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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有人不是。 先前被白族主派出去尋找秦子恒和鰩婆的殿衛很快找到了地方。只是,區區一間小柴房,在乾明劍尊的陣法加護下變得固若金湯,殿衛束手無策,聚在外面急得團團轉。 看見乾明劍尊來了,殿衛如蒙大赦,主動讓位請大能高抬貴手。 陣法打開,秦子恒和鰩婆早就醒了,被殿衛押出來。 “今天的事說來話長,我盡量長話短說?!睂幪N開始給這二位解釋。 倆人都被乾明劍尊的禁言符堵住了嘴,起先還會做點維持人設的表演,比如掙扎怒目顫抖落淚,等寧蘊一說到“然而害死秦瀚的真兇并非白琥,而是另有其人”時,同時停止了折騰。 他們是真的在乎真相。 殿衛也被寧蘊的講述吸引,以她為中心圍坐下也聽起故事來。不愧是紀律森嚴的精銳,全程都安靜且專注,就算是交頭接耳也沒發出什么動靜。 “我話講完,你們有什么想說的,想好了再說?!?/br> 寧蘊提醒兩位未遂的犯罪人,旁邊多的是執法者在圍觀呢。 乾明劍尊收回禁言符。 秦子恒也不裝嬌弱了:“我要她給我父親償命!” “白族主你還不了解嗎?當年他能發配白琥,這次也肯定不會放過白璃,你放心?!?/br> “發配太便宜她了,我一定要她償命!” “你們召喚鬼王的計劃失敗了,以后也不可能實現,難道你要命換一命,把自己搭進去?” 秦子恒毫不猶豫地狠狠地點頭。 寧蘊想這何嘗不是一種孝心,于是也頷首:“那就祝你順利吧?!?/br> 一直沉默的鰩婆卻不答應:“你是夫人的親眷,你犯事,夫人又如何自處?她處處為你考慮,聽你安排,你卻一點都不為她著想么!” “但凡為人子女,哪個能放下殺父之仇?阿姐她自然會理解我?!?/br> “造孽??!夫人為了你背井離鄉遠赴西洲,為奴為婢才有今日,她地位尚不穩固,小主人也才剛出生,正是需要人幫襯的時候……你,你怎么能……” 鰩婆說到后面,陡然由怒斥轉為哀哭。 秦子恒眼里終于流出兩道真心的淚水,只是仍然不肯讓步。 “有你在不就行了……” 寧蘊想到最初這倆人藏在花園陰影下面,密謀帷幄那副用心險惡的模樣,再看看如今心態徹底崩了,也失了智,當著殿衛的面什么話都敢說的一老一少。 心中滋味也復雜。 “老婆婆,”她在鰩婆面前蹲下來,“你這樣說他是不會聽的。他現在一心只想報仇,就算有個阿姐,畢竟不是血親,也已經成家,根本不足以構成牽掛?!?/br> 鰩婆老淚縱橫,不住地念叨著“造孽啊造孽……” “舉目無親的人就是這樣的,已經沒有什么好失去的了。你真想他活著,就只有一個辦法?!?/br> 秦子恒原本背著身不看她們,寧蘊把他扯過來,按頭讓他面對鰩婆。 “老婆婆,你只要實話告訴他就行了。你告訴他他娘親還活著?!?/br> “什……?!” 秦子恒渾身巨震,撲過去抓住鰩婆肩膀:“她說的是真的?!我娘她……她沒……”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知道!我娘她怎么?你快說,說???!” 鰩婆在拉扯中將哀求的目光投向寧蘊。 寧蘊回憶起《靈族少主挖我金丹救她竹馬》里的情節,說是紅藥生產時孤身一人,沒有道侶護法,分娩異常艱難。秦子恒還是個罕見的單靈根天才,需要母體提供的靈氣遠超尋常嬰兒,致使紅藥生產后境界一朝從金丹前期跌落至筑基中期。 同時紅藥還在為丈夫的事思慮難安,心境飽受折磨。 生產時落下嚴重病根,還患上產后抑郁癥,前有丈夫橫死,后有骨rou分離,心病滋長哪里是個頭? 修士之所以仙壽恒昌,是因為用靈氣運轉取替了新陳代謝,讓身體機能百年如一日維持在最強盛的狀態。 紅藥體內靈氣虧空,無法從道侶那里得到補足,自身又是資質平平的三靈根,好不容易聚到一點靈氣,療傷還不夠,如何能維持得了周身運轉所需…… 不管“紅藥”還是“顏芍”,聽上去都像個美人。寧蘊透過鰩婆老邁的臉龐,仿佛看到她年輕時的風華。 只可惜朱顏辭鏡,母子相對卻不能相識。 “愛認不認吧!我不管了?!睂幪N再推乾明劍尊一把,“咱們也不在這兒待了?!?/br> …… 再漫長的夜晚也有過去的時候。潛入靈族腹地那會兒高掛的月亮,如今垂在欲曙的朧白色天邊,像一片即將融化的薄冰。 “再去哪兒?”乾明劍尊問。 “去看看靈族的電競臺長什么樣?!?/br> 心情不好,正適合打把游戲。 平民的部落和貴族的遺骨山之間,是一個一馬平川的遼闊谷底,從前用來比武、集會、狂歡,有大事件時也會聚在這里聆聽重大發表。 如今自然聳立著一座座電競臺。 劍宗的電競臺線條簡約,功能突出,沒有一點修飾。靈族的卻不同,仿佛套上了“狂野叢林”的皮膚,與西洲的生態環境渾然一體。 大清早就有靈族小孩,豎著耳朵拖著尾巴,嘻嘻哈哈地一窩蜂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