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養妻日常 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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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浴桶中時,顏婧兒都還有些懊惱,也不知昨晚喝醉后自己到底說了哪些話,不過觀顧景塵今日的面色,想來他應該還不知道自己喜歡的那個人就是他。 如若不然,也不會問出“是誰”這樣的問題來。 還好!還好! 最大的秘密還在,她以后可不能再喝酒了! 沐浴結束后,顏婧兒坐在椅子上看圖紙,香蓉拿著長巾在她后頭幫她擦頭發。 邊說道:“姑娘,那秦家夫人又來了。不,也不是又來了,是之前就一直等在客棧里呢?!?/br> 顏婧兒詫異:“那我怎么沒發現?” “姑娘匆匆進門要沐浴,奴婢也沒來得及說?!?/br> “何時來的?” “酉時二刻就在這等著了,估計是有急事?!毕闳卣f。 顏婧兒想起今日在酒樓聽到的那些事,估計那秦夫人是為那個秦三公子而來。 也不知顧景塵會不會答應。 她側耳細聽,沒聽見隔壁的動靜,又問道:“秦夫人已經回去了嗎?” “還沒,還在跟大人說話?!?/br> 香蓉話落,就聽得隔壁屋門打開了,隨即秦夫人略微輕快的聲音傳來:“此事讓你為難了,等過兩日得閑,我再過來看你?!?/br> “不必?!?/br> “怎么?真要這么快就走?” 顧景塵沒說話,接著秦夫人有點失落:“你好歹多待幾日,過些日子就是你生辰,我……” “你們送夫人下樓?!?/br> 顧景塵突然溫和地打斷,顯然不想多談此事。 秦夫人也沒再說話,腳步聲輕響,很快就離開了。 顏婧兒動作停下,思緒集中在秦夫人說的“過些日子就是你生辰”這句話上面。 顧景塵生辰是在四月嗎?她以前并不知道,問過丫鬟,連丫鬟們也搖頭,說從未見顧景塵過生辰。 她想了想,揮退香蓉,起身悄然往門口走,而后偷偷地開門去瞧外頭。 但才探出半個腦袋,就對上了顧景塵的眼睛。 他就站在她門口,似乎早知道她要出來,就在那守株待兔。 見她披散著頭發,他神色稍愣了下。 “還沒睡…” “我適才…” 兩人同時開口,又一道頓住。 顧景塵問道:“你適才怎么了?” “我聽見秦夫人的聲音了,”顏婧兒說:“是為秦家三公子的事?” “嗯?!鳖櫨皦m似乎并不稀奇她知道這件事。 “我聽說秦三公子失手鬧了人命,大人可會為難?” 顧景塵這人做事向來剛正不阿,但自己母親再三請求,想來他定是很為難的。 許是看出她眼里的擔心,顧景塵淡笑了下,道:“不會?!?/br> 顏婧兒點頭,見他半邊臉浸在月色中,輪廓柔和。她動了動喉嚨,低聲問道:“過幾日是大人生辰嗎?” 顧景塵頷首。 “哪一日?” “二十八?!?/br> “哦?!鳖佹簝豪^續點頭,很想問屆時還會不會留在青州,也想問他想不想過生辰,若是想…… “為何問這個?”倒是顧景塵先問出聲。 “也沒什么,”顏婧兒趁機試探說道:“我會煮長壽面,不知大人想不想吃?!?/br> rou眼可見的,顧景塵的唇角緩緩彎了起來,連聲音也帶著抹溫柔。 “好?!彼f,又補了句:“拭目以待?!?/br> 顏婧兒睜大眼,心里有些歡喜。但也總覺得兩人這么站在門口,站在月色下談話,這樣的氣氛莫名地有些旖旎。 尤其是顧景塵這般溫柔地對她笑,就,有點,扛不住。 她頂著他的目光,強行鎮定了會兒,憋了許久也沒憋出合適的話題,最后只得敗下陣來,說道:“大人,那我……回去睡了?!?/br> 關上門,顏婧兒拍了拍發燙的臉頰,坐在桌邊對著圖紙發了會兒呆。 顧景塵今日到底怎么了? 有時候看著,就跟中了邪似的。 算了算了,不要想了,他再好也不是她的! 趕緊睡覺! 次日,顏婧兒起床時就聽說顧景塵已經出門,去做了什么不知道。但當日中午她坐在堂中吃飯時,就聽得一則消息。 ——秦家三公子從牢里放出來了,還是秦州知府親自去放的人,說是這樁案子證據不足,死者生前有心疾,仵作驗身后也得出此判定。但秦昭玉動手打人罪不可免,出牢后被罰處三十杖刑。 至此,秦家三公子總算是撈回了一條命。 顏婧兒吃完午飯,在小院中散步了會兒,正準備回屋歇午覺時,顧景塵回來了。 他衣裳干凈整潔,連褶皺都不見半分,不像是出門撈了條人命,倒像是出去喝了盞茶似的。 進門就說道:“晚上我帶你去赴宴?!?/br> “赴誰家的宴?”顏婧兒問。 “青州知府?!?/br> 顏婧兒抿了抿唇,按理說他們朝廷中人打交道應酬,若是帶女眷也是帶身邊親近的。要么是妻要么就是子女。 可顧景塵帶她去做什么? “不想去?” “沒有,”顏婧兒搖頭,問道:“那我是不是得穿好看些?” 聞言,顧景塵眸子里短暫地疑惑了下。 顏婧兒趕緊說道:“畢竟你那么大的官嘛,我跟著你去赴宴,總不能丟了你的臉面不是?” 也不知這句話是哪里戳中了他歡心,他眸子突然溢出笑來,點頭道:“好,是該好生打扮?!?/br> 顏婧兒臉燙,她純粹只是覺得不想丟他丞相大人的臉而已,可為何他這語氣聽起來,怎么就這般曖昧不清的? 當晚宴會,青州大大小小的官員都到了,眾人圍著顧景塵寒暄,有幾人還十分嘆息自責。 “下官糊涂,竟不知顧大人已到青州多日……” “是啊,顧大人如此低調謙卑,乃下官楷?!?/br> “機會難得,下官務必要向大人取經一番,望顧大人賞臉……” 都是一些不痛不癢且雜七雜八的官場馬屁。 顏婧兒坐在位置上,悄悄抬眼打量顧景塵,見他從容地站在一眾官員中間,最年輕,最挺拔,也最好看。 面上還帶著點慣有的親和,這種親和卻跟平日不同,而是那種即不失威嚴又不失禮貌的親和。 舉手投足都帶氣勢,且自成文官風骨。 她邊偷偷打量,邊端著杯子掩飾地喝果子酒。這果子酒此前確認過了的,吃多了也不會醉,可以放心。 過了會兒,顧景塵與那些人寒暄完,坐回位置。 宴席開始。 今日來赴宴之人,不乏各府女眷,興許是得知顧景塵來,有些夫人還將家中適齡女兒也帶了過來。而且來的還不少,顏婧兒大致看了眼,光年紀十七八的,就有四個。 因此,當眾人見顧景塵身旁坐著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時,目光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之前還好,這會兒顧景塵坐下來,顏婧兒被這么多目光包圍,她很不自在。 這時,有位擅于交際的夫人遙遙朝顏婧兒笑了下,問道:“不知這位姑娘是……” 這會兒廳內剛好談話聲停了那么下,如此一來,就顯得這句話格外清晰,眾人朝這邊看來。 顏婧兒也對那夫人回之一笑,端正地說道:“晚輩是顧大人的meimei,姓顏,名婧兒?!?/br> 余光中,她瞥見正在喝茶的顧景塵,動作頓了下。 她狐疑地看過去,顧景塵緩緩放下茶杯,目光幽幽地轉向她,帶著點似笑非笑。 ? 顏婧兒不解,難道她說錯了嗎? 少頃,顧景塵淡淡收回視線。 這場宴席中規中矩,許是不太熟悉,又許是顧景塵官職太高,許多人都放不開。說來說去都是些拍馬屁的話,說得多了那些官員自己都覺得無趣,索性到最后,眾人都只是微笑著欣賞歌舞。 偶爾,青州知府會向顧景塵敬酒。 偶爾,夫人們會試探地問問顧景塵可否有成家之意。 也偶爾,打聽顏婧兒許沒許人家。 顏婧兒只負責乖乖巧巧地喝果子酒吃美味佳肴,那些問題都交給顧景塵應付。 但顧景塵這人實在狡猾,在官場上打交道久了,分明是拒絕的話卻令人聽了還忍不住替他惋惜。 就這么的,這場宴席戌時便結束。 青州知府親自將顧景塵送出門,還送了好些禮給顏婧兒。來時馬車空蕩蕩的,回去時倒是添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