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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官見他意決,不好再勸,拱了拱手。 “那屬下先告退了?!?/br> 武官離開后,魏燁獨自一人站在窗前,靜默良久。 他一開始并不打算過度干涉顧韞之的行為,但無論是她制造火器的事情,還是向皇帝密奏要求擴充兵額,都讓他感受到了一絲危險氣息。 事情逐漸開始脫離掌控,滑向不可知的深淵。 逼迫他動手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延景帝向涼州派遣監軍。 一旦皇帝知道了篡權之事,顧韞之必死無疑。 因此,魏燁決定先下手為強,先把丁鵬威從這個虛假的“寧涼總兵”職位上拉下來,然后用他的父母宗族威脅他,封住他的嘴。 等到總兵的位置換上他的人,他才能順理成章地接過權力,替顧韞之把從前的事情遮掩過去。 不過肯定不能再讓她插手軍務了。 他得加快速度。 趕在……監軍發現異常之前。 …… 千里之外的涼州校場,丁指揮使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 他被夏都監隨口拋出的一個問題難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夏都監以為他方才走神,沒聽清楚,于是貼心地又重復了一遍問題:“指揮使既然幾次都能以少數守軍退多數之敵,想來對排兵布陣一定頗有見解,還請指揮使指點一番,這火器兵應該如何排布,方能在戰場上發揮最大作用?” 他其實并不懂什么排兵布陣,本意只是給丁鵬威一個自我吹噓的機會,丁鵬威卻慌了神。 趙括起碼還會個紙上談兵,他是連兵法都沒看過兩本,排個步兵陣法都費勁,火器兵該怎么用,他不會??! 顧韞之逼著他死記硬背,用來應付監軍的那堆資料里面,也沒提過這個??! “這個……”他支支吾吾,“這火器兵……火器威力巨大,當……當放在最前排……” “哦?” “……” 夏都監聽出他語氣不太對勁,轉頭定睛瞧了瞧。 卻見丁指揮使面色通紅,滿頭大汗,一副十分緊張的模樣。 只是讓他吹噓一下自己的戰術而已,怎么就緊張成這樣? 夏都監有些莫名:“指揮使這是……不舒服嗎?” “呃,沒事?!倍※i威擦了擦頭上的汗,聲音虛弱,“這天氣……有些熱,熱得慌……” 這都入冬了,熱得慌? 他不露聲色地審視了一番面前這位指揮使。 一道聲音突然出現,打破了尷尬的場面。 “都監怎么來了?” 是紀稟。 “想和指揮使聊聊天,就過來了?!毕亩急O仍舊是笑瞇瞇的模樣。 紀稟微微一頓。 他下意識看向丁鵬威,見他面色難堪,心里不由得有些不安。 三人在詭異的氣氛中看了一會兒訓練,紀稟輕咳了一聲,轉向丁鵬威。 “指揮使要是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一番吧?” 丁鵬威一聽這話,如蒙大赦:“說的是,我先回去休息,你們聊,你們聊?!?/br> 他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夏都監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又坐了一會兒,禮貌地向紀稟告辭,帶著隨從回了下榻的驛館。 “這個丁鵬威,一定有問題?!彼持?,在房間里踱了幾個來回,“身為一軍統帥,卻連用兵之法都說不清楚……” “好好查一查此人?!?/br> 他對手下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對他耳語一番。 “……如此即可,去吧?!?/br> …… 第二日清晨,京城。 早朝剛剛開始,魏燁就手持笏板,率先出列。 “陛下,臣有本奏?!?/br> “臣劾寧涼總兵丁鵬威,貪污腐敗,私斂巨財,扣留撫恤,欺君罔上,人證物證俱在,望陛下明察!” 此言一出,滿殿嘩然! 朝臣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猜測這位新晉的寧涼總兵究竟是干了什么,惹得鎮國將軍親自上本彈劾。 延景帝煩躁地按了按眉心,道:“呈上來?!?/br> 內侍接過魏燁手上的奏折,放在托盤上呈給皇帝。 延景帝拿起奏折展開。 魏燁的折子寫得并不復雜,延景帝卻看了很長時間。 良久,他抬起頭,對魏燁道。 “丁鵬威此人,雖然貪財了些,畢竟曾為大晉立下不少功勛——朕看,不如罰沒他的家產,允其戴罪立功,如何?” “不可?!蔽簾畎氩讲煌?,“此人不止是貪污巨資,而且還貪墨了陣亡將士的撫恤銀兩?!?/br> “若放任此人繼續為將,是令君民離心,公道不存?!彼凳?,“忠烈之魂無法安息,貪婪之徒愈發猖狂。流毒甚遠,貽害無窮?!?/br> “臣請陛下嚴懲丁鵬威?!?/br> 皇帝的面色幾乎是rou眼可見地沉了下來。 他嘆了口氣。 “魏卿,何必如此?” 魏燁沒有回答他的話,硬邦邦道:“陛下圣裁?!?/br> 延景帝靠回龍椅上。 半晌,把手中奏折往案上一摔。 “丁鵬威目無法度,辜負皇恩,即刻將其押解入京候審?!?/br> “至于接管人選,另行商議?!?/br> 言罷起身,拂袖而去。 魏燁跪在階下,一言不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