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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喬嚇得手一抖,回過頭表情有些茫茫然,看到是一位穿著保衛科制服的大叔,解釋道:“我們是夫妻?!?/br> 這種場面她雖然是頭回見,但不算陌生,因為各校保衛科就專抓小情侶們。 大叔狡辯的話沒少聽過,半信半疑道:“證據呢?” 最好的證據就是結婚證,但一般人是不會把它放身上的,沈喬當然也不會,但她有別的,拿出張薄薄的紙說:“您看看這成嗎?” 沈喬隨身帶著的是已婚證明,是從大隊開出來的,因為好些手續都需要提供,大隊長一連給她開了好幾張,生怕她臨時要用沒有。 她反正是天天背著包的,就在包里放了一張。 大叔對照著上面的名字,又檢查兩個人的學生證后說:“那也要注意影響,這兒是學校?!?/br> 說的跟他們是一對野鴛鴦,在這兒做什么非法勾當似的。 沈喬覺得這話有點奇怪,可又知道規定就是這樣,只能點頭說“好”。 大叔又教育他們幾句,這才往別的地方去。 鄭重心想也沒做什么親密的事就這樣,“嘖”一聲說:“怎么這樣?!?/br> 他心里是饞得不行,連手都沒敢牽一下。 也算是結婚有一陣了,沈喬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好笑道:“憋著吧你就?!?/br> 不憋著能怎么樣,鄭重長長舒口氣說:“這日子過的?!?/br> 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沈喬其實也想念他的懷抱,那是一種別的都沒辦法代替的安全感。 她無可奈何聳聳肩說:“吃吧,吃完我上課去了?!?/br> 鄭重甚至沒辦法送她到教室,因為一來一回的話他自己晚上的課就得遲到。 他只能送她到師范門口,然后又嘆口氣。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一更,會在十二點之前,可以明天看~ 第74章 學習 七八年的十月底, 浦化下了一場大雨,雨停之后整座城市就進入秋季。 往年還在家的時候,鄭重這會都還穿著短袖, 今年是不得不早早換上長袖, 主要有兩個原因。 一是不干活的人沒那么多火氣, 二是浦化屬于本省的最北邊,還靠著江, 風呼呼吹過去, 叫人直打哆嗦。 他都這樣了, 更何況向來不強壯的沈喬, 早晚都已經穿上兩件衣服才夠。 正是周日早上,兩口子在圖書館做作業, 為了防火和通風,閱讀區開著兩扇大窗。 沈喬往那坐沒多久, 就覺得涼氣順著自己的褲腿往上鉆,連書上寫著什么都顧不上, 道:“圖書館怎么這么陰?!?/br> 外頭有太陽, 估摸著還能比室內高出好幾度, 再怎么樣也比里頭更暖和。 鄭重倒是扛得住, 不過知道她不能和自己比,想想說:“那換個地方?” 沈喬點點頭開始收拾東西,兩個人各自借好需要的書, 往包里一放顯得更加沉甸甸。 鄭重是背著自己的, 提著她的,不遠不近綴在后面走, 不知情的人壓根看不出來他們是認識的, 更別提像是一對。 沈喬也是吸取上次在農林的教訓, 畢竟風氣就是這樣沒辦法。 不過她眼神微微向下,就能看到他拉長的影子。 她提高音量說:“我們去公園曬太陽吧!” 但凡是處對象的人,就沒有不去公園的。 鄭重幾乎不會反對她的想法,說:“行?!?/br> 兩個人沒有后話,只靜靜地走著。 沈喬踢一腳路邊的小石頭,看著它咕嚕嚕滾到花叢里。 有時候就是跟孩子差不多,鄭重含笑看她,猛地停下腳步來,正要叫住人,沈喬已經回過頭用詢問的眼神看向他。 鄭重心中竊喜,尋思他們現在居然都有這默契。 殊不知沈喬是一直看著影子,反應快著呢,兩只眼睛里全是好奇。 鄭重道:“要吃米花嗎?” 沈喬左右看都沒看見有人在賣,說:“哪兒呢?” 鄭重看她的意思就知道她想吃,指著路邊的小巷子說:“那兒?!?/br> 沈喬驕矜地抬下巴說:“我不想走路?!?/br> 嬌氣得理直氣壯。 鄭重愿意慣著,說:“等我?!?/br> 他也沒說叫她拿東西,腿一邁就跑過去。 可是人一去好幾分鐘都不見來,沈喬不免蹙眉,著急忙慌往他消失的地方走。 她一過去,就看到鄭重踩在別人家墻頭,捂著嘴沒敢叫他,生怕他嚇一跳摔下來。 鄭重也沒注意到,一手撐著一手慢慢往前,總算把勾在瓦片上的風箏撿下來。 拿到手,他才踩著梯子往下走,倆眼睛紅得跟兔子的孩子跟他道謝,看樣子東西應該是他們的。 做好人好事是值得鼓勵的,沈喬倒也沒覺得這么高的墻而已能有什么危險,哪怕是她自己小時候都爬過比這高的樹,是越長大才對這些越恐懼。 她眼看著人站定,給他拍拍灰說:“我還以為你怎么了,這么老半天?!?/br> 鄭重本來是以為上去下來沒多久的事,誰知道風箏線勾得特別死,他也不方便用力扯,半晌才弄下來。 他道:“對不起?!?/br> 這有什么好道歉的,傻子。 沈喬在他額頭上戳一下,留下個淺淺的印子。 她驚喜道:“你是不是白了?” 今年鄭重都沒怎么干過活,在教室里風吹不到日曬不到,rou眼可見是沒那么黑,但要說白也差些十萬八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