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非常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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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謹言的目光投向寧秋和,寧秋和望著他,都在對方眼中讀出了微妙的心思。 “她是我女朋友,我留下來照顧她就可以了?!泵现斞缘?。 “前女友?!睂幥锖吞嵝训?。 雙方再次互不相讓。 顧惜打了個呵欠,眼皮很沉,非常困,看著杵在床邊跟兩根柱子一樣的倆人。 “你們這樣我怎么睡得著?” 她腦子一抽,又道。 “就一起睡吧,反正我對你倆的人品都很放心?!?/br> 孟謹言和寧秋和同時看向她。 感受到二人的視線,顧惜無奈地爬起來。 “你們不睡覺就走吧,我還想睡呢!” 孟謹言暗暗警告地瞥了寧秋和一眼,坐在床邊,給顧惜拉了一下被子。 “睡吧?!?/br> 這時候,寧秋和不甘示弱,在床的另一邊坐下。 “顧惜讓我留下的?!彼麑γ现斞缘?。 言外之意,他沒有權利趕他走。 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是顧惜的。 剛才還躺平裝死的顧惜瞬間如泥鰍一樣滑跳下床,心臟撲通撲通狂跳。 糟糕! 她忘了給溫嶼打電話了,他知道她今晚跟朋友見面,她說回家給他電話,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終于沒忍住。 “喂,溫嶼,抱歉我太累了不小心睡著了?!?/br> “嗯,好的,晚安?!?/br> 聽到她說累,溫嶼果然讓她繼續睡覺,顧惜掛了電話,一轉身,就看到孟謹言和寧秋和坐在床上看著她。 氣氛凝滯,有那么一絲詭異。 “怎么了?”顧惜問。 “要不要喝水?”孟謹言問她。 顧惜搖了搖頭。 “我想洗個澡?!?/br> 說完,她也沒管他們,顧惜已經有點后悔讓他們留下,想著自己洗完澡說不定他們自己就走了。 等顧惜沖完澡出來,他們還在。 “你們要不要洗一下再睡?” 只要她自己不尷尬,尷尬得就是別人。 “我去?!?/br> 寧秋和見孟謹言沒動,便先去沖澡。 顧惜衣服弄臟了,她就把酒店的浴袍穿了,開始擦頭發。 “我幫你吹?!?/br> 孟謹言主動拿吹風機過來給她吹頭發。 雖然這個舉動就二人關系有些親密了,但顧惜不想傷他的心就沒拒絕。 反正……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見面了。 顧惜想著,酒精雖然沒讓她失去理智,但明顯變得情緒化許多。 當孟謹言手指撥弄她的頭發,溫熱的風,他的手指觸碰到她的肌膚,顧惜在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抱他的沖動。 吹風機嗡嗡作響,房間里很安靜,直到寧秋和推開衛生間的門走出來。 顧惜不經意地朝他一瞥,登時呆住。 寧秋和沒穿上衣,就穿著條黑色平角短褲。 她沒想到,他的身材竟然這么好。 對了,他打架都不會輸,說明肌rou有力量。 平時他穿著衣服不顯,只覺是少年正常身材的瘦,大概這半年營養跟上來了,所以長高了,看起來身形更加頎長。 現在脫了衣服一看,他肌理線條清晰,腹肌壁壘分明。 讓她忍不住想上手摸一摸。 孟謹言知道顧惜是個顏控,所以她此刻盯著寧秋和看的眼神,他本來今晚就有醋意忍而不宣,這下醋壇子被打翻了。 “我去洗澡了?!?/br> 他把吹風機塞她手里。 顧惜還沒從寧秋和的美色里回神,目光有些呆滯地看著孟謹言離開的身影。 這時候,她剛才盯著看了好幾秒的八塊腹肌移到了她眼前。 “借我用一下?!?/br> 寧秋和將她手里吹風機拿走,他的手指擦過她的手,顧惜又愣了一下。 他的手是溫熱的,因為剛洗過澡,還有點微濕。 她的視線不經意地往下落,一眼就注意到他腿上的傷,比較長的一道傷痕,有約莫一厘米寬,痂早就脫落了,看得出當時被刀劃得很深。 看得顧惜一個激靈,仿佛感同身受到了那皮開rou綻的痛感,這下她什么綺念都沒了。 “還疼嗎?”她問他。 “走路會有點疼?!睂幥锖痛鸬?。 顧惜盯著那道疤,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心疼的表情來,寧秋和現在比她高一個頭,所以他彎下腰來,抬眼看她,拿額頭輕碰了一下她的額頭。 “沒事的,以前被我爸打習慣了,這點疼不算什么?!?/br> 他這么一說,顧惜更心疼了,忍不住說道。 “寧秋和?!?/br> “嗯?” “你不要跟人打架了好不好?如果別人想打你你就跑吧?!?/br> 她知道自己這屬實是有點管的寬了。 果然,寧秋和沒有回答她,他也喚了她一聲。 “顧惜?!?/br> “嗯?” “不要跟別人在一起好不好?” 顧惜陷入沉默。 寧秋和見她不答,他的手竟然摸上她的臉。 “我喜歡你?!?/br> 他對她表白了。 顧惜腦子一懵,竟然回想起上輩子他對她的表白情境,宛如昨日重現。 就在這時,門打開,孟謹言出來了。 他跟寧秋和不一樣,他穿了另一件款式一模一樣的男式浴袍,跟顧惜儼然一對。 顧惜退后一步,打了個呵欠。 “我好困?!?/br> 說著,她就上了床。 床倒是足夠大,但是睡叁個人還是有點擠。 可顯然孟謹言和寧秋和這種時候都不嫌擠,孟謹言甚至都不嫌棄寧秋和,打算想睡中間的,但寧秋和卻偏偏在顧惜的另一側躺下了。 顧惜直挺挺地面朝天花板躺著,不敢往左側,也不敢往右靠。 此時她后悔,非常后悔,她為什么要不聽勸喝那么多酒,不光丟臉現在還讓自己陷于如此窘境。 算了! 顧惜堅持了一會兒,終于受不了了,她習慣側睡,平躺著渾身難受! 于是她轉身面向孟謹言。 結果孟謹言眼睛都沒閉上,她這一側身,就跟他四目相對。 顧惜撐著胳膊爬起來,“啪”地一下,把壁燈給關了。 房間里瞬間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黑暗此刻給了她一種混沌的舒適感,她扯了扯被子,維持剛才的姿勢,側躺閉上眼,眼不見為凈。 孰料,下一秒她感覺到溫熱的呼吸吹拂過來,接著柔軟的唇貼上她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