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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戈里感覺到自己心愛的黃金護腕都快被捏變形了,但他看到拉維婭焦急的模樣也情不自禁的繃緊了脊背,“哦——那是暴虐之神和海洋之神的爭斗,不用管他們,打死一個就會散場了?!?/br> “都怪暴虐之神澤維爾,不然我也不會被牽連……” 難怪…… 她豁然開朗。 上位者的爭斗,所有人都是炮灰。 她需要驗證一些事情。 拉維婭來不及多想,一拍手臂的臂釧將滿地的財富收了起來,囑咐道:“還請你幫我清除剩下的深淵火魔,一個不留!” “我相信龍族戰無不勝的力量,熊熊的龍炎會阻止一切丑惡的存在,幫我,格雷戈里,我就把你的金幣還給你?!崩S婭許諾,她暗示:“我有金礦?!?/br> 格雷戈里龍眼放亮,只覺得今天的拉維婭格外的勇猛。 突然,一頭兩人高的獸被凌空甩到拉維婭與格雷戈里的腳下,惡臭的氣息再一次充斥在她的鼻尖。 她隨時準備離開,將剩下的戰場交給格雷戈里。 卻被突如其來的響動打斷,她匆忙一看,頭皮發麻。 尸山血海,斷壁殘垣,枯木森森。 一人背光而來,身后是滔天的火焰,染火的魔獸爬出深淵哀嚎,跟在他身后步步逼近。 殺戮的氣息為她傳來尖鳴的警報。 他提著審判之劍,身后是阿鼻炎獄,身前是溫涼的月華。 破爛的黑色斗篷被吹得獵獵作響,但不墜他半分高潔的風骨。 月神,阿靈瑟。 作者有話說: 第69章 她是誰 拉維婭一側劍, 劍就爬滿了厚厚的冰霜,遮住了原本薄又細的劍身。 “月……”格雷戈里正好奇阿靈瑟怎么來了,剛剛開口就被拉維婭毫不客氣的一手肘撞得變了音。 拉維婭輕飄飄的看了格雷戈里一眼, 他立馬住了嘴, 做了個將嘴縫合的手勢。 金礦礦主啊, 實在不能得罪。 拉維婭臉上沒有表情,手中的長劍嗡鳴不止, 引得阿靈瑟手中的審判之劍燃起蓬勃的戰意。 審判之劍:這個人我認識! “聽話?!崩S婭安撫著歲殺劍的振動。 一會兒還有大仗要干, 可不能折在這里。 阿靈瑟看見拉維婭和一個龍族熟悉的接觸, 像認識了好久的樣子, 他不由握緊了審判之劍。 他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不知道未來, 看不見過去,世界的體系構建都來自身邊人對他的描述。 雖然蕾娜塔是他睜眼第一個見到的人, 那是個脾氣暴躁對討厭的人非打即罵的貴族小姐,即使對身邊親近的人也是保持一點就爆的本性, 這樣的人很容易被拉出來當靶子, 但是, 蕾娜塔對他畢恭畢敬。 很奇怪, 但又找不到根源,就好像是單純的慕強。 阿靈瑟觀看過他們的記憶,里面沒有他的過去。 但是對以前疑惑的源頭, 他竟然隱隱約約的覺得, 自己是自愿的。 他想明白,為什么地底對他有一種莫名的牽引。 有一天突然出現了尖耳精靈, 她對所以人若即若離, 卻看見他的時候想瘋狂的抽身而去, 他不解。 但是關于他記憶的一些線索紛紛指向她。 她卻拒絕回答。 他通過手中殘缺的金鈴延展出“命運”的透明絲線,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她一切都急切浮于表象似乎只是為了證明這具殼子,同時被什么特地封印住了氣息。 他感受她身上有很嚴重的傷,心臟近乎損毀,但她可以活蹦亂跳,可以和他辯論解不解開的問題。 治愈術下的奇跡? 但他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劍,蘇醒了。 是有怎樣致命的吸引力,才能讓他陷入沉睡的武器再次擁有意識? 再后來去了女巫的絢麗世界,明明是一望無際的白,入目卻是欣欣向榮的森林過往,還有明媚而憂傷的女巫。 他甚至不知道為什么要在那個世界靜等百年,一切只是為了遵守心中那可憐的固執。 回到這個現實的世界后,里面的感受漸漸的淡去,仿佛他天生就是這樣淡漠的人。 但是,她又再次驗證她對他的劍有致命的吸引力。 為什么? 他循著蹤跡找到她,在遠處看到她和另一個不穿衣服龍族的親密互動,為什么他會感受到被愚弄? 他們一個眼神就可以知道彼此的意思,用敵對的方式面向他,她在夢境里,在水池里親密地抱住他又是以那種心態來應付他的? 盡管她給了他一劍,心口的傷至今無法愈合。 但是,他們的確獲得了自由。 阿靈瑟一時覺得心口的傷蔓延出撕裂的感官痛覺,但他的脊背仍然挺得筆直。 從污穢中走出,他沒有沾染塵世的骯臟。 他沒有雷霆大怒地質問,也沒有趁機逼問自己的過去,更沒有劈劍上去械斗,他只是在那里沖他們微微一笑,淺淺的酒窩帶著少年人的稚氣,就引起她些許負罪感了。 這也是拉維婭所不明白的,心中若隱若現的愧疚讓她疑惑。 如果他拿著審判之劍上來就要捅她,她倒可以沒有心理負擔地借助地理位置的主場優勢,用“女巫幻夢”里獲得的太陽金箭射殺他。 太陽金箭,足以弒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