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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莞莞反問,“jiejie怎么知道大娘子要給我說親事???” “這……我也是聽說?!?/br> 林莞莞又說,“jiejie好些日子沒回家了,也不知道二娘被禁足了吧?” “什么!”林柔聲音有些高,引起了大家的矚目,隨即她埋下頭來,耳朵有些紅了。 郡主娘娘看到自己兒媳失禮,譏諷道:“庶出的小家子氣,凈給我丟人?!?/br> 盛家大娘子道:“我可是聽說你們家這位娘子是嫡出的名頭嫁給你們家的?” 郡主直言不諱的沖著林家大娘子道,“我這不是看在咱們林大娘子的面子嗎?” 話是句恭維的話,李元念聽著里頭的怨氣可不少,只是笑了笑,“今日是喜事,大家吃酒,吃酒?!?/br> 盛家大娘子忽然道:“我看,三姑娘端正大方,就很不錯……” 雖隔了半個桌子,也聽清了郡主在說什么,林柔臉上有些難堪,但她還是著急自己母親的事。 父親娶了大娘子,母親作為二房沒有出席喜宴她也沒有多想。 如今吳明玨早就變了心,雖說不曾冷落,但早沒了此前的討好歡喜,嫁到吳府后林柔接連生了兩個女兒,吳家郡主娘娘看不上她,兩個小姑子也難纏,吳明玨留戀花叢,院里的小妾收了一個又一個,她那日子也難過的很,但又總不能老往娘家跑讓人看笑話,這次本來想趁著吃酒回來跟母親好好哭訴的,誰知林莞莞說母親被禁足了。 林莞莞夾了一口菜放進嘴里,慢慢道:“大娘子說二娘子聯合我院里的銀杏要害她,爹爹就把銀杏發賣,讓二娘子禁足了?!?/br> 林柔似乎很生氣,“爹爹怎么可以這么對母親!” 聽到林柔說出這種話,林莞莞皺了皺眉,起身道:“jiejie,今日單籠金乳餅不錯,你嘗嘗,我梳洗一下再過來?!?/br> 云秀見林莞莞從席間出來了,問,“姑娘,消食嗎?” 林莞莞臉一紅,嬌嗔道:“我今日沒有吃那么多!” 云秀心虛的應了一聲,“哦,好?!?/br> 林莞莞拉著云秀去了涼亭,從袖子里拿出幾塊桂花糖藕,“給?!?/br> “哇!”云秀兩眼放光的接過吃的。 林莞莞把袖子里的糖糕抖落下來,“里面悶的慌?!?/br> 云秀咬了一口糖藕,說,“姑娘不喜歡熱鬧,但總歸是自己家里的喜事?!?/br> “三姑娘!” 一聲呼喊,云秀趕忙把嘴里的吃食狼吞虎咽下去,立即站在了林莞莞身后,把剩下半截的糖藕收進袖子里,林莞莞起身,擋住云秀半個身子。 遠處的灰色衣袍走近,林莞莞看清了來人,眉清目秀,身姿挺拔,她微微屈膝,“見過盛公子?!?/br> 盛柏昭沒說話,林莞莞又道:“盛公子怎么到涼亭來了?” “悶得慌?!?/br> 云秀插嘴,“我們家姑娘方才也說了一樣的話!” 盛柏昭看著她,問了一句,“是嗎?” 林莞莞沒應話,云秀應道:“是?!?/br> “聽說郭啟在酒樓說了幾句損你的話后,就挨了打?” 林莞莞看了他一眼,似是自嘲,“你也覺著我是個掃把星嗎?” 盛柏昭只是聯想到那天晚上,郭啟也是說了幾句林莞莞,就被人打了頭,他隱隱覺得是周斂,但又沒看到人,他聽父親和哥哥說周斂與陳家躲到了胡人的地界后沒了消息,誰知道是不是周斂回來了,他有點緊張的問,“是不是……” 他回來了? 第四十二章 父母之命 涼亭起了風,樹葉被吹的沙沙作響,她的長發隨風飄蕩,眉眼倔強。 這兩年,盛柏昭因為周斂的事,對她上心了許多,大概多少也生了一些情意,她不是木頭,只是面對這份情誼,她沒法回應。 盛柏昭是個好人,她知道。 但盛家是害死周夫人周將軍的一份子這件事,她也絕對不會忘記。 所以無論盛柏昭別有用心還是什么,也無論問這話的是誰,她都不可能對任何人說漏周斂半點消息。 林莞莞打斷他,目光冷峻,臉上笑著,“旁人說什么就隨他們說去吧,我的人生已然如此,再差也不會差到哪兒去了?!?/br> 盛柏昭看著她清冷的眉眼,一時不知說什么好,初見時她不過是個瘦弱矮小的孩子,臉上有著幾分天真,總是低著頭,一副怯怯懦懦的樣子,但只要周家哥兒一出現,目光只鎖在他一個人身上。 崇拜、歡喜、信任、愛慕。 周斂說她是山茶花,紅似焰火,白如清雪,說她動似瘋兔,靜如處子,說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人來。 口是心非,自視甚高的周斂,喜歡她。 盛柏昭頓了頓,還是開口,“我與母親商量,要跟林家提親?!?/br> 林莞莞臉上越過一絲驚訝,“盛三哥,四處無人,不好與姑娘家說這種話的?!?/br> 他道:“你不愿意么?”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己沒有主意,盛三哥不要拿種事來打趣?!?/br> 盛柏昭頓了頓,“母親已經找人算了我們生辰八字,是吉兆,我……我雖有個側室,但側室溫婉聽話是個沒脾氣的,總比郭家那位要強許多!” 林莞莞皺了皺眉,“盛三哥,我一個姑娘家,做不得自己的主,父母親說什么就是什么……云秀,我們回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