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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就憑他們,能把我怎么樣?”羲音不屑。 姬佑川沉默著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天,他丟過來一個東西。 羲音接住一看,是一塊色澤古舊的玉佩,看其上的靈力波動,像是防御類的靈器。 還不等她發問,姬佑川就開口道:“防御類上品靈器,先借你用,出來還我。記住我的話,首都水很深,已經吞了好幾個像你一樣的天才。 我也不清楚你有什么底牌,讓你連金家和木家這樣的龐然大物都不放在眼里,但是小心一點總沒大錯,嗯?” 他這樣好聲好氣地勸,羲音雖然心里不以為意,卻也沒有抬杠,收了玉佩,想了想又補充一句,“我可不是怕了金木兩家那幾個草包,我是給你面子才收的?!?/br> 姬佑川好笑地點點頭,“那我謝謝你?” 羲音哼了一聲,不說話。 觀光車延環山公路走了一圈,姬佑川將自己知道的關于綜合賽場的消息事無巨細地告訴羲音,又帶她去餐廳吃了午飯,然后才施施然送她去擂臺賽場。 擂臺區最前排漂浮著一塊巨大的電子屏幕,上面滾動顯示著參賽選手及積分。每個擂臺旁又有小電子屏,顯示擂主信息。 羲音遠遠就看見金妙彤和木嘉月分別站在兩個筑基境擂臺上,金妙璽和木嘉輝以及另外幾個筑基修士在臺下守著。 “首都隊今年參加大賽的新人里有七個筑基境,金木兩家那四個小輩都不是家族繼承人,不過是二世祖,本事稀松平常,你要注意的是臺下另外三個人,那三個都是逍遙仙宗內門弟子。一個金火雙靈根,一個水土雙靈根,還有一個雷系單靈根?!?/br> “他們是實打實的筑基實力,跟金木兩家的草包不一樣,你別輕敵?!?/br> 說完,發現羲音眼神奇怪,微微挑眉問:“怎么了?” “你很了解首都隊嘛,那你昨天說不記得木嘉月,是故意的吧?” 姬佑川沒有正面回答,笑了笑,“這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學著點?!?/br> 姬佑川的觀光車高調地駛入擂臺區域,筑基境擂臺上下的人也看到了羲音,金妙彤冷哼一聲,挑釁地用鞭子指過來,“這不是立地筑基的小天才嘛,怎么這會才來,別是想當縮頭烏龜了吧?” 羲音瞇起眼睛,看了看金妙彤,又看了看木嘉月。 兩人之前被她教訓過,金妙彤陣亡得太快先不論,可木嘉月是實實在在被她震懾過的。 昨天看到她筑基,木嘉月的臉上抑制不住地露出了恐懼。 可現在看著她們倆臉上的表情,羲音只看到四個字:有恃無恐。 “他們以為你是體修。金木兩家底蘊深厚,八成準備了專門對付體修的法寶?!奔в哟ǖ吐曁嵝训?。 羲音斜覷他一眼,“什么叫他們以為我是體修……你覺得我不是?” “你說是就是?!奔в哟ú攘藙x車,沖羲音做了個請的手勢。 觀光車恰好停在金妙彤所在擂臺下面,姬佑川的手勢也對著金妙彤。 羲音在圍觀群眾看好戲的目光中下了車,卻沒有上臺,回身趴在車門上,“你為什么把車停在這兒?心疼木嘉月???” 姬佑川呵呵笑了兩聲,挑眉道:“我心疼你?!?/br> 表情雖有些漫不經心,語氣卻十分認真。 羲音過往一萬年的歲月過得十分貧乏,幼年期每天都在捕獵與被捕獵中掙扎,后來被養父母收養,他們都是內斂的性子,從來不會直白地將關心宣之于口。 再后來,她成了極北冰原的霸主,就更沒人會對她說這種話。 說來慚愧,活了萬兒八千年,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我心疼你”。 羲音的耳根不自覺有些發燙,熱意從脖頸蔓延到臉上,熏得她眼眶有些熱,她強撐著傲氣,嘟噥了一句,“誰稀罕你心疼?!?/br> 轉身三兩步跑向擂臺。 “請在臺下感應機上刷號牌?!崩夼_旁裁判攔住她提醒道。 山風拂過臉頰帶走熱意,羲音這才回過神來,定定神,從內府中拿出號牌。這一手又引起一陣sao動?,F如今儲物法寶難得,圍觀群眾以為羲音身上有儲物法寶,既驚訝又羨慕。 號牌在擂臺旁的感應器上刷過,電子屏幕上立刻顯示出她的信息。 【龍泉省總隊,羲音,筑基初期,冰靈根】 看著羲音上臺,金妙彤臉上露出獰笑。原本姣好的面容也因此扭曲出一種令人膽寒的瘋狂。 羲音覺得有些好笑,不過是坑了她一把,卻恨她恨得好似想生啖其rou,這種大小姐未免把自己的臉面看得太重了些。 而且,金妙彤恨不得把“我有辦法治你”這句話掛在臉上,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底牌,且想除羲音而后快。 “你個賤人……”金妙彤咬牙切齒,正待放幾句狠話,對面的羲音身形一晃,消失了。 下一秒,一個瘦骨嶙峋,手背上還能看見青紫色血管的拳頭攜帶著雷霆之勢朝她臉上轟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金妙彤最后一個字的尾音剛從唇齒間滾落,拳風就已經掀起了她額前碎發。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蒼白的拳頭在眼前放大,甚至來不及反應。 曾經在拍賣場的天臺上,金妙彤和羲音有過短暫的交手,但是過程太短暫了,金妙彤還沒反應過來就人事不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