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養妻日常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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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婧兒長得好看,俏生生站在花樹下,惹得過路的學子們頻頻回首。 顏婧兒有些不好意思,索性背過身去。等了會兒,身后終于傳來了動靜。 “小師妹?!?/br> 聽到這個吊兒郎當的聲音,顏婧兒頭皮發麻。 來的人不是那個小跟班,而是段瀟暮。 顏婧兒轉身,見四周沒幾個人,她從書箱里掏出東西遞過去:“已經抄…做好了?!?/br> “抄”字過于羞恥,她趕緊改口換一個。 段瀟暮卻是沒接,站得懶懶散散的,永遠都是一副才睡醒的模樣。他問:“昨天你去戲樓做什么?” “聽戲?!?/br> “看到什么了?” 顏婧兒艱難地咽了下口水,他這是什么意思?想要封口嗎? 她很上道地搖頭:“沒,什么都沒看見?!?/br> 段瀟暮見她怕成個兔子,滿不經意地勾了下唇。 “嘁——”他說:“看到也沒所謂,你怕什么?” “我怕監丞發現,”顏婧兒指著旁邊的博士廳說:“監丞就在里面呢?!?/br> 她也是傻,國子監這么大,為何當初要選這么個地方‘交易’。 顏婧兒舉著課業,提醒:“師兄你快看看,若是滿意,我就回去讀書了?!?/br> 段瀟暮接過書,敷衍地翻了兩頁,也沒怎么看,就說:“挺好,下次還找你?!?/br> “???” 顏婧兒都要哭了。 可段瀟暮這人就有這種惡劣癖好,見她要哭不哭的,居然還笑得挺開心。 他將她的書箱肩帶往上一拉,大發慈悲地說:“行,不逗你了,趕緊走吧?!?/br> 顏婧兒撒腿就跑出去老遠,倒是令身后之人微微錯愕。 “嘖…”段瀟暮瞧著她小胳膊小腿的跑得還挺快,自語道:“跑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br> 午時下學,學子們都往飯堂趕,顏婧兒和褚琬也不例外。只不過兩人在出學堂時仔細觀察了會,沒見到段瀟暮身影才趕緊走。 “你上午將課業遞給他了?”褚琬問:“怎么不喊我陪你去?” “你不是鬧肚子嗎?”顏婧兒說:“我本來以為是他的小跟班過來呢?!?/br> “段世子沒為難你吧?” 顏婧兒搖頭:“沒有?!?/br> “說來也奇怪,”褚琬說:“段世子眼高于頂的人,倒是很喜歡跟你說話呢?!?/br> ? 這是何意? 顏婧兒不解,但褚琬很快就將話題轉移到月底考試上。她說:“這回考表章,啊,表章也是我頭疼的?!?/br> “顏婧兒你會不會?” 顏婧兒也頭疼,做文章最考驗文采了。她以前在家上女子學院時也做過文章,彼時被大哥哥說華而不實。 “若是有人可以請教一番就好了?!瘪溢灶欁缘溃骸拔衣犝f有同窗認得東三堂的師兄,可以去請教他們呢?!?/br> 東三堂的學子都是從西三堂優選升級過去的,學識自然不在話下。 兩人挽著手去飯堂,日頭有點烈,走這么段路下來,顏婧兒嗮得臉頰紅撲撲的,像是抹了胭脂般。 “顏婧兒,”褚琬看了眼,突然問:“你定親了沒?” 在飯堂門口就問這個,顏婧兒臊死了,低聲道:“問這個做什么?” 褚琬也后知后覺會意過來,她嬉笑道:“你長得這么好看,家里肯定有許多人上門提親吧?” 顏婧兒搖頭,心里倒是藏著另外一件事。 聽了褚琬那番話,她一路上都有些糾結。 此前顧景塵說讓她學業上有不懂的,就去百輝堂問他。比起東三堂的師兄們來,顧景塵無疑學識更好,畢竟他每年都還來國子監講學呢。 可一想到那日在酒樓的情況,顏婧兒就有點發憷。 “想什么呢?”褚琬拉著她:“我們快去那邊,還有坐位?!?/br> 最后,顏婧兒還是決定回府請教顧景塵。 因此,當日午后下學,她回號舍收拾點東西,然后跟褚琬交待這幾日都回親戚家住。 辭別褚琬,她又花了點碎銀雇一頂轎子回了常府街。 管家顧荀得知她驟然回府,還以為發生了何事,特地過來問情況。 顏婧兒說學業上遇到了難題,想回來請教顧景塵。 “哦,原來是這樣啊?!鳖欆骱苁切牢?。 他之前見兩人總是老鼠見貓似的相處,還擔心這么下去該如何是好。如今見顏婧兒主動回府找顧景塵,心里松了口氣。 看顏婧兒的目光越看越歡喜。 “大人他在百輝堂嗎?”顏婧兒被顧荀這慈愛的目光看得挺緊張。 “在,”顧荀說:“這會兒大人應該忙完了,你直接去就是?!?/br> “嗯?!鳖佹簝罕持鴷渥吡?。 顧景塵自己的事確實忙完了,但耐不住屬官還有事請教。因此在書房門口就排隊等了那么兩個官員。 顏婧兒一身國子監青衿,梳著雙丫髻,還背著書箱,走進百輝堂時,就見有幾個官員站在顧景塵書房門口。 她腳步停下,想了想,走到對面的東廂房門口等著。 那幾個官員也看見了她,此前得知是顧景塵的異姓meimei,稍稍對她頷首,算是打招呼。顏婧兒也遠遠地福了福身。 小廝見她來了,問是否要去通報。顏婧兒搖頭,說政事重要,她等等也無妨。 這一等,就等到天黑。 最后一個屬官走出書房后,顧景塵仰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 小廝進來給他重新換熱茶,想了想,提道:“顏姑娘來了有一會兒了,正在東廂房正廳等著?!?/br> 顧景塵抬眼:“何時來的?” “酉時二刻?!?/br> 顧景塵起身,稍稍活動了下筋骨,而后打開門。 書房正對著東廂房的正廳,所以打開門就能看見顏婧兒的身影。她坐在椅子上,微微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 椅子過高,且她坐得深,以至于一雙腿并不能著地。她腳尖一晃一晃地在地毯上劃圈兒。 這么一看,倒真像個長不大的小姑娘。 婢女提醒顏婧兒:“姑娘,大人出來了?!?/br> 顏婧兒抬頭,果真見顧景塵站在書房門口朝她這邊看。 她趕緊收回腳。也清楚自己這個動作和姿態過于幼稚,莫名地,覺得有點尷尬。 不過顧景塵并不等她緩一緩,就招手道:“過來?!?/br> 顏婧兒背著書箱過去,跟著他進書房。 這書房之前來過一次,彼時還自告奮勇地幫他磨墨。顏婧兒腦子里回想那些尷尬場景,頓時覺得,她遇到顧景塵的大多數時候,自己總是犯蠢。 也不知顧景塵對于自己是怎么個看法。 她悄悄抬眼去看顧景塵,他已經坐在桌前,端著一盞茶喝。 他下巴微抬,露出修長的脖頸。喝茶的時候,喉結也跟著上下滑動。 顏婧兒很好奇,為何男人要有喉結這么個東西。其實她也曾見過許多人的喉結,但都沒有顧景塵的這么好看。 父親的喉結是稍粗一些的,而哥哥的許是年紀還小,并不曾這么明顯。但顧景塵的喉結輪廓凸起明顯,且滑動的時候極其有力,莫名地就令人覺得有些…… 顏婧兒說不上來該怎么形容,就是覺得顧景塵這人似乎做什么動作都比別人好看。 她想得入神,以至于顧景塵已經喝完茶了都未曾發覺。 顧景塵放下茶盞后,坐在椅子上也沒說話,他眉目微斂,就這么靜靜地坐著等了會兒。 半晌,才問道:“看夠了?” “???” 顏婧兒差點被自己嗆著。 她后知后覺回過神,臉頰漸漸燙起來?;艁y地扯了個理由:“我我我我沒看你,我在想事?!?/br> 這話說完,她頓時就想鉆進地縫去,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果然,顧景塵睇她,眸子明晃晃地寫著不信。 顏婧兒挫敗得很,什么都瞞不過這人的眼睛。只是令她不解的是,為何這人卻是一副被人盯著看也毫不在意的態度。 難道是他自知美貌,且經常被人這么看,已經習慣了? 想必也只有這樣說得通了。 “來找我有何事?”這時,顧景塵開口問。 顏婧兒趕緊甩開腦袋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強行壓下尷尬之感,說道:“上次大人說學業上的問題來請教你,所以……” “要請教什么?” “表章?!?/br> 顧景塵這人,無論做什么事都極其專注,在給顏婧兒講解文章的時候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