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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寧蘊,先被破岳的攝魂術耍得團團轉,后被熾貫魔尊摔來摔去還挨了刀子,但有劍氣加身,她愣是一點傷都沒有。 劍氣一破,宿煌正好感知到她的方位,一刻不停地趕過來。 算下來七道劍氣只破了三道,就算宿煌來得慢一點,寧蘊還能挺一會兒。 “太靠譜了哥?!睂幪N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宿煌確認她無恙,點頭,目光掃過那些孩子,皺起眉頭。 “你們可以走了,快走?!睂幪N沒有想很多,只是簡單地以為終于柳暗花明了。 天之眼外的寧蘊卻看出不對。 “宿煌想殺了這些孩子!” 一轉念,她已明白他的想法:“這些孩子是鬼嬈魔尊抓來演練【代天】的,背負了【代天】的秘密,最好是帶回劍宗盤問。但宿煌此時自身難保,還要帶一個我,無力顧及他人。為了不使這些孩子被人利用,斬盡殺絕也是一個辦法?!?/br> 只要達到目的,宿煌從不在意自己背負了什么。 但他沒有出手。 “走?!彼麑δ切┖⒆诱f。 孩子們長期被鬼嬈魔尊奴役,極會看人顏色,寧蘊要他們走,他們不敢,得到宿煌的首肯,這下是終于知道自己逃過一劫了,紛紛起身,戰戰兢兢地向二人道謝。 寧蘊坦然受之,宿煌看她這樣,也不再說什么。 天之眼外的寧蘊看得清楚,終究是宿煌為了成全她的一片善心,把這些孩子放過了。 只有一個孩子沒有急著走,那就是破岳。 破岳雙目洞明冰冷,注視著寧蘊,忽然厲聲道:“你做過的那些惡,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抵消了!沒有人會原諒你,你殺過的人……你害我們一生,我們所有人都會記得!” 愛咋說咋說吧,寧蘊總不能對誰都暴露自己異世之魂的秘密,她不耐煩地揮揮手,讓破岳快走。 破岳恨恨地瞪她一眼,轉身離去。 “這家伙怎么辦?”寧蘊指著釘在墻上的熾貫魔尊。 宿煌拔出堵住他嘴的靴子。 熾貫魔尊面目扭曲,譏笑道:“你敢殺我嗎?代天陣少了一個鬼嬈,才讓你逃掉了,你若殺了我,代天陣吸收我的力量,會重新開啟!到時候,不管你跑多遠,代天陣都會重新將你吞噬??!” 但宿煌解放他的嘴,可不是聽他罵人的。這會兒功夫,宿煌已經燒了三張符篆化成一杯符水,捏著熾貫魔尊的鼻子給他灌下去。 未幾,熾貫魔尊變成一只灰撲撲的大老鼠,被宿煌用鋼釘穿過尾巴和四肢,釘在城墻高處。 老鼠吱哇亂叫,豆豆眼中寫滿了瘋狂的恨意。 “死不了?!彼藁头畔略拋?,抓起寧蘊離開這里。 寧蘊對剛才熾貫魔尊腰斬幾個孩子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心想就這樣完了嗎?不該多砍他幾劍? 然而,宿煌御劍帶她跑了一段路,忽然停下來。待兩人落地,不等寧蘊問怎么了,宿煌身影一晃,倒在地上。 七曜劍封鎖陣眼,不能拔出,代天陣仍然在消耗他的精力。剛才除了第一劍,之后完全是硬撐著完成了在熾貫魔尊面前的表演。 寧蘊按宿煌的吩咐,掏出靈石為他擺陣護體。 宿煌的身體需要養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調息,趁這段時間,寧蘊問他:“大仙,你之前搜魂說我命數已盡,那你可知我什么時候死???” “我替你算算?!?/br> 宿煌掏出一副龜背甲,一片片放在地上推演起來。 寧蘊緊張地等待著結果。 推演完一遍,宿煌眉頭緊鎖,又推了一遍。 寧蘊越發緊張:“……怎么說?” 宿煌把龜背甲上呈現出來的文字拓下來給她看,見她不懂骨文,又翻譯了一遍。 那是兩句話,第一句是: “獲罪于天,無所禱也?!?/br> 寧蘊心頭拔涼,但也在預料之中:“這就是命,沒辦法?!?/br> 然而下面還有一句,寫的是: “受命于天,壽永昌也?!?/br> 寧蘊:“???” 寧蘊大惑不解:“兩句都是說我的?確定沒錯?這不自相矛盾?” “表面上看,似乎是說你塵緣既斷,仙途綿長,有道運,是吉兆?!彼藁退尖庵?,“然而何謂‘受命于天’?既然受命于天,又何來‘獲罪’之說。且卦象極為詭譎,同時呈現大兇和大吉兩種征兆。而我認為……兇的一面更多一些?!?/br> “死了還不夠嗎,還要怎么兇險……難道說我會遇到比死亡更可怕的事?” 宿煌猶疑地點頭,補充道:“不僅如此,后一句說你仙途無盡。然而,哪怕得道飛升,去了上界,壽數也有盡頭。所以你身上將發生的,是一件比飛升還好的事?!?/br> 又兇又吉,又好又壞…… “真不是你的龜甲出了問題?” 這時候的寧蘊還不知道那是玄武族鎮族圣物,大言不慚地提出質疑。 宿煌并無不耐,又仔細推演了兩遍,結果還是一樣。 “無論如何,還是謝謝大仙,你調息吧?!?/br> 宿煌點頭,這一回掏出一把重劍插在地上,青燐色的離火從劍身流瀉而下,繞一圈將寧蘊圍起來。 火苗是極細的一股,像一條小蛇,與寧蘊后來所見威風的游龍有天壤之別。 “剛才精力不濟,沒有給你布陣?!彼藁徒忉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