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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阿靈瑟與她不是對立陣營,她一定會對他的堅持贊不絕口。 在阿靈瑟速度明顯下降之后,她就挑了一個略微凹進去的小坡下歇息,并升起了一道篝火。 畢竟現在的月神,就是她的保護對象。 她也不明白月神激發了任務堂什么東西,她就稀里糊涂的接下了這個任務。 她盯著火焰緩緩閉上了眼睛。 雖然在森林里燃著篝火確實不太明智,但是明亮的火焰讓人心安,不遠不近的距離帶著合適的溫度足以慰藉多日來的疲倦。 好在他們不用擔心食物的來源,一切都顯得簡單的多。 她與阿靈瑟并坐在一排,背靠著小坡,但是中間間隔了很遠。 拉維婭閉上雙眼擺明了就不想和阿靈瑟說話。 誰知道他語出驚人,下一個問題又問她什么。 她做出了冥想的樣子,實際上,在運轉著合歡云雨心法,修復著自己破布娃娃一樣的身體。 確實如阿靈瑟所說,她必須盡快回到翡翠森林生命母樹那里進行修復,否則時間到了,她還是難逃一死。 另一邊,阿靈瑟手里拿著一根墨綠色的藤杖攛掇著火焰,樂此不疲的將燃燒著的樹枝架構起來使它燃燒的更加猛烈,隨即一把壓塌,又重新構架中空的火堆。 阿靈瑟自己忙活一陣后,覺得非常無聊,所以又帶著一臉茫然問:“我知道光明種來到地獄,必然會遭到追殺,為什么我到現在還沒有遇見? 拉維婭心里咯噔一下,但她假裝沒有聽見,一副專注冥想的樣子。 阿靈瑟見她沒有回答,也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在冥想,提高聲音又問了一遍。 拉維婭不回。 他便用著手中長約一米的藤杖戳了戳拉維婭,上面還帶著guntang的熱意。 拉維婭“嘶”了一聲,不耐煩的睜開眼。 當她看到阿靈瑟的眼睛像是盛滿了月光一樣純潔,一頭墨發披散像是最柔美光滑的昂貴綢緞,整個人就像是北地霜雪山脈最高的普拉加達山巔的初雪,拉維婭就將抱怨咽了回去。 她對于極致的美貌總是很有耐心。 月神雖然陷入了記憶錯亂,但是基本的人設背景還能記得住,她一個下屬敢向一個真神做出不耐煩的神情,她擺明不想活了,盡管在這個糟糕的環境下,她仍然不敢擺譜。 可能地獄真的有蠱惑人心的力量,可以將她的不滿放到最大。 于是她迅速調整自己的表情,露出了最完美的淺笑,“冕下,拉維婭只是一個半神,目前為止也是第一次進入地獄吶?!?/br> 意思是我也是第一次來,我也不知道。 地獄是光明中的墳墓,按理來說,阿靈瑟經歷過一場惡斗,主戰場并沒有發現黑暗神裔的遺體,極大的可能是已經逃走了,那么其他的地獄高層怎么沒有來追殺他呢? 拉維婭以為護送月神的任務會很困難,但是,事實上他們風平浪靜的到了第四個夜晚。 讓她越發揣揣不安起來。 阿靈瑟看著拉維婭堪稱變臉的一切,也沒有計較。 但是他隨之而來的問題讓她頭疼不已。 “我們幾天前是第一次見面嗎?”阿靈瑟好奇的問道。 記憶錯亂的月神脾氣確實變了很多,至少沒有剛開始時嫌她惡心骯臟的鄙夷表情,可能是忘了她這個罪魁禍首吧。 或許是仍然記得之前的前因后果,只是她目前處于毀容狀態,記憶錯亂,不能將面容進行對號入座,才會對她這樣溫和。 這樣來說的話,月神確實算得上溫和。 如果沒有遇見他討厭的人,確實就是這個樣子。 “不是的?!崩S婭知道自己現在笑得猙獰,所以阿靈瑟越問,她的笑容就越燦爛。 但是阿靈瑟像個沒事人一樣。 拉維婭還沒有下過深淵,深淵下的深淵惡魔,是月神經常征戰的對象。 對一切猙獰的事物,是已經進行了免疫的。 “之前你是想殺我嗎?” 阿靈瑟淡淡的拋出這個問題,足以讓她手忙腳亂。 但她不急不徐的穩如老狗,靜靜的看著他:“您為什么會這樣想呢?” 阿靈瑟紙的指心口還沒有修補好的衣服,“之前這里的傷口和你的武器留下的創傷面一模一樣,雖然在之后我并沒有看見你的武器?!?/br> “就是一把淡藍色的武器,它很漂亮,像冰棱一樣?!?/br> 阿靈瑟補充道。 拉維婭仔細回憶了和他這幾天的相處過程中,確實沒有拿出自己的歲殺劍,所以放心的說:“或許是您看錯了,我并沒有武器呀,并且拉維婭也不是一個戰士吶?!?/br> “如果劃分在人類的體系中,我是個治愈系的牧師,也可能是一個魔法師,那我怎么會是一個戰士呢?” 阿靈瑟精致的臉上再次出現茫然的神情。 “精靈是可以成為弓箭手的,或許你是個戰士?!?/br> 拉維婭咬著牙,輕輕地道: “天吶,你怎么會這樣想?那您的傷口是箭矢留下的傷痕嗎?” 阿靈瑟的神體處于少年的單薄感和青年的沉穩中間,當他不解蹙眉的時候,就恰到好處的露出了脆弱的精致。 他的眼睛有著夜的漆黑,也有月的皎潔。 他看著拉維婭藍綠色的虹膜里的那一圈金色的紋路,想確定她是不是在說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