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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逸抿了抿嘴,腦中劇烈斗爭著,連宋曉趁機吃他豆腐也不自知。 依他現在的狀況,沖過去的確魯莽了。宋曉說的的確對,但他卻又覺得哪里不對。 半響,他才低低道:“已經不能不被卷入了,我們現在在同一根繩子上。我會幫你的……” 突然,沈君逸眉一挑,臉色怪異道:“大小姐,你的手放在哪里……?” 宋曉尷尬,連忙捂著胸口開始裝痛,沈君逸又是一陣慌張,連忙將湯藥遞了過去。 一喝藥,宋曉一陣暈乎,很快便沉睡了起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暖暖地照入室內,宋曉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手臂麻麻的,她疼得皺眉,似乎被什么重物壓了一個晚上。 她轉過頭,見沈君逸趴在床邊,腦袋正好壓著她的手臂,頭發凌亂,衣衫也不整。 宋曉忍不住伸出手,溫柔地撫著他散在枕邊的發絲,卻不料驚動了他。 陰沉的天空,滿地的尸骸,滿地的鮮血。 沈君逸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嚇突然睜開了眼睛,泛著血絲的雙眼空洞地正對著前方,帶著冰冷和殺意。 “沈公子,你做噩夢了?” 沈君逸神情冷淡,但卻在望著宋曉的臉時冰冷的眸中揚起一片暖色和擔憂。 他見宋曉一直揉著手臂,滿臉糾結,他急急道:“可是又痛了?” 宋曉輕笑一聲:“沒事,只是有點發麻?!?/br> 沈君逸臉微紅,后來自己在她床邊守了一晚,誰知迷迷糊糊竟然睡著了。 他撇過頭,將懷里的香囊丟了過去,冷冷道:“我第一次縫,湊合湊合吧?!?/br> 宋曉驚訝地將香囊接了過去,仔細地看著當中那條被縫合的地方,感嘆道:“沒想到沈公子連針線活也做得那么好?!?/br> 聽到夸獎,沈君逸的臉已經紅得燒了起來,他連忙用劉海遮住自己通紅的臉,背過身,道:“這樣你可以繼續帶著,裝作不知道香囊有問題趁機接近紫艷,紫艷見香囊遲遲沒有效果,必然會自露馬腳?!彼螘允怯心康牟沤咏掀G的,他雖然知道,可這句話一說出口,心里仍然不怎么舒服。 “那……這是我的回禮?!?/br> 沈君逸一側頭,見宋曉的手伸了過來,輕輕地撫了撫他的長發,然后從懷中拿出一根白玉簪子輕輕地□他的發絲里。 “好看嗎?”宋曉一臉求表揚的將銅鏡拿到他的面前,臉上滿滿是笑。 鏡中的少年一襲黑發撲面,面容慘白,發絲間的白玉簪子卻散發著奪目的光芒,將少年的整張臉都點亮了。不再是冷冰冰生人勿進的樣子,而是帶上了幾絲柔意。 沈君逸盯著宋曉的笑臉愣了半響,隨后垂下眼,輕聲嘀咕著:“尚可。謝謝?!遍L這么大,第一次被父母jiejie以外的人送這樣的禮物。 “今天你就去休息吧?!彼螘哉酒鹕?,伸了伸懶腰,笑著道,“由我去月星樓決定下參賽的菜肴?!?/br> “你……?”沈君逸有些猶豫,“你沒事了吧?!?/br> “有事的是你?!彼螘詫⑸蚓萃苹卮?,幫他將被子蓋好,溫柔道,“你昨天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吧。我已經沒事了?!?/br> “昨天,謝謝你了。君逸?!彼螘哉f著,又咬了咬唇,忐忑地瞥了一眼沈君逸面癱的臉,見他沒有反感,猶豫了一番,道“我覺得,我們認識了那么久,是否不用如此生疏……?” 宋曉有些期盼地望著他,吶吶道:“我能……叫你……君逸嗎?” 沈君逸一愣,半響,點了點頭。一直生疏遲早會被發現的,他其實也想提這件事。 宋曉心中一樂,得寸進尺,笑著說:“那你也不用一直叫我大小姐了,直呼我名字吧,就像昨日?!?/br> 沈君逸略微尷尬,昨日情急脫口而出,竟然被她聽個正著。 但是……他眼神一暗。 別人叫他曉曉,他這個正君最多只是叫名字嗎? 沈君逸也不知道自己在吃味什么,悶悶地點了點頭。 宋曉很滿意,對著他瞇著眼笑道:“晚上見,君逸?!?/br> 沈君逸呆呆地坐在床上,靜靜望著宋曉的背影越來越遠。 “噗通——噗通——” 他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心臟的跳動,焦急而又灼熱。 他伸出手,雙手全是針扎的血骷髏。 他從小不喜歡刺繡,也不會做刺繡。 丑陋的,難看的,他拆了縫,縫了拆,足足折騰了一個晚上才將它縫好。 雖說是別人的香囊,可被他折騰了一宿再送出,感覺像是自己送的禮物一般。 七夕節送刺繡,宋曉會不會想歪了?他其實沒有任何別的意思。再說,他們不是也有協約嗎…… 沈君逸的手不自覺地撫上白玉簪子。 她的回禮…… 他擺了擺頭,看著鏡中的自己道:“還挺漂亮的?!?/br> ——晚上見,君逸。 他動了動唇,撫著不停跳動的胸口,輕輕地說:“晚上見?!?/br>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宋曉憤怒跑到作者君的面前:“你把我寫蠢了!人家怎會被紫艷小妖精誘惑中毒呢!你不能因為要讓君逸發現我中毒就拉低我的智商!我是英明神武的女主??!” 作者君淡定地喝了一口水:“你這次偷偷抱過,偷偷摸過,還送了簪子,還叫君逸。蠢一下沒事的,其實原本大綱沒這幕的,人家讓你占了便宜了還賣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