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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冷笑一聲道:“宋小姐,你還想不承認?剛才我已派人潛入府中找到了血衣及大量的銀票和裝有銀兩的銀箱!”她命人上前將血衣、銀票以及銀箱一一遞了上來。 宋曉嘴角抽抽,哭笑不得。沈君逸的血衣她親自燒毀,怎么會還存在? 她突然知道了,有人在陷害她,所以早早地將所謂的證據放置在她的家中。 “找到血衣一定是吳大人的血嗎?前幾日,你也知道我們府上除了細作,有人送來了那個頭顱和這個血衣呢。還有,家中有錢也是錯嗎?宋家可是有名的富豪之家啊,家中有幾箱銀子也是很正常的,畢竟我最近幾日正準備花錢買地皮開新店呢?!彼螘匝b傻道。 官兵冷冷道:“宋小姐不必顛倒是非,念川一行,將糧價上漲至十兩銀子一斤,足足翻了百倍,甚至賣廉價的米酒至十五兩銀子可是宋小姐?” 宋曉咬了咬唇,突然反駁不了了,她當時的確這么做過,即使她在這抵賴,念川幾萬多人,總有幾個是上過她當的??赡鞘畠摄y子的糧價明明是林逸抬高的! “念川知縣與jian商勾結,大肆斂財,此jian商正是宋曉你!吳大人得知真相,你拿錢賄賂不成,就將其殺害,之后又賄賂崔侍郎一萬兩銀子,想借此封口。來人,將宋曉和其夫郎拿下,押到刑部問審!” “等等!”宋曉和沈君逸同時開口。 宋曉微怒道:“這簡直是顛倒是非黑白!隨隨便便地搜我的府邸,隨隨便便拿出所謂的證據,押我去刑部?!恐怕嚴刑逼供吧!今日,我沒告你們擅闖民宅已經不錯了!” 她轉頭,對沈君逸微笑道:“君逸,不必理會他們,這是一群無理取鬧的家伙!” “圣旨到!”一個尖銳的太監音刺耳的響起,他睨了一眼宋曉,冷冷道,“放肆,還不快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商人宋曉賄賂和刺殺朝廷命官,勾結官員斂財,大災時,哄抬物價,大肆侵吞災款……即日起查封和嚴搜宋家,如在搜查的過程中,發現大量金銀來源不明,沒收全部家產,并將宋家一干人等押入刑部大牢,如有反抗,廷杖五十,如拘捕逃離,全國緝拿,欽此?!?/br> 而最后一個刺耳的音符收尾的時候,宋曉的耳鳴突然一陣鳴響,一種莫名的恐慌感浮現心頭。 對方催促她速速接旨,宋曉跪在地上,顫著唇問道:“如今,是不是認為我的錢財來源不明,所以要沒收我的家產,并將我一家老小押入刑部大牢?!” 宋曉冷笑道:“你們憑什么認為我的錢不是辛辛苦苦地賺來的?!” “經過調查,雪災的時候,宋家暗中貪得少說幾萬兩銀子,這些銀兩就是證據!”官兵冷笑了一番,掀開銀箱,拿出一兩銀子,翻到底部道,“官銀上都有特殊的標記,因為近日朝中查的嚴,恐怕宋小姐沒辦法銷贓吧……怎么,如今證據確鑿,還不認罪?!” 雪災的時候,去的是凌靈,沒想到她死了,竟然還給她埋了一個陷阱!宋曉心中咬牙切齒,當初凌靈回來時,的確大賺了一筆,可當時,她拿回來的并不是官銀啊。 因為凌靈死后,她貪得的錢的下落就成了未知數。所以昨日,因為心中想著要為沈君逸籌錢,宋曉又仔仔細細地搜查了一邊凌靈的房間,突然發現房中竟然有個暗道。她走到了最里面,便找到了凌靈曾經藏的銀箱。那時她只是掀開箱子看了看,確定里面裝的是銀子,便將它們般了出來。 可這些錢為何變成了官銀就成了未知數,而且她還莫名其妙地背了一個黑鍋! “今日,押入刑部大牢接受拷問的是,宋家家主宋曉以及正夫沈氏!” 宋鑫因為輕松退下家主之位,最近有空,在宋曉的慫恿下,前去宿城探望老夫人了。宋琦因為宋花顏的死打擊很大,離開了宋府,吃齋念佛,遁入了空門。宋昕玉因為之前宋琳的事情脫離了宋家家譜,所以,并不在此次的名單中。 今日被押進大牢的只有宋曉和沈君逸。 知曉母親等人是安全的,宋曉的心中略微放松,她和沈君逸一同入獄,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嚴刑逼供?不知能不能從中順利逃出?如果越獄會不會被通緝呢?如果此時拉著沈君逸施展輕功逃離呢……成功的幾率究竟有多少…… 宋曉環視了一下四周的官兵,心里盤算著。 “宋曉,你還是乖乖隨我們去刑部吧,否則,我們可能去宿城一趟……”官兵頭頭看穿了宋曉的心思,冷笑道。 不行,如果現在逃,連累的就是宋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她不能做這么大的賭注! 宋曉腦中亂亂的正想著該如何是好時,她原本因為慌張無助而緊緊拽著沈君逸的手卻被對方用力地一甩。 宋曉怔愣地低頭,望著空空微涼的手掌。一道白色的衣袖緩緩地滑過她的眼,又緩緩地在她的前方落下,她的耳畔出傳來一道冷冽熟悉的聲音:“等等!” 君逸,不要做傻事!這里不能跟她們起沖突…… 宋曉的心忽然一空,手慌張地向前伸著,想要抓住那遠離她身側的白色衣袖,卻撲了一個空。 沈君逸將衣袖一甩,略帶恭敬道:“大人,我有話要說。我并非宋曉的正夫,我和她有休書為證!” 宋曉的耳邊一陣轟鳴,身子微顫著,她苦笑一聲道:“你說什么?休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