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養妻日常 第1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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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大人更好看的?!鳖佹簝汉逅?。 “既如此,”顧景塵扳轉她的臉,說道:“往后看我便是,何須看其他人?!?/br> “……” “嗯?”顧景塵睨她。 “大人這樣未免太過霸道,我只是看那翰林院官員眼熟罷了,難道這樣都看不得了?” “你跟那翰林院官員認識?” 顏婧兒搖頭。 “既不認識,何來眼熟?” “……” 顏婧兒語塞片刻,說道:“那翰林院官員是我同窗好友的未婚夫婿,此前遠遠看過側影,好奇就多看了兩眼?!?/br> “嗯?!?/br> 也不知是不是顏婧兒的錯覺,總覺得說完這句,顧景塵居然松了口氣似的。 “大人放我下來,”顏婧兒道:“一會兒還得去書肆一趟,衣裳亂了可不好?!?/br> 顧景塵摩挲了會兒她腰肢,然后臉埋在她脖頸間,低聲問:“你要買什么書,讓下人去就好?!?/br> 他鼻尖摩得耳根處癢癢的,顏婧兒瑟縮了下:“下人如何懂這個,我得親自去選?!?/br> “嗯?!?/br> “大人快放我下來?!?/br> “等會,”他鼻音繾綣慵懶:“我再抱一下?!?/br> 顏婧兒清楚他每每這么說話時,都是心情極放松的時候。且他難得有放松的時候,心中不忍,便就這么坐著不動。 哪想顧景塵摩挲著摩挲著,竟在她脖頸上咬了一口。 顏婧兒吃痛,嚶地一聲:“大人做什么?” “懲罰?!?/br> “……” 這個錙銖必較的小氣鬼男人! 臘八一過,就是除夕,原本顏婧兒準備了許多精致可口的菜,還在洗秋院囤了一箱子的煙火,打算和顧景塵一起迎新年的,結果臨吃飯前,宮里來人說皇上請他入宮。 顧景塵換了官袍,匆匆入宮去了,也不知去做什么,顏婧兒等了許久都沒見他回。 她只好跟丫鬟們一起過除夕,守歲到子時末,將一箱子煙火都搬出院子。她披著狐裘坐在廊下,靜靜地看丫鬟們歡歡喜喜放煙花。 新年各家都比較忙,平常人家忙著走親戚拜年,官宦人家則忙著送節禮維持關系。 相府沒什么親戚,但不妨礙顏婧兒忙得不可開交,門房處每天都有人送禮過來。顏婧兒還得親自過目,看一看有沒有哪家需要回禮,該怎么回。 官場之中,送禮之事看似不緊要,但這里頭卻大有講究,送得貴重了不行,送得敷衍也不可。所幸顧景塵是丞相,官位擺在那,無需應酬太多人,除了皇家一些宗室之外,就是官階相近的。再有就是一些親近的屬官,不過對于屬官們顏婧兒都早已準備好了節禮,任誰送什么,都回同樣的過去,不偏不倚。 另外,就是顧景塵的好友,還有顏婧兒自己的好友們也需要送禮,個別的還需走動走動。 譬如國子監祭酒蘇大人府上,顧景塵每年得空都會去蘇府給蘇老夫人拜年,不過往年都是他一人去。今年不同,他帶上了顏婧兒。 蘇老夫人看得出很是喜歡顧景塵,連帶著顏婧兒也高高興興地拉著她說了許多話。 老人家不忌諱太多,當著許多人的面就小兩口小兩口地喊,還囑咐子嗣方面的事,倒是羞得顏婧兒抬不起頭。最后還是蘇云平的妻子于心不忍,三言兩語解救顏婧兒。 直到出了蘇府,顏婧兒臉都還紅得滴血。 顧景塵拉她在雪中走了一段路,趁著寒風幫她緩一緩。 夜里下過一場大雪,天氣并不冷,兩人踩在厚厚的白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蘇老夫人對我照顧有加,”顧景塵道:“我初來上京時,結識云舟,彼時蘇老夫人得知我孤身一人,每逢年節都讓元舟帶我過府用飯?!?/br> 顏婧兒轉頭看他,他側顏輪廓冷峭清俊,映著白雪,顯得皮膚白得透明。 顧景塵繼續道:“她將我當成親近的晚輩看待,因此難免會說得多些?!?/br> 顏婧兒點頭:“我知道的?!?/br> 顧景塵見她還紅著臉,莞爾,腳步停下來,從頭到尾認真打量她。 “大人看我做什么?”顏婧兒嘀咕。 “我在想…”顧景塵視線落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擔憂道:“五個會不會太受累?!?/br> “……” 霎時,顏婧兒的臉頰又紅了。 此前,蘇老夫人在廳堂囑咐她多生幾個孩子熱鬧些,還比了一只手掌出來,說生五個,五個剛剛好。 老人家的話又不能反駁,顏婧兒只好硬著頭皮點頭。彼時偷偷去看顧景塵時,還瞧見了他眼里的笑意。 少頃,顏婧兒支吾道:“自然是受累的,我…我才不要…”生這么多。 “嗯,”顧景塵順著她的話點頭:“婧兒說了算,想生多少就生多少?!?/br> 這話簡直就沒耳聽了,盡管周邊沒人,但顏婧兒還是臊得不行。 她漲紅著臉:“顧景塵!你羞不羞!” 顧景塵一愣。 頭一回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她口中說出來,居然,還頗有些親切。 他牽住她的手,繼續往前走:“以后就這么喊?!?/br> “什么?” 顏婧兒還羞著呢,抬眼瞪他。 “以后就這么喊我的名字?!鳖櫨皦m溫聲道。 … 翻年過后,正月十八朝廷開印,顧景塵又忙起來。 顏婧兒也要開始準備行李和嫁妝,因為再過些日子,她就要搬離相府去奉陽街住。這也意味著她和顧景塵聚在一起的時間已不多。 對于此,兩人都很默契,每每忙完都會問一嘴對方在做什么,若是得閑,便過去見面。不過,大多都是顏婧兒去百輝堂見顧景塵。 在書房里,顧景塵處理庶務時,顏婧兒就窩在旁邊的軟榻上看書。 對了,年后,顧景塵的書房就多了一張女子歇息的軟榻,專門給顏婧兒準備的。屬官們瞧見了當沒瞧見,只暗地里揶揄打趣。 沒人的時候,顧景塵會抱著顏婧兒在書架后頭親昵一會兒。 書房后頭有好幾排書架,且屋子里有地龍,無論哪個角落都暖和。顧景塵抱著人抵在書架上,光線幽幽地從書架縫隙透過來,昏暗狹小的空間里,兩人氣息火熱交融。 顏婧兒發現顧景塵親吻后,眼角會發紅,紅得像個惹人憐愛的男妖精。 這種時候,顏婧兒就格外喜歡親他眼角。 顧景塵有時候將她抱坐在書架上,有時候直接讓她雙腿挎在腰間,他以手拖著她,好讓她方便親自己。 顏婧兒頑皮,且越來越喜歡這樣的游戲。從一開始只親他的眼角,到后來親他的耳朵,然后是下巴,再然后會親他的喉結。 她每次親他的喉結時,顧景塵就會抑制不住地激動,像是觸動了他身上的某個機關,氣息驟然急切起來。 她喜歡看他眼眸含著水霧,目光兇狠、灼熱,忍得辛苦,卻又對她無可奈何的樣子。 也喜歡聽他在激動時忍不住發出困獸低吟的聲音,像打了勝仗一般,令人有種征服的快感。 顏婧兒覺得,她好像越來越壞了。 二月初三這日,顏婧兒從相府搬去了奉陽街,宅子之前一直就有人打理,花草樹木都拾掇的干凈整齊,東西搬進去就能住。 她帶著甄嬤嬤還有香蓉和稔冬兩個丫鬟,以及灑掃的婆子和小廝們。 拂夏過年的時候就回家去了,翻年不久,她未婚夫婿就除服,她正好留在家中待嫁。拂夏走的那天,顏婧兒給她添了許多年禮和嫁妝,另外還有些銀錢。 那丫頭哭得眼眶紅腫,連“往后要是跟他過不下去了,奴婢就回來服侍姑娘”這樣的話都說出來,惹得眾人好笑。 搬進奉陽街,顏婧兒還挺適應,所有洗漱用具都是從洗秋院帶過來的,也沒什么大的變化。 唯一的變化就是,在她的臥室旁邊多了一間屋子,既不是客房也不是書房,里頭床褥被罩也十分齊全。 顏婧兒頭一天進去看了眼,忍不住輕啐顧景塵。 他居然真想跟著住到這里來,連東西都提前吩咐人準備好了。 只不過顧景塵忙,顏婧兒住進來的第五天,他才出現。 彼時顏婧兒正在吃晚飯。 近日時興吃熱鍋子,也不知是從哪兒傳來的吃法,反正入冬之后,上京的貴人們都喜歡這樣吃。 桌上防著個矮爐鍋,這鍋設計很是特別,中間是個高高的煙囪,煙囪肚里頭放了炭火,隨時都能讓鍋生熱乎。 湯底是今日熬了一下午的雞湯,再準備一些配菜,吃的時候往里頭涮一涮,然后沾些醬料便能吃了。 別說,這樣的吃法,既新鮮有趣,又不失美味。 之前在相府時,顏婧兒大多時候跟顧景塵一起吃飯,顧景塵講究效率,像這種邊吃邊涮頗費功夫的熱鍋子,下人們是不會準備的。 也就顏婧兒來了奉陽街后,得閑了才試吃了下,哪只吃一回便喜歡上了,這幾日都變著法的吃熱鍋子。 今天稔冬讓人準備了新鮮牛rou,還有冬菇和三鮮素丸,以及些許蔬菜。 顏婧兒正準備大快朵頤時,那廂就聽見丫鬟們在外頭喊“大人”的聲音。 她轉頭往門口看去,顧景塵恰巧掀門簾進來。 “大人怎么來了?”顏婧兒起身。 “不希望我來?”顧景塵解下斗篷給丫鬟,拉過她的手,視線落在熱鍋子上。 “你吃過晚飯了嗎?”顏婧兒問。 “吃的什么?”顧景塵在桌邊坐下來,回道:“還未吃過?!?/br> 顏婧兒喊丫鬟添雙碗筷過來,現學現賣給他涮牛rou吃。 外頭大雪紛飛,屋子里熱氣騰騰,菜香四溢。兩人邊吃邊聊,難得地在各自忙碌后偷得了點溫馨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