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養妻日常 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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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顏婧兒將藥材整理好,忙完出屋子時,雨已經停了。 之前避雨的那位夫人也不知何時已離去。 問香蓉,香蓉說申時走的,走得急也沒來得及跟顏婧兒打招呼。 香蓉說:“姑娘,那夫人走的時候還非得給銀子,奴婢沒要,結果她讓人丟了一錠銀子在堂屋桌上?!?/br> “哦,”顏婧兒也沒在意,想來那夫人將她們當成這小院的主人了。 “不過奴婢覺著…”香蓉邊忙活邊說道:“這位夫人跟大人的眉眼真像,若不是她自稱是青州秦家主母,奴婢都差點要認岔了去。說起來,大人老家也在青州呢,興許跟這琴家也認識?!?/br> 顏婧兒動作一頓,這才恍然,難怪覺得那位夫人模樣有些眼熟。 她從屋里抱了一袋子碾好的藥材出來,交給香蓉,囑咐道:“這個先給劉大夫送去,他那里缺得緊?!?/br> “好?!毕闳亟舆^,踏著泥濘往外走。 但沒多久,香蓉又抱著東西跑回來了。 顏婧兒詫異問:“怎么了?” “姑娘,”香蓉說:“適才護衛來說,讓姑娘現在入城去,大人病倒了?!?/br> 香蓉只說顧景塵病倒了,也沒說清楚為何病倒,顏婧兒心急如焚,上馬車時邊問護衛。 護衛回道:“聽說是之前淋了雨,后來有些發熱,大人又沒注意歇息,連著忙幾日下來就病倒了?!?/br> “很嚴重?”顏婧兒緊張地問。 “這就不得而知,”護衛道:“大人被送入城里的宅子了,屬下只奉命來接姑娘過去?!?/br> 馬車火急火燎趕了約莫半個時辰的路,傍晚酉時才到宅子。 她進門時,還看見幾個官員風塵仆仆地從里頭出來,見了她皆微微頷首算是招呼。顏婧兒逮著個小廝,問:“大人呢?” “大人在正屋里?!?/br> “請大夫了嗎?” “請了的,剛吃過藥?!?/br> 顏婧兒徑直向正屋跑去,有兩個護衛守在外頭,見她來也沒攔著。 她推開門,輕手輕腳地進去。 屋子寬敞,分內外兩間,外間椅子上還放著他的緋色官袍,玉帶也搭在上頭,顯然是之前匆匆換下來的,沒來得及洗。 再往里走,經過一道雕花月門,月門處掛著淺色垂簾,簾子是合著的,看不清里頭具體情況,只隱隱約約窺見床榻上躺著個人。 顏婧兒走到月門邊,腳步又踟躕起來。 這還是她第一次進男人睡覺的屋子,而且…里頭睡的人還是顧景塵。 也不知他這會兒是睡著了還是沒睡著,她就這么直愣愣地闖進男人的屋子,總感覺有些不自在。 但她又真的很想看看現在顧景塵的情況。 想了想,她悄悄掀簾子瞧進去,往床榻上瞥了眼??匆婎櫨皦m面色蒼白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頓時,她什么都顧不上了,抬腳就往里走。 平日鮮活的、像大山一樣的那么個人,此時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也不知他到底不眠不休多少日,眼瞼處還有些烏青,鬢邊發髻有點亂,配上他蒼白的臉色,整個人顯得狼狽。 與往日那個風姿卓絕、俊朗如玉的顧景塵截然不同。 這般樣子,莫名地令人心疼。 顏婧兒靜靜地看著顧景塵的睡顏,過了會兒,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在他額頭探了下。 護衛說是淋雨后起了高熱,這會兒他額頭仍舊有些燙。許是身子不舒服,眉頭微微蹙著。 顯然睡得不大安穩。 屋子里一股濃郁的藥味,床邊的小桌上還放著個銅盆,一條巾帕隨意地搭在邊緣。 想了想,顏婧兒端起銅盆走出屋子,然后接了點熱水進來,將巾帕打濕后,擰干,疊成長條狀輕輕搭在他額頭上。 漸漸的,顧景塵蹙緊的眉頭舒展開來。 她等了會兒,等巾帕涼了后又打濕水擰干,搭在他額頭上。為了方便,她從外邊搬了張椅子過來,而后坐下。 就這么又繼續等著。 許是因顧景塵這會兒睡著了不知道,顏婧兒肆無忌憚地打量他的眉眼。 這個男人,五官就像天賜的。眉毛修長如劍,眼睛閉上時,薄薄的眼皮上能看見兩道淺淺的痕跡。 顏婧兒這才發覺原來顧景塵是雙眼皮呢,但他的眼形如丹鳳,平日里倒是看不出。 她視線漸漸下移,落在他堅挺的鼻梁,片刻后又游離到他的薄唇上。 這個男人,真是哪哪都長得好看。似乎,連皮膚都比姑娘家的還好。 等等…… 顏婧兒視線往旁偏了下,目光定住。 他耳珠上是不是有顆痣? 她記得奶娘說耳珠有痣的人旺財呢。不知為何,想到顧景塵旺財,她就有點想笑。 她緩慢湊過去想看清楚些,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耳珠上。這顆痣很小,也有些淡,不仔細看都看不出。 顏婧兒認真研究了會兒,心想,顧景塵這人果真旺財,難怪住的宅子這般大。 她忍著笑,抬頭—— 卻不期然,對上一雙深邃的眸子。 第41章 忍著笑,抬頭—— 卻不期然,對上一雙深邃的眸子。 顏婧兒傻了,這一瞬間像被施了咒般,整個人僵住。 顧景塵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又或許他根本就沒睡著,只是闔眼假寐。因為,此刻,他的眸子看起來十分清醒,毫無半點睡意。 顏婧兒的心撲通撲通跳,她還能從他漆黑的眸子里看見自己的倒影。她今天穿了件碎花短襖,梳著婦人發髻,看起來又丑又老氣。 這一刻,她真的要瘋了,整個人傻愣愣的。 好半晌,她才眨巴了下眼睛,心虛地說道:“我…我…我發現了個秘密?!?/br> “什么?” 許是生病,顧景塵的聲音有些慵懶的沙啞,卻莫名地勾人。 顏婧兒就被勾得心尖一顫。 “真真真的…”她結結巴巴,眼睛睜得又大又誠懇:“我發現大人很旺財?!?/br> 她話落,顧景塵愣了下,眼里露出點疑惑。 “你耳珠上…”她繼續沒什么底氣地說:“有顆痣,我看到了,是旺財之相?!?/br> rou眼可見的,顧景塵的眸子從疑惑變成一些她看不懂的東西,漸而生出些笑來。 他不笑還好,一笑,顏婧兒強裝的鎮定就xiele氣。 “是真的!”她惱怒道:“奶娘說,耳珠上有痣的人旺財!” 顧景塵盯著她,眼里的笑像泉水一樣溢出來,越來越多。許是怕她惱,又不得不憋著,但也沒怎么憋得住,胸口發出悶悶的細碎的笑聲。 顏婧兒頓時血沖腦頂,她腦子一抽,就著姿勢便利,腦門就這么撞過去。 只聽低低嘶地一聲,顧景塵捂住下巴。 顏婧兒也捂住額頭,暗道這男人的骨頭太硬,她都有些疼。 她漲紅著臉,完全一副惱羞成怒且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迅速退開,坐回椅子上。 并無視顧景塵錯愕的眼神,強行理直氣壯地說道:“大人真是,分明沒睡著,為何要騙我?” “我睡著了?!鳖櫨皦m說。 “你沒有!” “好我沒有?!?/br> “……” 一本正經地敷衍! 好氣! 也就這么的,原本是好生來探望病患的,場面就莫名其妙地演變成了,顏婧兒氣鼓鼓地坐在椅子上。 可顧景塵卻看起來心情不錯,即便是蒼白的臉色,都沒能掩蓋住唇角那抹欲勾不勾的笑。 刺眼得很! 顏婧兒抿直唇,想起這人肯定故意在等抓她的把柄笑話她,而她卻傻乎乎地沒有察覺,還湊上去送把柄。 她就真的好氣! 兩年過去了,這個男人還是這么惡趣味沒變! 她兀自氣了會兒,少頃,顧景塵低聲問:“消氣了嗎?” 顏婧兒不客氣地哼了聲。 “那要如何才能消氣?”顧景塵語氣跟哄小孩似的,完全沒誠意的樣子。 顏婧兒都想上去揍他。 如何才能消氣? 好像她說了他就能做到似的,要他站墻根面壁三天三夜,然后買一大包玫瑰酥餅哭著來求原諒,再寫三千字的懺悔書,少一個字都不行! 他能做到嗎! 消是不可能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