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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公主要盡孝心以后有的是時間!這急于一時的殷勤,是、何、故???”李謙盯著她,要把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似的。 李橙被盯的渾身不自在,道:“大皇兄說的是,‘以后有的是時間’,不急于這一時,不急于……大皇兄,那meimei便先回去了?!?/br> “等一等!”李謙叫住她。 丫鬟扶著李橙已經發抖了。 李橙按住她的手,轉身,笑道:“皇兄還有何事???” 李謙笑了笑,把地上的耳環撿起,“六‘meimei’,你的耳環掉了?!?/br> “謝,謝謝大皇兄?!崩畛冉舆^,咽了一口口水迅速離開了景仁殿。 “大皇子,要不要屬下去……” 李謙看著遠去的身影,“有何好打探的?她夫君陳清,是周屹一手扶上來的學生,她今日來,是試水的,試過了,知道了深淺,下不下,就看他們自己了?!?/br> “可是……” 李謙瞪了他一眼,“陳清此人極為陰險狡詐,留著夜長夢多……但他畢竟是廷尉一頭的人,一群老不死的,冥頑不靈,油鹽不進,動陳清也會招惹到他們,非必要時候,就讓他喘著那口氣!” “屬下明白!” “巖石城那邊有消息沒有?” “回殿下,一如往常,沒有異動?!?/br> 李謙點點頭,“知道了,下去吧?!?/br> 他陰森森的盯著景仁殿內:父皇,你還能撐多久?你又還在等什么?李潤已經廢了,剩下的幾個皇子根本不敢與我斗,就是耗,也耗死你,到時,什么兵符令牌統統都沒用,這天下,你不想給,最終也只能是我的! 李橙回到府里,一臉喝了好幾杯茶水。 陳清問:“如何了?” 她擔憂道:“如你所料,將景仁宮看得死死的,我也問過十二十三他們,都說許久不曾見父皇了?!?/br> “景仁宮是誰看著?” “生臉,應當是大皇兄的人,此前照看父皇的劉總管說是年事已高,辭官回家了……只怕大皇兄是真的要挾天子以令諸侯,他現在把守景仁宮,封鎖消息,太醫院的太醫說是治不好父皇的病,不是被貶官就是流放,早就被七皇弟的正妃曹家一家給霸占了,七皇兄也是大皇兄的人??!夫君,這可怎么辦?”李橙憂心忡忡。 陳清臉色有些發白,“負責陛下飲食的吳總管呢?” “前段時日,吳總管父親辭世,大皇兄放他歸家丁憂去了?!?/br> 陳清咬牙切齒,“這么說,陛下身邊的人,就沒有一個是陛下自己的了?” “現在就連梁妃娘娘,也進不去景仁宮了,夫君,怎么辦?” 陳清道:“夫人,勞煩替我研墨,我要寫封密信快馬加鞭的送去巖石城和斷城!” 第三十八章 斷城救人 王離被抓的第十天,周斂才回到斷城匪關。 回臨安的時候,帶走了大部分暗衛,家里只余下幾個看家護院的,真打起來只怕也夠嗆,一家人就盼著周斂回來。 夫君被抓,陳諾臉頰瘦得都凹了,見到自家表哥回來,直接大哭起來,“哥哥,你幫幫幫我們家王離,我們家小六還只有一歲呢,他不能沒了父親??!” “斂哥兒,你可回來了,我們都急死了!”劉大娘子也跟著哭。 周斂問:“表兄還在漠城?” 陳元敬咳嗽了幾聲,沒有先急著讓他救人,而是問道:“巖石城的商隊全部都要了回來,說巖石城有你的故人在……” 周斂應道:“是故人,那位娶了斷城郡守的獨女,在巖石城無人會截白字標旗商隊,應是誤會?!?/br> 聽周斂這么說,陳元敬先是一驚,然后皺眉道,“那便好,自我們一家遷到匪關,改了白姓,無人知曉,我是怕……既然這樣,那承兒我也就放心了?!?/br> 周斂問,“表兄現在應該還在漠城,王離被擄的事,沒與說吧?” “那頭爛攤子還沒處理,怎能告訴他?”陳元敬又咳嗽了幾聲。 周斂道:“舅舅,你身子不好,不要太過cao勞,王離妹夫的事,我現在便去要人?!?/br> 陳諾哭道:“哥哥,你一定要把夫君帶回來??!” 陳承大娘子道:“是啊,都十日了,都沒瞧見過人,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放心,苦頭是吃了點,但我保證,人定安然無恙!” 一聽到苦頭二字,劉大娘子心疼自己的女婿,道:“那怎么行?我們家王離平時都是讀書算賬,他哪里吃過什么苦!” 陳元敬道:“好了好了,都是些圖財的,能有什么事?斂哥兒剛從外頭回來,周途勞頓的,你們讓他歇口氣!” 周斂道:“無礙,倒是舅舅您,千萬注意身子,天熱氣悶,肝火旺盛,不能再燥急,舅母、meimei、表嫂,你們都放心,在家里好好照顧舅舅,我現在就去把妹夫,帶回來!” 周斂對著身后吩咐,“鶴七,我們走!” 巖石城的胡國,地勢低洼,氣候惡劣,飛沙走石,農作難以養活,只能靠牧羊放馬生活,但僅僅靠牧羊放馬也難以維持生計,也因為如此,胡人常常突破邊關,在斷城和巖石城周邊搶奪物資,尤其在年關的時候,更是隔三差五,烽鼓不息,搶完就走,還沒法追打。 幾十年前兩國還交戰的時候,也是因為胡人要過冬,但過冬沒糧食怎么過冬?搶,去哪兒搶?鄰國土地優渥,萬物生長條件適宜,資源富饒,就去那里搶!搶著搶著,哎,這么搶下去不是辦法,干脆把他們地占了,住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