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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jiejie,七meimei,你們……”她們兩人說得熱絡,一旁的六姑娘已經快要聽不下去了。 六姑娘用一種“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的眼神看著這兩姐妹。 她這兩個姐妹,明明一個叫“靜”,一個叫“柔”,瞧瞧這嘴里說出來的是什么話? 七meimei愿意嫁給戚戎小侯爺,這已經屬于一種在她認知中極其瘋癲的事了,五jiejie也不勸勸她,反而跟著小七胡鬧。 竟……竟還說起了將來小七嫁到侯府后,她們姐妹要如何如何云云云…… 以前小七的臉皮也沒這么厚??? “六jiejie,怎么了?” “六meimei,怎么了?” 六姑娘憂心忡忡:“你們這兩糊涂蛋,這些話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罷了,要是說于外人聽,誰還敢娶您這二位囂張貴女?” 五姑娘擠眉弄眼的:“這你還有啥可擔心的,咱七meimei有人要了,人家要當侯府夫人的,等小侯爺回來,那就是將軍夫人?!?/br> “至于我,就更不用擔心了?!?/br> “大不了不嫁人了?!?/br> 五姑娘拉著陳柔的手,“小七,咱們來繼續說,你知道小侯爺府中養蛇嗎?” 陳柔:“……” 陳柔一陣頭皮發麻后,驀地眼珠子一轉,故意逗她:“許是養了,你有沒有聽說過蠆盆?” “哎呀!好刺激好可怕??!” “以后沒人敢欺負你了小七!” 六姑娘:“……” 六姑娘已經完全聽不下去了。 六姑娘回到自己的院子,夜晚憂心忡忡地見了二夫人,她一臉擔心地對二夫人道:“怕是五jiejie帶壞了小七?!?/br> 二夫人心跳慢了一怕,牽扯到七姑娘的事,她絲毫不敢忽視,“小六,此話怎么說?” 六姑娘一臉沉重地把白日的事情告訴二夫人。 二夫人則跑到陳獻面前去負荊請罪。 陳獻:“……” 他把陳徴喊到房間里訓了一通,劈頭蓋臉罵了他半天,噴了陳徴一臉唾沫星子。 陳徴實在覺得自己冤得很,現在只要說起戚戎和小七的事,陳獻就怒火滔天,他不敢說親女兒,偏生那個姓戚的賊崽子不在長安,他就只能對著陳徴發火。 “還不是你這個做哥哥的沒有看好你meimei?!?/br> “讓你給你meimei選婿,你讓戚戎給她牽馬,你還以為你自己很聰明是不是?” “你rou包子打狗,你個傻種,我陳獻怎么生了你這么個玩意?!?/br> “你連下棋都比不過人家,為父痛心!” …… 這種感覺就好似萬箭穿心,陳徴一臉麻麻地走出了父親的書房。 妹啊,未來的妹夫啊,你們兄長我為你們付出太多。 他去見小七,親meimei倒是笑得一臉甜蜜喚他兄長,給了他稍許微薄的安慰。 陳柔吹哨子把自己養的小鷂鷹叫出來給親哥哥看。 這個據說是猛禽的小家伙,已經被她養成了個小胖鷹,特別喜歡嚯嚯她池子里養的魚,一天到晚在池子上面飛來飛去,嚇的水里的游魚四處亂竄。 它在池邊捉魚,也不吃,就是故意啄它們玩。 陳徴一見到阿福就覺得痛心疾首:“這可是猛禽啊我的meimei?!?/br> “你看你養成啥樣了?” “養的不好嗎?明明挺好的?!标惾峥聪虮蛔约吼B胖了的阿福,覺得很是欣慰。 陳徴:“……” 送走了陳徴,陳柔伏案提筆寫信,戚戎雖然離開了長安,每日的信卻還是會每天送到她的身邊,陳柔不知道他是每日送信回來,還是一次寫好幾封,讓錦畫每日給自己一封。 但每天都能拆他的信,倒像是回到了以前他還沒離開長安城的日子。 她提筆在信中寫道:我的堂姐妹們已經開始肖想你府中的馬你府中的鷹你府中的狗。 第四十二章 ◎我很為你擔心?!?/br> 北地已是天寒地凍, 將士們戎裝凜冽,鍋中的炭火燎燒的火紅,時不時撩起幾點火星子。 汪繒等人在營帳外跪了一地, 見到那位少將軍時更覺心驚膽寒。 長安城的人仍舊叫他小侯爺, 北地軍中的人卻已經無人敢調侃他小將軍。 沒有人敢直視他的鋒芒。 初來乍到時,軍中不少人當他是個乳臭未干的毛娃子,而今他從尸山血海中走出來, 早已成為全軍上下說一不二的絕對領袖。 哪怕是閱人無數的汪繒, 在見到他時,仍覺得冷汗涔涔, 這位爺可是絲毫糊弄不得。 戚戎頭上高高束起的長發微亂,腳底踩得是染血的沙, 殷紅的披風上紅色依舊, 或是沾了干枯的血和瞧不清原狀的碎rou末。 他將手中的銀槍一拋,大步走過眾人面前,掀開簾子進入營帳。 等到戚戎處理完公務,簡溪盛上一個紫檀木盒, 戚戎見到木盒的時候怔了下,正要抬手去觸碰時,手僵在半空中猶疑不定。 手指上血痕斑斑早已干透,并不會在紙上留下絲毫痕跡。 戚戎猶豫道:“……簡溪, 你說……我身上是不是臭了?” 簡溪:“小侯爺, 您該好好睡上一覺?!?/br> 戚戎的一雙眼睛早已熬得血紅, 掛在他這張俊臉上顯得碩大無比, 戚戎抬手揩了下臉, 下巴上的胡渣有些刺手。 “您都多久沒合眼了?若是七姑娘知道了, 定是為小侯爺擔心不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