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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嘉月看見姬佑川眼睛都亮了,柔柔地喊了聲“佑川哥哥”,小跑著來到姬佑川面前。 因為她的舉動,大廳里好奇的目光全都匯聚過來。 羲音抱著胳膊看好戲,實在想象不到姬佑川這樣糙的人和木嘉月這種白蓮花能碰撞出什么樣的火花。 姬佑川皺眉看著跑過來的木嘉月,聲音涼涼的,“您哪位?” 木嘉月的表情龜裂開,在眾人的注視下又羞又惱,泫然欲泣地看著姬佑川,“佑川哥哥你太過分了,怎么開這種玩笑?” 羲音在一旁拱火,點這頭說:“對啊對啊,這位木嘉月小姐到處跟人說她是你未婚妻,姬佑川你是不是把人家始亂終棄了?” 姬佑川不動聲色地朝羲音飛了個眼刀。 木嘉月一臉委屈轉向羲音,“這位道友為什么要敗壞我的名譽,我什么時候說過那種話?” 聽到她的話,在場一些圍觀群眾看向羲音的眼神就有些奇怪。 這時,姬佑川好似終于想起來對面的人是誰,撫掌懊惱道:“哎呀哎呀,都怪我記性不好,要不是我的隊員提醒都沒想起來,是木家小姐吧?上次見面你還在上小學,一轉眼這么大了。我早說了,木家主說的什么定親之類的都是玩笑,不能當真,別老在外面瞎說,你看這回,連我的隊員都信了吧?!?/br> 姬佑川臉上笑容真誠又慈祥,聲音洪亮地把眾人的視線都吸引到自己身上。話里的意思卻絲毫不客氣:婚約是木家提出來的,謠言也是木家傳的,跟羲音無關。 而且他只比木嘉月大幾歲,說話的語氣卻好似把自己放在長輩的位置上。 龍泉總隊的隊員都看出來姬佑川是在替羲音撐腰,紛紛捂嘴偷笑,有膽大不怕事的還應和道:“對啊對啊,這傳言我也聽過,差點就當真了?!?/br> 木嘉月臉上徹底掛不住了,她身后的木嘉輝等人有心想替她出頭,卻忌憚著姬佑川不敢過來。 她硬撐著端莊大方的笑容,替自己挽尊了兩句,勉強保持著風度退場,才轉身邁步,側邊突然伸出一只胳膊攔住了她。 “嘴上占了便宜就想走???”羲音懶懶挑眉,一副調戲良家婦女的登徒子模樣,“怎么,門牙長出來了,就不長記性了?” “你想干什么?”木嘉月本能地退后一步,“新人大比期間不允許私下斗毆?!?/br> 羲音瞄了姬佑川一眼,對方微不可察地點點頭,肯定木嘉月的話。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縱容,簡直像是把“隨便造,出事我擔著”這句話寫在臉上。 羲音收回視線,勾起唇角,“誰說我要私下斗毆,我是來告訴你,擂臺上見?!?/br> 木嘉月松了口氣,擠出一個得體的笑,笑里帶著些鄙視,“煉氣境和筑基境的擂臺賽是分開的?!?/br> 羲音看她一眼,悠哉悠哉地背著手走到筑基境窗口前的隊伍末尾。 “羲音,你走錯了?!被裟庑÷暫暗?。 羲音微微仰起頭,“沒走錯啊?!?/br> 話音剛落,周圍的的人就察覺到她的氣息節節攀升,靈氣瘋狂匯聚到她的身周,甚至形成靈氣漩渦。 煉氣后期,煉氣大圓滿,筑基。 她給眾人表演了一個當場筑基。 現場鴉雀無聲,所有或欣羨或驚訝或嫉妒的眼神都只匯聚在羲音一人身上。 她笑得眉眼彎彎,沖目瞪口呆的金妙彤和木嘉月等人招招手,一字一頓道:“筑、基、境擂臺上見?!?/br> 姬佑川站在門口,看著人群中巧笑倩兮的羲音,簽到處明明這么多人,卻好像所有的光都聚集在她一個人身上,那樣肆意驕傲,那樣無所畏懼。 那是他羨慕,卻不曾擁有過的自信與張揚,帶著令人目眩的蓬勃生命力。 他抱起手臂,看著那個小姑娘將一眾天之驕子起得仰倒,忍不住笑起來。 她似乎天生就該這樣驕傲肆意地活著。 算了,她開心就好,出了事有他扛著,誰叫他是隊長呢。 …… 龍泉總隊天才新人在簽到處立地筑基的消息傳開,許多卡在煉氣境一輩子的人羨慕得快要流淚。 他們努力了一輩子也買不過的坎兒,人家年紀輕輕的,毫不費力就邁過去了,簡單得仿佛飯后打了個嗝。 “她會不會隱藏了修為,原本就是筑基境?” “扯呢?調查局的檢測儀是那么好糊弄的嗎?” “不是說是體修嗎?難道體修晉級更容易?” “拉倒吧,體修要是這么逆天也不至于道通斷絕。大概這就是天靈根吧……” 旁人的羨慕嫉妒羲音不知道,也不在意,她現在正拿著森林公園的地圖研究。 賽場內的布置雖然是保密的,但是賽場是建立在森林公園原本的地形上的,并沒有改變地形。 羲音用地圖對照識海里不化骨的位置,發現它就停留在賽場外不遠處。 若說之前只是推測的話,現在羲音百分百肯定不化骨的異常與新人大比有關。她不禁有些好奇,還有些等著看熱鬧的期待。 …… 擂臺賽在簽到完成后第二天開始。 山腳下十座擂臺拔地而起,根據各境界人數不同,擂臺數量也不同。 先天境人數最多,占了五個擂臺,煉氣境數量少,占三個擂臺,而筑基境只有兩個擂臺。 擂臺賽自由匹配,勝利者為擂主,挑戰者在擂臺旁的感應器上刷一下自己的事號牌即可對擂主發起挑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