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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聿的身體已經化身了霧氣,嗓音也漸漸空靈,“你要強硬一點,不要太順從我,也不要太傻?!?/br> 血液染紅了司塵的肩膀,她只是在難過,“那你還會再丟下我嗎?” 見面之后,還會再丟下嗎? 遲聿愣住了,過了很久很久,喉嚨guntang,嗓音沙啞,極為艱澀的說:“會?!?/br> 隨著這句話,遲聿徹底化成了黑霧。 司冥見狀:“還真是個邪物?!?/br> 司塵猛地抬頭,眼神憤恨。 魔法震斷了肩膀的劍。 司冥微微驚訝,隨即又笑了起來,“meimei還想殺了哥哥嗎?” 他這句是玩笑。 主要是沒將司塵放在心上,司塵現在雖然強,但在司冥眼中,還只是實戰經驗不足的小孩。 又因為剛剛破解詛咒,魔法氣息不穩,一些強大的魔法沒能完全發揮出威力,近戰又是圍攻。 不過片刻,就漸漸支撐不下。 司冥瞅準時機,用魔法直接偷襲,重重一擊,他看著狼狽倒地的司塵,慢慢勾起了笑容,“這次你可跑不掉了?!?/br> 他將司塵直接帶回了監牢。 這是老國王要求。 在司塵沒有醒過來的時候,老國王去看過她一次,沒有人知道他做了什么,只感受到了監牢散發出磅礴的魔法氣息,老國王出來時氣息不穩,像是極其虧損,魔力將要枯竭般。 司冥去尋了老國王,“您做了什么?” 老國王正在喝藥,“你不用管,反正對你們不會有害處就是?!?/br> 他神色平淡,“一個小玩意,不成氣候,你們喜歡就留著吧,別再讓她逃了?!?/br> 司冥聽到此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老國王是給司塵下了什么用來保護他們的詛咒。 他轉身正要離開。 老國王出聲,“司冥?!?/br> 他放下藥碗,難得流露出幾分情緒,大概是到了年齡,身邊又沒有陪伴,之前將司九愁與司柔喊過去談話,這才發覺父子關系淡的令人心驚。 可想要修補又不知道該怎么做。 司冥停在原地,恭敬有余,親近不足,“父親?” 老國王揮揮手,“沒事,你去吧?!?/br> 停頓了下,他說。 “如果真喜歡,娶了也可以?!?/br> 司冥面色微怔,“父親多慮了,不過是個玩物罷了?!?/br> 老國王不自覺露出些許欣慰之色。 司冥告退。 游到監牢的時候,見司九愁和司柔都在,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但不用猜,也是極度刻薄的話。 司冥停在原地,停了一會兒,后來實在忍不住,游了出去,揮揮手,對守衛說,“把她吊起來?!?/br> 司柔一驚,“你做什么?” 司九愁也不贊同的看著他,“大哥莫不是失心瘋了?” 司冥嗤笑一聲,把鞭子塞到司九愁手中:“動手,你不懂怎么去教她,我來教你?!?/br> 司九愁怔怔握著鞭子。 撞進司冥的眼眸中仿佛掉進了海中的漩渦,冷冷的海水吞噬著他,叫他分不出虛實。 等再次回過神的時候,鞭子上已經染血,空氣里是刺鼻的血腥味,司塵被吊在上面,遍體鱗傷,身下匯聚了一潭血。 司九愁頭暈目眩。 司冥淡聲說,“她就是個玩物,不聽話了就好好訓一頓,總會學會聽話?!?/br> 他目光掃過他們倆,最后落在遍體鱗傷的司塵身上,只覺得血液紅的有些刺目,但想到老國王的模樣,又教導他們。 “別玩物喪志?!?/br> 司柔勾著頭發,若有所思,“這方法好?!?/br> 司九愁猛地丟下鞭子,怒視司冥,“你瘋了?再怎么說,她也是我們meimei,也是……” 也是他……喜歡的魚。 反反復復這么幾次,他早就認清自己的心,就是不敢承認罷了。 司冥冷笑:“是我逼你打的嗎?是我讓你打這么狠的嗎?” 司九愁承受不住,向后退了兩步。 他剛剛根本沒有意識,是司冥cao控了他,這些鞭子抽下來,再加上那個邪物的事情,以司塵孤傲的性子,怎么可能再和好如初。 司九愁死死看著司冥,“為什么?” 司冥語氣中蘊含著淡淡的不屑:“沒有為什么,她身份不合適,性格也不行,只有一張臉能看罷了,玩玩可以,但不要因為一條魚傷了父親的心?!?/br> 司九愁聽到這兒,哪里還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父親?是父親讓你這樣做的?” “他從來都沒管過我,又何必在這種事上阻礙我,我難道會阻礙他的大業嗎?” 司冥:“不是父親,是我?!?/br> “他允許你隨便玩,我只是提醒你,別太喪志?!?/br> 司九愁深呼吸了好幾次都沒將心中的怒氣壓下去,抬手就沖司冥打了過去。 周圍的侍者立馬慌亂起來,勸架的聲音不斷。 司九愁惡狠狠的說,“你想教育我,可以,為什么偏偏是在這一天???” “今天是她十八歲生辰!” 而他居然給了她這么一件禮物,一件充滿著疼痛與血腥的禮物。 恐怕余生司塵都不會再多看他一眼。 司九愁停下攻擊,失魂落魄地走過去,將司塵放下來,她已經暈了。 司九愁啞著嗓音說,“你最好真的是因為父親才這么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