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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根本沒撒什么銀粉!”宋曉瞇起眼睛,冷嘲道,“偷了簿子后,發現根本看不懂,所以藏在身上想回去破解吧,放在別的地方畢竟會被人看見十分不安全?!?/br> 隨后,她對著鳳琪恭敬道:“陛下,東西就在閆寧身上,求陛下命人搜她的身!” 簿子的確在閆寧身上搜到了,閆寧臉色蒼白地跌坐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侍衛從她手上搜出簿子并遞到鳳琪身前。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宋曉會出這么一招,更想不到陛下竟然同意她搜身。 閆寧連滾帶爬地爬到鳳琪的身邊,手扯著她的衣褲道:“陛、陛下……事情并不是陛下想的那樣……我和子悅是好友,我怎么會害她呢……” 宋曉嘲諷道:“那你為何要偷!事到如今你還要辯解什么?” 閆寧啞然。 剛才她見宋曉脫下衣服,而附近無人看守便動了賊心,誰知竟然被擺了一道! 鳳琪翻了翻簿子,是本菜譜,疑惑道:“這就是子悅的菜譜嗎……” 鳳琪翻了幾頁,眉頭越皺越緊,她合上簿子,望著宋曉的目光微微泛著涼意:“這不是子悅的字跡,雖然模仿的很像,但不是?!?/br> 宋曉跪了下來,道:“回陛下,這的確不是沈伯母最初寫的菜譜?!?/br> 她看了看忽然眼睛一亮的閆寧,又看了一眼目光擔憂的沈君逸,咬牙道:“原稿已經被閆寧燒毀了!沈公子一心為母親報仇,而且歷經了五年的磨難,但正當以為能親自面圣,洗脫母親的冤情,洗脫自己罪臣之子的身份時,原稿卻被人騙走卻燒毀了!我們沒有證據證明沈伯母是無辜的,也沒有證據證明閆寧是幕后黑手。因為我們的身份太過渺小,根本斗不過他們!” 宋曉抬起頭,目光閃著堅決:“但如果沒有證據,閆寧絕不會露陷,這個jian臣就會繼續作惡多端!所以草民才策劃了這一出,哪怕是欺君之罪,也要將她暴露出來。但,欺君之罪是草民的注意,若陛下要罰就罰草民一個人吧!” 她對著鳳琪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不過陛下要許諾草民剛才的賞賜。請陛下一定要重新調查沈若輕貪污一案,勢必將一切都調查個水落石出,換沈伯母清白!” 鳳琪眼神復雜,淡淡道:“好……那琳兒……” “陛下?!彼螘該P聲打斷,急急道,“太女與閆寧是一丘之貉。此次案件決不能太女調查?!?/br> “你什么意思!”鳳琪倒吸了一口冷氣,“你竟然說琳兒也參與貪污?” “母皇,兒臣沒有?!兵P琳堅決否認。 她對著宋曉咄咄逼人,目光冷冽道:“本王是一國太女,本王為何要做貪污一事,對國家不利,對母皇不利!你栽贓嫁禍于我,實在是太可笑了!” “因為你心叵測!”一直沉默的蘇曄突然爆發了,他冷哼了一聲,上前一步道,“那日念川知縣與林逸暗謀時,我聽得清清楚楚,念川知縣嘴里吐出了太女殿下!所以我才急急地想趕回宮,不料出了意外。而我之前遲遲不敢回宮的真正原因就是因為怕你對我不利!將我滅口!” 一邊是自己的大女兒,一邊是自己最寵的兒子,鳳琪左右為難,頭有些大了。為何會這樣,自己不但失去了左膀,如今也失去了右臂,現在自己的皇子皇女也吵了起來。 一種疲憊感頓時浮現。 “陛下可以將崔侍郎叫來,與她當面對質,就知道太女是否參與了此事!” 之后的兩個時辰里,見閆寧被人制住,傻傻呆呆地跌坐在地上,眼睛混沌,崔侍郎不堪重壓,在女皇冷冽的目光和咄咄逼人下,交代了與閆寧、太女一起合謀陷害宋曉和沈君逸的事情。 她貪慕尚之位已久,所以才答應了太女的提議,也承認了嚴尚的確是閆寧所殺。之后,她顫顫巍巍地祈求女皇饒命,說一切是閆寧太女所命令的,她也是被逼無奈的,太女的身份高貴,她若不從就丟了官帽子,所以才答應的。她一邊求女皇饒命,不要賜死她,一邊還強烈辯解自己與沈若輕一案完全無關,自己五年前才是個刑部打雜的…… 之后,又在崔侍郎府中搜出了很多金銀珠寶。女皇下令將她關押,等全部事情調查水落石出再定罪名。 沈君逸的冤情全被洗白了,宋曉的心情好上加好,而另一邊卻烏云幕布。鳳琪臉色陰沉,直直退了數步,才跌坐在椅子上。她望著鳳琳冷冷地吼道:“逆子!跪下!”并重重地一拍桌子,杯子“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碎個粉碎。 鳳琳咬了咬唇,眼里閃過陰霾,倔強得跪了下來。 “說!為何要貪污!”鳳琪的語氣怒極了,天曉得,她知道自己的女兒竟然參與了這件事時有多么生氣,她聲音越揚越高,浮現著一股明顯的心痛,“朕給你太女之位還不夠嗎!你有的這一切還不夠嗎!為何要私吞國家的官銀!” 鳳琪手一揮就要直直地朝著鳳琳的臉打去。那動作可不是嚇唬人的。 “陛下且慢?!眹狼弩泔w奔而去,將鳳琳護在身上,眼淚汪汪地哭訴道,“還沒調查陛下就要定琳兒的罪了嗎?若真是琳兒所為,陛下要打要罰,臣妾都不會阻攔??涩F在任何證據都無,光靠崔侍郎的幾句話就給琳兒定了罪名?!?/br> 墨色的眼瞳霧氣彌漫,泛著水艷光澤和倔強。 “臣妾,不服!” 場面就這樣僵持了下來,鳳琪的嘴抿成了一條線,她拂了拂袖,冷聲道:“貪污一案,鳳琳尚有嫌疑,即日起剝奪太女之位。因參與殺害嚴尚和陷害沈氏一案,即日起在房中思過,沒有朕的允許,不得離開房中半步!直到案件水落石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