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塵：“？”

    遲聿拖著腔調：“晚安?！?/br>
    司塵：“……”

    為了避免過多的糾纏，“晚安?！?/br>
    這一覺睡得不太舒服，外面守著條陌生的魚，要分出心神去防備祂，司塵幾乎一夜未睡。

    清晨的時候。

    司塵從房間出來，見遲聿只是守在這里一晚什么也沒做，就好像真的是個守護神一般……

    她覺得有幾分譏諷。

    守護神。

    騙小孩的把戲。

    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只有有利可圖。

    司塵游了兩秒，就被遲聿攔住，“……”

    她試探性說：“早安？”

    遲聿微笑：“早?！?/br>
    “……”

    幼稚。

    到了餐廳的時候，司柔沒多久也過來了，她打著哈欠，“你什么時候起床的？”

    司塵：“沒多久?！?/br>
    司柔有點遺憾醒來沒第一時間見到司塵，但還是感嘆：“每次在你這里都睡得好香?！?/br>
    司塵輕輕的嗯了聲。

    司柔有時候會很煩司塵這種云淡風輕的態度——或者說是敷衍。

    她討厭司塵對她的不重視。

    司柔以前因為這事和司塵發過火，可惜沒什么用，司塵依舊我行我素。

    這也去她最喜歡的地方。

    最喜歡的這根傲骨。

    更喜歡親手真正折斷這根傲骨。

    司柔游到司塵身邊，抬起她下巴，仔細看了看，“昨天沒睡好？”

    司塵：“睡的很好?！?/br>
    司柔，“我想也是呢，畢竟是和我在一起?！?/br>
    躲在一旁的遲聿：“……”

    拳頭有點癢。

    異種救濟館急忙攔住祂：【別沖動，別沖動，我們不能改變過去的?！?/br>
    【想象未來，司柔死了兩次呢！】

    遲聿冷靜下來。

    另一邊司柔掐了把司塵柔軟的臉頰，“這幾天我不能來了，父親派我去西海參加龜族老祖宗的生日宴?！?/br>
    龜族向來長壽。

    隨著輩分的增長，生日宴一般是百年辦一次。

    上一次龜族老祖宗的生日宴，還是司塵的母親出席的。

    這種生日宴，也一向是人魚皇族派出代表送上海洋的祝福。

    司塵面色仍然未變，“嗯?！?/br>
    司柔皺眉。

    嗯算是什么答案。

    不過想到今天就要分開，也沒必要因此生氣，索性大度了些，和司塵一起吃了早飯就離開了。

    司九愁為司塵上課的時間一般固定在傍晚。

    這個時候他剛剛結束了一天的事情。

    如果沒結束，也會讓司塵留在他身邊陪著。

    反正司塵每天都要去他那里報道。

    “你還要跟著我嗎？”

    遲聿嗯哼了聲：“那我要做什么？”

    “守護神不應該是在我受到危險時出現嗎？”司塵說。

    遲聿：“你的守護神已經感受到你現在很危險了?！?/br>
    礙于不能改變過去這個限制，祂說：“我現在殺不掉他們，但我有辦法讓你自由?！?/br>
    司塵笑了笑，看祂的眼神像是在看小孩子，似乎是覺得祂有點幼稚。

    “跟著我可以，別被發現了?！?/br>
    遲聿說：“放心，除了你他們都看不到我?！?/br>
    一點點的小魔法。

    司塵對祂又多了幾分忌憚。

    同時還有幾分擔心。

    一般有能力的，都很不愿意按常理出牌。

    路上走的磨磨蹭蹭，見到司九愁的時候比往常要晚幾分鐘。

    司九愁臉色很沉，故意擺著臉色，“怎么這么晚？”

    司塵乖乖認錯，“抱歉?！?/br>
    司九愁沒有放過這個話題，“小四，做好的約定不能違背，我們既然約定好了這個時間，你就要準時，懂嗎？”

    “這樣才是一條惹人喜愛的人魚，沒有人魚會喜歡一條不遵守約定的魚?！?/br>
    司塵，“我知道了?！?/br>
    遲聿蹙眉。

    祂一點也不喜歡小人魚這種卑微的姿態，即便是假裝的也不行。

    還有這種生活環境。

    看似繁花錦簇，實際上處處壓抑，沒有任何可以真正交流談心的魚，無邊無際的孤寂，周圍的“哥哥jiejie”態度都是惡劣，端著高高在上的姿態，試圖掌控她。

    異種救濟館的勸說也沒有用。

    遲聿直接弄暈了司九愁，拉著司塵的手說，“我帶你走?！?/br>
    司塵：“……”

    遲聿在旁邊刻畫出一條和司塵一模一樣的人魚，“你可以cao控她，讓她代替你留在這里?！?/br>
    司塵沒見過這種魔法。

    傀儡術有類似的，但這種足以以假亂真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她圍著“司塵”轉了一圈，簡直一模一樣，就連神態都刻畫的入神。

    司塵：“怎么做到的？”

    遲聿：“一點傀儡術而已?！?/br>
    司塵：“……”

    話語雖然很謙虛，但她還是感受到了驕傲。

    遲聿教她如何使用，“你來試試cao控她?！?/br>
    司塵學的很快。

    自己冒充自己不是什么難事，這個傀儡完全不會讓任何魚起疑心。

    “我如果想離開人魚國，早就離開了?！彼f。

    遲聿微微挑眉。

    ——她留在人魚國未必是喜歡，只不過現在還沒有對人魚國失望，又畢竟是故鄉，是同族人，而司柔和司九愁目前除了態度惡劣還沒有像未來那么過分，所以還沒有生出離開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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