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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電話被掛斷,一陣忙音傳出。琴秀輕笑一聲,將電話遠遠丟開,閉上眼,回味著之前拍賣會上,任意作弄那元嬰期妖修尸身的快感。 她虐殺過很多妖修,但是對元嬰期妖修的尸體為所欲為,還是第一次。 元嬰期又怎樣,強者又怎樣,還不是像一只低等家畜一樣,任她作弄? 沉浸在這種扭曲的快感中,琴秀忍不住伸出舌頭,舔過鮮紅的嘴唇。 突然,她覺得包廂里的溫度冷了下來。她皺了皺眉,卻沒睜開眼,只以為暖氣壞了,閉著眼去摸手機,準備叫人上來修一下。 要不是會場布置了屏蔽神識的法陣,何須這么麻煩。她心里抱怨著,不自覺打了個寒顫,猛然意識到不對。 暖氣壞了,會冷到她一個金丹修士打寒顫嗎? 她驟然睜開眼,隨即瞳孔緊縮。裝飾豪華的包廂內,墻面、地板、天花板上不知何時結了一層厚厚的冰。 那冰如同晶瑩剔透的玻璃,卻散發著令她毛骨悚然的寒意。 她迅速翻身坐起來,同時一把火紅色的扇子出現在手中。隨著扇子的出現,包廂內稀薄的火靈力便躁動起來。 這扇子若是叫拍賣行的鑒定師看見了,必然要激動得暈過去。 修士用的法寶由低到高依次是法器、靈器、仙器,每一階又分為上中下三品?,F如今靈器已經非常難得,上品靈器在天玄拍賣會可以當做壓軸的拍賣品,就連元嬰修士手中都不一定能有多少上品靈器。 可這把扇子竟然是偽仙器。所謂偽仙器,就是品階遠高于上品靈器,差一線就能達到仙器的級別。 只是,這樣一把火屬性的偽仙器散溢出來的靈力,竟然也無法驅散包廂內的冰寒。琴秀只有執扇的右手是溫暖的,身上其它位置依然冰冷一片。 比包廂內的溫度更冷的是琴秀的心,她意識到這是有人將她困在這里,而且這人的實力遠高于她。她立刻用盡全力催動手中的皇焰鳳羽扇,向著門的位置扇出一只渾身冒著火光的鳳凰。 火鳳攜帶著浩大的聲勢撞擊在門后透明的冰上,卻悄無聲息地就消散了。別說破門,冰上連一絲裂縫都沒有,被火龍炙烤過的地方甚至沒有融化的跡象。 這冰竟然如此堅固! 琴秀心下驚懼交加,緊緊握著手中的羽扇,環視空無一人的房間,色厲內荏,“這里可是天玄拍賣場,下面宴會廳強者如云,閣下有話好說,我琴秀在天玄拍賣場還有幾分面子,能幫上忙的我一定不推辭?!?/br> 她在聲音里融入了自己的靈力,心底暗自希冀包廂外有人能聽見她的聲音,好讓拍賣場的人來救她。 她雖然是個金丹,但是就如傳言所說,一身修為全靠雙修得來,真的動起手,或許還不如筑基期的劍修。 可是她的希望落空了,沒有人回應她。包裹著包廂的冰層有著很好的隔音效果,她努力將靈力匯集在耳朵周圍,卻連外面宴會的喧鬧聲都聽不見。 而天玄拍賣場保護客人隱私的神識屏蔽陣法,此刻也斷送了她最后一點求救的希望。 幕后之人不出現,琴秀只能先想辦法自救,她握緊手中的鳳羽扇,一步步走到門口,手中掐訣,再次調動鳳羽扇中的火靈力向門上瘋狂攻擊。 沒用,還是沒用,她調動全身修為的攻擊,在冰層上連痕跡都沒有留下,明明是像玻璃一樣透明易碎的冰,在此刻卻如同世界上最堅固的牢籠。 這時,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來了來了,剛才去雪山頂上趕了個場,累死了?!?/br> 那聲音清甜軟糯,此刻卻如同驚雷炸響在琴秀耳邊,她猛地轉身,就見身后寬大的真皮沙發上不知何時坐著一個人,姿態優雅,像是世家大族養出來的貴女。 那人手里拿著她剛才丟在一邊的手機,隨意地翻看著,甚至拿起來朝她晃了晃,“你沒設密碼鎖,我看一看沒關系吧?” 看清那人面容的瞬間,琴秀心中涌起一陣荒誕的愕然,“你……你是龍泉總隊那個……” 琴秀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下午拍賣會她見過龍泉總隊那個新人,煉氣后期的小姑娘,有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莽撞,膽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招惹金家。 可是此時她卻看不穿對方的修為,面前這人的修為如海,無法探知其深廣,“不,你不是……你到底是誰!” 羲音沒有回答琴秀的問題,而是用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她,“金丹大圓滿修士的身體,全身上下保存完好……” 琴秀愕然,只覺得這話有些奇怪。不等她細想,那個詭異的小姑娘便站起身,閑庭信步似的朝她走來。自己薄薄的手機在她指間靈活地旋轉,殘影好似一朵花。 她心底陡然生出不可言喻的恐懼,腦中嗡鳴,不及細想,本能地以全身修為催動鳳羽扇。 狂躁的火靈力在半空化作一只火鳳,帶著毀天滅地的狂躁靈力向著羲音席卷而去,沒有被冰層包裹的桌椅和沙發被高溫直接融化。 羲音厭惡地皺了皺眉,抬起手,蒼白的手指攥成拳頭,不避不讓地迎面撞上火鳳。 時間仿佛停滯,巨大的火鳳仿佛撞上巍峨屹立的冰山,眨眼之間從頭至尾迅速消融,整個過程悄無聲息。 “我討厭這只破鳥?!?/br> 龍族覆滅于龍鳳大戰,羲音天性中對鳳凰的厭惡被喚醒,心情忽然有些暴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