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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蘭的刺繡手藝極佳,特別是雙面刺繡,做工精美。宋曉愛財心切,將其安排在宋家鳳凰城里的衣閣工作。上次,靈州褪色的布料已經全部調到了鳳凰城,經過宋曉的指示按步驟染料,皆沒有出現褪色狀況。 東沐的衣料十分美,但上面的花紋卻極其簡單。宋曉和蘇曄憑著前世的記憶設計出了多種圖紙,而洛蘭做起了師傅,教導著一些少年如何將刺繡制作的更為精美。蘇曄無聊,便聽起了課,順便也動手學了學。別看他燒飯動手巧,做起刺繡來,手忙腳亂的。 蘇曄糾結了一周,總算做出了一對平安符,雖然難看了一點,但畢竟是第一次,而且是祈求平安的。他將自己那個戴上后,興致勃勃地來到宋曉的面前,在她呆愣的目光下,興致勃勃地將宋曉一直戴在腰間的小香囊解了一下,將平安符給她戴了上去,語重心長道:“宋曉,別再出事了……你若死了,我就沒有蹭吃蹭住的地方了……”當時中毒真是擔心死他了?,F在想想,穿越到古代果然沒好事情…… 宋曉無語。 蘇曄把玩著手里的小香囊,突然笑得詭異:“這不是當初紫艷送你的嗎?你怎么還留著?!?/br> 宋曉臉一紅,眼神閃爍:“這不忘了丟嘛……” 蘇曄裝作驚訝道:“你莫非喜歡紫艷,人家現在可是李二小姐的妾侍了?!?/br> 宋曉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白了白眼:“你想太多了?!?/br> “那……最近沈君逸有送你什么東西嗎?”蘇曄一臉八卦。 宋曉一臉困惑,蘇曄卻猶猶豫豫,最后嘆了一口氣,臨走前,那**的眼神就是“你自求多福吧”…… 數日前,紫艷成為了李湘然的妾侍,被李湘然接進了李府。這整個場面簡直轟動了鳳凰城。因為作為禮部尚書的李夫人勃然大怒,差點與李湘然斷絕關系,將其和紫艷趕出家門。 后來,李湘然發誓自己會全然改變自己,跟她的大姐一樣進入官場,為東沐效力,為李府爭光。李夫人才勉強讓紫艷進門,將他安排李府最偏遠的角落,眼不見為凈。甚至,李夫人還嚴厲地警告李湘然若她明年科舉未中,紫艷不但不能成為她的妾侍,還得卷鋪蓋走人! 李湘然現在可苦了,為了見美人一面,為了讓美人真正成為自己的人。她拼命地學習,那些風流場所更是不再踏入,一心一意賭在了明年的科舉上。宋曉想約她一面,都甚難。 宋曉知道,李湘然不喜歡官場,甚至厭惡,所以往日在裝作紈绔子弟想躲過這樣的命運。如今為了迎娶自己心愛的男子,簡直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辭啊。 有一天,宋曉難得巧遇了李湘然,問了她的近況。她說:“我不想以妾侍之禮迎娶紫艷,我想以正君之禮。曉曉,母親現在還不接受紫艷,只是不知道他的好。我相信,時間能改變一切的。而我會更加努力,為了我們的明天,努力拼搏!” 紫艷喜不喜歡李湘然,宋曉很難確定,但或許有一天,他真的會被李湘然的癡情感動的吧。 宋曉笑著道:“我祝福你們?!?/br> 衣閣的服侍大受歡迎,在鳳凰城中引起了一片小姐公子的歡心,令人追捧。宋家漸漸恢復了從前的名聲,事業一片紅火。 宋曉的名聲再一次打響,人們的眼中,她漸漸脫離了紈绔大小姐的名聲,而是一個才華橫溢的女子。 宋曉的身邊只有一位正君,還有位曾經川香緣的毀容少年。漸漸的,不少人聽聞宋曉與沈君逸貌合神離,立馬打起了宋曉妾侍的注意。提親的人簡直快踏爛了宋家的門第,逮到出門的宋曉就苦口婆心地介紹著自家的兒子多么多么溫柔嫻淑,體貼可人。顯然,大家把宋家大小姐被夫君狂揍下不了床的事情當了真,竭力地將自己的兒子往溫柔嫻淑方面靠攏,希望博得宋曉的歡心,將沈君逸比下去。 宋曉出門時也遭到了公子們的熱切追捧,堪比二皇女游鳳城街的那次,被荷包香囊花環熱情招待。 這不,她捧著一堆荷包香囊苦笑地走進了屋。 “君逸,你在看什么?”宋曉見沈君逸神情專注,連她進門都未察覺,她詫異地悄悄地走近。誰知,沈君逸慌張地將東西藏于身后,額頭還滑落著可疑的汗漬。 他略微口吃道:“你、你回來啦?!闭f著,視線輕飄飄地劃過宋曉手中之物。 宋曉懷疑地看了看他,突然驚道:“莫非你又看賬本了?” 前段時間,沈君逸身體不適,卻還要去月星樓,宋曉強硬地將他留在了房中養了起來。誰知,這小子完全不安分,在家中還忙碌了起來。 此時八月初,七月份各地的賬本陸續而來。由于賬本統一規劃,數量雖多,但查賬較往常容易了很多。于是,沈君逸默默地從母親那里舀了賬本,在她不知不覺下竟然對賬了起來。 要不是她剛才遇見母親,她還不知道呢! “我……”沈君逸略微停頓了一下,伸出左手將桌上某個賬本向前挪了一挪,“益州糧業,六月底收購大部分糧食,顯示虧損可以理解。但七月仍然虧損,令我疑惑。還有念川糧業,同樣虧損?!?/br> 宋曉輕輕地敲了敲沈君逸的頭,埋怨道:“讓你休息,你果然又看起了賬本?!?/br> 她將手上的東西放下,舀起桌上的賬本,一邊翻閱,一邊道:“上次我就覺得益州糧業有問題,以月底購入為理由解釋了為何虧損,結果呢,現在還是沒有賣出,也不知道是不是貪財,將價格定太高了,還是什么原因……怎么現在念川的糧業也出現問題了。你說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么關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