的木工師傅?!?/br> 鄧晨說這話的時候,常錦禮察覺到身邊的任顧朝自己貼近了一些。 她一邊聽著一邊偏過頭去瞧任顧,卻見他一本正經地盯著傳達室里的黃歷看著,興許是看不清,這才站近了一些。 聽到船觸礁的時候,常錦禮心下一緊,“那我現在過去?!?/br> 掛了電話后,常錦禮還沒開口,任顧立馬說道,“我送你?!?/br> 常錦禮拒絕了,“我很快回來,你先回家里,念念也難得見你?!?/br> 任顧猶豫了一下,點點頭答應了。 常錦禮到村子的時候,鄧晨就站在村口等著她。遠遠望去,就像一個愣頭小子一樣。 她想假裝看不見他,都很難。 “怎么不在屋子里等?” “喔,我反正坐著也沒事干,喏,這份合同?!编嚦啃Φ糜行╈t腆,撓了撓腦袋,似乎被常錦禮說得有些不大好意思。 常錦禮接過文件后,想了想回道,“急嗎?不急的話,我明早給你。另外能幫忙傳達一聲嗎?我有事和你老板談談,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約個時間,時間由他來定?!?/br> “行,那……你” “哎喲,錦禮,你來了!”黃知青從劉隊長的屋里跑了出來,劉隊長一頭亂發,底下的兩只眼睛猩紅猩紅的,顯然就是睡眠不足。 他一見常錦禮,立馬就說,“船底破了,船本身就有些超負荷的,目前我們一定要以保住船上的河沙和紅磚為第一目標,剛才你不在,我和村長做主請了碼頭附近的人幫忙先運下來了?!?/br> 他們一邊說著,一邊往村長辦公室走去,鄧晨沒來得及開口的話也愣愣噎在了口中。 李會計在里頭用算盤算著成本,常錦禮拿起賬本一看,請的是當地的小混混,還有不少是漁霸的組織。 “事情來得太突然,我們沒法叫到別人,有這些小混混在,也根本請不到別人?!?/br> 常錦禮看著賬單上一筆支出,搬運費:5千元。 他們這群人坐地起價幾乎翻倍了,奈何有他們在別人根本就不能接單。 “這事暫且不說,那運下來后,運到工地的費用確定了嗎?” “就是這事卡住了,我們不愿意繼續讓那幫人運,但是那群人有些不懷好意,守在我們的河沙那里,村長找到木匠師傅了,估計已經過去了?!?/br> 常錦禮一聽這事,就覺得有些蹊蹺。 劉隊長是船隊里頭經驗最豐富的,就算他不在,他們也是村子里的打漁為生的漁民,怎么可能會在自家口子上觸礁? 這么多年下來,就算是閉著眼睛開都能到岸的事情。而那么巧,那群人又那么是時候占在碼頭? 看來是船隊將河沙和紅磚運回來,漁霸多少有些眼紅,稍加留意就能知道這些漁民竟然不打魚了,去運沙子了,用腳指頭一想,也知道這里頭能賺錢。 “這事,一定不能讓他們如愿。他們一定是想壟斷從碼頭到工地的運費,價錢比普通搬運工貴一半就算了,這可不是白白吃我們的血汗錢?而且有了一次就必定會有第二次,得告訴村長,這事不能軟下來,得扛著!” 說著,常錦禮用指尖敲了敲桌子,就要站起來往碼頭趕,生怕村長在那頭扛不住漁霸們。 劉隊長卻把常錦禮攔住了,“你別去,那些漁霸是些什么人還不好說。我們都是大老爺們,我去。你一個女人若是被人盯上了,又不住村子里,危險?!?/br> 常錦禮一聽這話,第一時間竟是想到了奶奶。奶奶年紀大了,她是她最后的依靠,還有念念還有任顧。有些不放心,也有些無奈,“你們去那里之前,先去找工地的何老板,讓他們的人來運,我們單價可以減少一分每斤。他能拿到建樓的項目,在政.府當地來說,肯定有不少人脈關系。既然我們為東家服務,沒必要事事擋在東家前頭,他比我們更有能力去解決?!?/br> “好,聽你的!” 說完,劉隊長和李會計開了門就往外趕去了。 看著桌上的賬本沒鎖進抽屜,常錦禮拿了起來,想著晚上拿回去也好查查賬。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常錦禮抬頭看去,竟見村長辦公室的門緩緩打開了一條縫,一個人的人影從門口的縫隙中因夕陽的余暉照了進來,拉得長長的。 她眼睛都不眨一下,靜靜看著門輕緩被推開,探進來一個腦袋。 當她的目光和里頭坐著的常錦禮對上的時候,被嚇了一大跳后竟反射性想關門,卻夾住了自己的腦袋,砰地一聲響并隨之發出了一聲慘叫聲。 “你、你怎么在這里,嚇死個人?!蓖蹙昝氛麄€腦袋都有些嗡嗡作響,該死的剛才常錦禮像個人偶一樣坐在那里。她眼見著李會計出去了,想偷偷摸摸進來看看賬本的時候,誰料到這里頭還有人。 而且,她竟然一聲不吭,眼瞧著她磨蹭了許久才進來的。 “不做虧心事,你怕什么?” 常錦禮看到地上放著一堆袋子,袋子里頭都是飯菜,一看就不知道從哪里打包回來的。 然而讓人覺得眼熟的,倒還是地上那一對小瓷花瓶。 小花瓶通身白色,但是側面有三個小紅點,這叫梅花烙。據她的印象,這是在李衛軍家里的。 以前,原主對這對小花瓶可愛惜了。天天拿抹布擦上一下,因為是李衛軍特意送給她的,然而她卻不知道,是何德美的裙下之臣送她的,她不要轉送給了李衛軍。 “不知道你說什么,神經?!闭f完,將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常錦禮看了看屋內,并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她究竟鬼鬼祟祟想做什么? 聯系到剛才地上的飯菜,她去找何德美了? 許是王娟梅回去后告訴了常永豐,他幾乎后腳就進了辦公室的門。 “錦禮,房子的事,我們下周就搬出來?!被卮鸬眉刃÷?,又怯懦。誰讓強子的把柄在人家手里,但是,她也沒幾年好得意了,還有四年強子就小學畢業了,到時候看她拿什么來威脅自己! “對了,那套木制的長凳子,我看著怪好看的,舅舅一并送我吧?!背e\禮坐在李會計的位置上,目光說不上有多良善,甚至還微微帶著點笑容的。 但是常永豐卻有些犯怵,被人捏著命脈處處受制的感覺真不好受! 那套沙發不過月前才剛請人吳師傅做的,她這人真眼毒,那套水曲柳木的椅子,一共六張,一張光木有錢就要80塊,還不算人工費。 她環顧一周,村長這里頭以后接見大老板的機會肯定只會多不會少,這里頭剛好缺一些有牌面的椅凳,剛好可以放這里一用。 當初就是因為家里被王娟梅的遠房親戚嘲笑寒酸,這才狠狠心買了一套回來。特意選的雕花相思鳥圖案的,比尋常的還要貴上20塊一張,她竟一下就看出了好貨色。 雖心有不甘,仍咬咬牙忍氣吞聲回了句,“行?!?/br> “對不住了舅舅,剛剛我還看到舅媽手里拿著一對小花瓶,能拿給我玩玩嗎?” 常錦禮見著常永豐咬牙切齒地點點頭,又走了,心里當然清楚得很,他如此聽話是因為什么事情。 幾乎沒到十五分鐘,剛才那對還在王娟梅手里的花瓶,現在就出現在了她手里。 她不知常永豐怎么拿到的,依照王娟梅的性格照理也不會如此乖順拿來,但是她并不好奇。 她拿起花瓶起身,細細看了一眼這對平平無奇的花瓶。 推開了身后這個接連后山田地的窗戶,將小花瓶探了出去,放手。 清脆地落地碎聲,她抬眼看了一眼有些棉絮狀的云層和蔚藍的蒼穹,嘆了一口氣。 她心里有些擔憂碼頭的事情,然而手上的翻譯還得抓時間,于是她抓起手上的筆就開始就地翻譯更改起來。 剛將合同改完,黃知青興沖沖跑進來說,“接到村長電話了,說搞掂了!讓我和你說一聲,我就知道你還沒走,快回去吧,錦禮?!?/br> 常錦禮顯然也被這股喜悅感染了,她漾起大大的笑容,心中的不安終于悄然放下了。當打開門的時候,夕陽早已落下,然而遠處站著的那熟悉的身影,讓她微微一愣。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