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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被煞氣弄死的人為什么不是你?!” 白琥的利齒難耐地磨了磨,如果不是有反傷禁制,她或許會忍不住咬死這群人。 或許放任他們逃跑能令自己的處境好一些,但她知道絕對會有大波人跑去部落,生死攸關的時刻,任何人的良知都不值得信任。 她厲聲道:“臨陣逃脫者,按律當斬!殺鬼本就是巡狩軍的職責所在,誰敢違抗律令,此戰之后我定要他不得好死!” “不是我們不戰,是你出爾反爾在先!” “對!說要跑的人是你,說不準跑的人也是你,茍琰隊長都沒說什么,你又算什么東西!” “還說我們不得好死,此戰之后,我拼著性命不要,也要把你從少主之位上拉下來!” “你這種人根本不配做我們的族主!” 白琥已經心如堅冰,她神情冷漠,決然道:“不管日后如何,此刻我仍是你們的主人?!?/br> 隨她話音一同落下的,是一道血脈壓制的律令。 繼承了神獸血脈的純血靈族對普通靈族有著絕對的權威,可以通過下達律令,喚醒他們血脈中的恐懼,令他們在痛苦和羞辱中被迫臣服。 只是,血脈壓制作為極端手段,默認面對敵人時才能使用。歷任族主若有對子民使用律令的,都會被釘上暴君的恥辱柱,隨時面臨被推翻奪權的風險。 白琥從來都渴望成為合格的繼任者,她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有動用血脈壓制的時候。 迎著所有人屈辱和仇恨的目光,她咽下喉頭諸般滋味,下達命令:“全軍聽我號令——前進!” …… 血脈壓制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一個人壓制一群人。 一個雌性壓制一群雄性。 在戰場上,一個首領壓制一群士兵。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在當前情況下使用律令的損耗都太大了。 白琥知道自己早晚要支撐不住,但能拖多久是多久吧,她甚至開始覺得,死在這場戰役中就是自己應有的歸屬,心中由此再無懼意。 隨著鬼王凝聚的煞氣越來越多,隨從的厲鬼也越發強勢,進犯的空間不斷拓展,巡狩軍縱然竭力抵抗,仍然被逼得步步后退。 白琥不僅要壓制巡狩軍的反抗,指揮他們作戰,還要負責戰斗和治療,精力早已左支右絀。 一道黑影從側方襲來,白琥正要躲閃,忽然被人扯了一下。雖然那人力度不大,但足以令她迎面撞上來襲的煞氣,頓時肩膀傳來劇痛一陣—— 右肩被煞氣穿過,捅出一個血洞,差一點就貫穿她的心口! “你——” 背后那人被從她傷口噴出來的血液濺了一臉,笑得陰森:“你的壓制力正在減弱,遲早控制不了我們……到時候,我要你先替我們償命!” 白琥捂著傷處,豆大的汗珠從額前滾落,正要說什么,忽然面色煞白:“閃開——??!” 她看到那道煞氣一個急轉彎,從這人背后折返回來! 這人意識到什么,正要躲閃,卻發覺腿腳已經軟了——本來,有血脈壓制在,白琥的命令他是會絕對遵從的。哪怕他的身體做不到,也會因為律令爆發出超越自身的潛能,強行完成律令的要求。 可恰恰因為白琥受了重傷,精力再打折扣,這道律令反倒失去了效力。 白琥咬緊牙關忍住疼痛,正要拼盡最后的力氣把他拉開,卻不料被這人反手抓住前襟,猛地一扯—— 他要拿她當擋箭牌! 煞氣撲面而來,白琥絕望地閉上眼睛。 “鏘——?。?!” 金石迸裂之聲在耳邊炸響,意料中的死亡并未到來,白琥驀然睜眼。 一把重劍從天而降沒入地面,將周遭煞氣震得粉碎。一個男子足尖輕點立于劍柄之上,懷中抱個姑娘。 那姑娘從男子肩膀處探出頭來,露出俊眉星目的一張臉,目光乍驚乍喜地鎖定她:“白琥?。?!” 說著從男子身上跳下,直奔她而來。 白琥麻木的身心忽然能感覺到疼痛了,緊繃的神經在觸到寧蘊指尖的溫度時,瞬間松懈。 寧蘊接住白琥傾倒下來的身體,夜色太黑還沒看清楚,就先摸到一手的粘膩,溫熱而汩汩流淌,一股鐵銹味隨即撲面而來。 登時心跳驟停。 “劍尊——白琥她!” “死不了?!鼻鲃ψ鸬穆曇粼谏窔夂魢[中格外清越,回首目光凌厲掃過眾人,“都別動?!?/br> 作者有話說: 第30章 鬼王 寧蘊這些年獨踞天貺山,頗攢了一些家底。這回出來搞事縱然走得匆忙,隨身帶的寶貝也不少。 她把自己最好的那一批丹藥都拿出來給乾明劍尊看,在劍尊的指示下給白琥一頓外敷內服。 傷口很快不再流血,白琥的面色也恢復了些許紅潤。 “還不醒?”乾明劍尊眼睛往旁邊瞟去。 寧蘊生怕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拔一根狗尾巴草,連忙道:“這里有我看著,你去對付鬼王?!?/br> 重劍本身自帶防御,乾明劍尊的這柄劍插入地面后,點燃一圈游龍般的火焰將眾人圍在中間,形成一個陣法,青色光篆交織結成一個穹頂,煞氣觸之即散。 是為青燐離火陣——青龍鎮邪魔,離火焚百鬼,在此陣的守護范圍之內是絕對安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