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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逸的唇已經抿成了一條線。 半響,他拂袖道:“真是……恭喜……蘇公子了!” 沈君逸轉身,淡淡道:“君逸還有其他事要做,不奉陪蘇公子了?!?/br> 見沈君逸快步走遠,蘇曄對著他的背影突然低聲呢喃了一聲:“既然如此,為何我每次和曉曉在一起,沈公子你總是有意無意地突然出現呢……人家和曉曉的二人世界啊……” 他轉身朝著沈君逸相反的方向走去:“最近曉曉那么累,給曉曉燒頓好吃的吧。嗯,燒什么好呢……曉曉最喜歡人家的手藝了……” 說著,蘇曄的嘴角微微上揚。沈君逸耳力不錯,一定聽到了。 宋曉太過磨嘰,總認為沈君逸對她無感,不敢下手。真是的,親親抱抱同床都有了,若真不喜歡,早采取激烈的反抗行動。所以宋曉那邊是沒戲了,他要開始翹翹沈君逸的邊。不過,這人也真夠被動的,他在他們兩人之間晃了那么久,默默吃醋是沒前途的!你不表現,宋曉知道個屁??!要搶奪啊……要主動??!擺著一張無所謂的面癱臉是沒有前途的! 他之前有搗亂,有試探,只不過是因為宋曉四處受敵,宋曉說信沈君逸,但他不信。若宋曉不穿來,沈君逸離家主之位只差一步,他一個男子學經商,嫁給當時名聲不好的宋大小姐,怎么說都有一副別有居心的感覺。所以他懷疑他,而且非常懷疑! 宋曉已經動心了,他想在她泥足深陷時拉她一把。若沈君逸不是真心,只是別有居心的裝作喜歡她,那受傷的只有宋曉。 宋曉已經傷過一次了。作為摯友,他比誰都清楚,宋曉曾經主動追人的壯麗場景,兩人恩恩愛愛甜蜜的場景,但誰知在生日那日宋曉卻被拋棄了,她打著電話哭著說:“蘇蘇,今年生日你能陪我嗎?” 自從穿來,雖然宋曉沒有明說,但他卻發現她成了縮頭烏龜。他知道,那件事的打擊還沒撫平,對于感情,宋曉不敢再主動了,因為,她害怕了……不管是她內心深處的膽怯,還是宋大小姐給人造成的不良影響。 可是,害怕,曉曉卻還是動心了…… 但那日,白芷的一言,讓蘇曄真正放心了下來,沈君逸能以自己的性命相搏,為宋曉逼毒,那日將他打暈,并盡全力的照顧宋曉,卻瞞著他們不要回報,那么沈君逸應該是不會害宋曉的。 只要湊成一對,讓沈君逸滿滿填平宋曉內心的創傷,讓宋曉恢復以前樂觀向上大大咧咧敢作敢為的曉曉,就可以了…… 唔……不知道誰先表白啊…… 蘇曄笑著走遠。 沈君逸步伐一頓,心中不由問自己,自己為何如此關注蘇曄?為何總是在他和宋曉一起時,默默的出現? 他想知道蘇曄是怎么靠近宋曉的,用的什么方法,為何幾日的功夫,就將宋曉的心牢牢抓住。 這個很重要,因為關于接近宋曉,他發現自己寸步難行,似乎身前總有什么柵欄。 于是,無聊的時候,他偷偷地躲在暗處觀察兩人的對話。 觀察后,他才失落的發現,宋曉對蘇曄的好,對他的寵溺,對他的體貼關心簡直大大超過了所有的人。 不嫌棄一個人的容貌,對他處處關心體貼,這樣的女子世間少之又少。 宋曉……是……真的喜歡蘇曄吧…… 若宋曉真的迎娶了蘇曄,恐怕兩人更加卿卿我我膩膩歪歪,將他這個正君視為空氣。 沈君逸牙齒緊緊地下唇,目光一閃。 要想辦法將宋曉的注意力轉到他這里才行。否則他正君位子不保,到時候真要卷鋪蓋走人了。這對他的計劃阻礙性太大。 此時的沈君逸完全沒有想到,他默默希望宋曉將注意力轉向他的理由,并不是他心底深處所想的理由,而是更純粹的,就是希望宋曉注意到他,希望宋曉對他好。而他心中的柵欄不是自己接近不了宋曉,而是不敢……接近…… 一個人在房里無聊的時候,沈君逸對著手中之物抓狂著。該死的,這根線難道不是該繡到這里嗎? 他看著圖紙越看越皺眉,最終氣惱地將它扔到了一旁,整個人軟軟地靠在椅背上。 “冬兒!”沈君逸突然喊道。 在門口守著的冬兒屁顛屁顛地走近,詢問道:“少君有何吩咐?” 沈君逸微微撇過頭,支支吾吾道:“菜怎么……燒?” 冬兒以為自己聽錯了,張大著嘴反問道:“少君你說什么?” 沈君逸有些不耐煩,聲音微微加重:“我問你,菜怎么燒!” 冬兒恍然大悟,苦著臉道:“奴的手藝也很差。少君可是餓了,冬兒下去吩咐?!?/br> “快晚膳了……”沈君逸答非所問,視線微微飄向窗外,“蘇公子在做什么?” “去衣閣玩了?!倍瑑郝晕鈶嵉?,“你關心他做什么!” “冬兒,我問你一個問題?!鄙蚓萃蝗怀料聛?,面容嚴肅讓冬兒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抓住一個人的心,真的要先抓住一個人的胃嗎?” 冬兒腳下一個踉蹌。他還以為是什么重大問題呢。 他抽了抽嘴角道:“大概吧。你看蘇公子,也就一手好菜將大小姐馴得服服帖帖。我覺得,他真的比不上少君,為何大小姐就特別對他刮目相看呢!” 沈君逸突然看向冬兒,眼睛閃亮亮道:“果然還是因為會做菜,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