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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在某一瞬間,她心里出了一個猜測,是拉維婭擺了他們一道。 但這里什么也沒有,她失望至極。 事實上,假如她早一步出來,還能感受到拉維婭的氣息。 阿諾確實把她帶了出來,但是他忙著回去打架,將她放到了另一個火山口。 這時的拉維婭杵著劍,一瘸一拐的往山下走,光明與黑暗兩種力量再一次在她的身體里撕扯,她腳下一滑,直接滾了下去,眼冒金星渾身沒一塊好皮。 她還在念叨著:“所有的磨難都是為了成功而奠基的”,以此安慰自己。 拉維婭哭喪著臉,覺得實在爬不起來,只想埋進土里,好好睡一覺。 果然,任務堂的任務沒一次是輕松的。 而洛書習慣性裝死,讓她一拳打在棉花上,她暗暗下定決心,回去以后一定要上書任務堂痛批他們的辦事效率。 一道陰影將罵罵咧咧的拉維婭罩住,她心中咯噔一下,側著頭慢慢往上抬。 潔白的神炮,精致的暗紋,在陰暗的地方仍然白的反光,目測是個熟人。 他緩緩的俯下身子,潔白修長的手直接搭在了她一頭灰的腦袋上,拂去她燒焦的發絲。 拉維婭只聽見他沉沉的嘆息后夾雜著讓她難以分辨的情緒:“怎么一會兒不見,你就弄成了這個樣子?” 清冷的聲音帶著溫柔,又如月色下的清泉,聽在拉維婭的耳朵里帶著一些磁性和柔和,她來不及細品,視線就接觸到他深沉黑眸中的一圈月暈。 不知怎么的,嗩吶的聲音在她的腦海中浮現,她不自覺的露出尷尬的笑容,雪白的貝齒在黑乎乎的臉上格外明顯。 笑容牽扯到她的痛覺,下一瞬又開始呲牙咧嘴起來,她含含糊糊:“好巧啊……” 阿靈瑟抬起拉維婭的胳膊,一只手從她的腋下穿過搭在她的背上,又聽見她的驚呼:“哎喲喂——痛痛痛痛……” 他一時手足無措,笨拙的拍著她的背安撫著。 拉維婭見阿靈瑟的這一番動作,一顆心起起伏伏中又落到了原位,估摸著這一下不是來尋仇的。 她放下心來,和阿靈瑟打著商量:“能把我背回去嗎?我可以給你報酬的?!?/br> 阿靈瑟搖了搖頭,拉維婭以為他要拒絕,她深深吸一口氣打算躺平,覺得他拒絕也是在情理之中。 但他的聲音低低的:“我不要報酬?!?/br> 阿靈瑟另一只手把她翻了個面,穿過她的腿彎做足了姿勢將她抱走,拉維婭感到意外,猶豫著制止了他:“還是背我吧……我怕一會兒……上腦意識不太清醒對你動手動腳上?!?/br> 在黑暗氣息加持下的惡種長成了參天大樹,原本獨屬于精靈的光明之力被壓制的喘不過氣,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在她放松警惕下,被煞氣喂飽的惡種攻入掌握控制大權的意識海。 到時候會發生什么,全靠身體的本能,拉維婭由衷的感覺到害怕。 合歡的傳承從來沒有斷過…… 在拉維婭的一再堅持下,阿靈瑟才背起了她,一步一步的往山腳走去。 炎流淹沒了山腳,一片火海,而拉維婭已經陷入了半昏迷,她的意識沉入心府給同長在一棵自然之樹上的惡種和生命樹勸架。 她一進去,惡種的枝葉一下子就向她打過來,要不是她躲得快,可不被它抽一個大嘴巴。 真是惡劣。 拉維婭素手一召,歲殺劍“噌”的一下貼在她的掌心,發出興奮的嗡鳴。 拉維婭的力量隨著她到達有植物生長的范圍就漸漸恢復了,至少此時,能夠供她驅使歲殺劍。 她冷笑一聲,旋身而上,高舉著歲殺劍如同戰爭女神手中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徑直劈了上去。 叫囂著的惡種長出的枝葉還來不及囂張幾回,就被主人劈了個精光,生命樹趁機占據主導。 拉維婭落在心府重新恢復一片翠綠的草地上,嘔出一口血,撲通一下倒在地上。 惡種見勢,賊心又起。 惡種已經長大,吸入了魔龍之心周圍的煞氣,長成了歪脖子樹。 不同于純正的黑暗之力喂養長大的對戰力的向往,惡種目前這個情況是一個之前被拉維婭壓制的狠了,一有機會就伺機反彈,反而成了耀武揚威的熊孩子。 惡種也沒有料到,拉維婭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寧愿自己重傷也不要它。 要知道惡種早就和拉維婭的生命息息相關。 惡種現在一個表情——氣的吱哇亂叫中帶著委屈。 于是惡種趁著拉維婭神志不清,讓黑暗之力涌入她的大腦,挑起她內心深處最壓抑的欲望,誘導拉維婭做既想做又不愿意做的事情。 阿靈瑟一邊背著拉維婭,一邊下意識的用神力為她治愈。 治愈的月之力,自然而然的就順著拉維婭與他的接觸傾瀉而出。 她感受到身體疼痛的緩解,搭在他肩膀上的雙手不自覺的勒緊,想要更近一些。 阿靈瑟被勒得呼吸一窒:“你輕一點,我不太舒服……” 但拉維亞哪里聽得見,只覺得自己怎么舒服怎么來,于是她的黑成一團的臉埋到阿靈瑟的肩上,把圣潔的神袍糟蹋的一團黑。 阿靈瑟的脖子被她炸毛的頭發撩的癢癢的,他猜想拉維婭睡著了,于是想側過頭打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