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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巖第一次被人這么懟,指著姜京韶問自家藝人:“鐘娉!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這個男人是誰?大晚上的你把人往車上帶,你還記得那些狗仔怎么說你的嗎?” “你誰???敢對我們家阿娉這么頤指氣使?!苯┥卦诮匣爝@么多年,和人打架最不能輸的就是氣勢。 鐘娉眼看著姜京韶就要脫口而出一句國粹,立馬上前拉住他,低聲提醒:“這是我經紀人?!毕乱幻?,她又抬頭對謝巖強笑道:“這是我舅舅,太晚了我就讓司機一起送?!?/br> 姜京韶坐在車里,翹著二郎腿,帶著責問以及下馬威的語氣:“哦——你就是那個不準我外甥女吃飽飯、天天扣她工錢、還逼她拍這種戲的經紀人?” 謝巖也沒有想到鐘娉口中的舅舅這么年輕,結合這人的所作所為,還有這個難登大雅之堂的坐姿,他很是不屑地回擊:“你就是鐘娉那個不負責任、跑路好幾年、還蹲過局子的失效監護人?” 姜京韶咻地一下站了起來,眉毛一橫:“我靠,你小子說什么?” 謝巖雙手抱胸,剛好看到他踩在腳下的那假鞋,絲毫不給眼前這個粗俗的男人一絲面子:“上面的勾打歪了?!?/br> 姜京韶急忙縮回自己的腳,不敢置信:“你小子懂什么叫莆田嗎?就這質地,比正品還真!” “……” 鐘娉無力地扶額,她覺得她陷入了困境。 因為這兩個針鋒相對的狗男人。 杜淼吞了吞口水,和正在開車的常豐說話:“常豐哥,我們要不幫一幫娉姐的舅舅吧?謝巖哥的嘴可毒了,娉姐被他罵哭了好幾次?!?/br> 常豐淡定地搖了搖頭:“小淼,咱別參與,我怕謝巖想跳車?!?/br> 杜淼茫然:“???為什么?” “乖?!背XS真摯地看著這個姑娘,發自肺腑地提議,“社會上的事咱少打聽?!?/br> “……” 姜京韶從剛剛上車起對這個全身名牌的男人有所警覺了,特別是他手上的百達斐麗限量版。他兀自思索了一下,先發制人:“喲,阿娉你這經紀人條件不錯啊,哪所大學畢業?有房有車嗎?年收入多少?還和爸媽住一起嗎?” “……”謝巖戴上墨鏡,嘴里憋出三個字,“神經病?!?/br> 姜京韶手搭在鐘娉肩上,一副替她考慮的模樣:“我告訴你啊,這小子脾氣不行,印堂發黑,眼圈發烏,晚上還戴墨鏡,說不定腎虛?!?/br> 謝巖一下子被點炸:“你說誰腎虛呢?” 姜京韶繼續咂舌:“一點就炸,阿娉你這經紀人不行啊?!?/br> 有道是“男人不能說不行”,謝巖身為男人的尊嚴被嚴重挑釁,咬牙切齒道:“你!你說誰不行!” 姜京韶一句話擊破他的心理防線:“你爺爺我說、你、不、行?!?/br> 謝巖氣到渾身顫抖:“啊啊??!我今天就要把你這個窮逼扔下車!” 姜京韶拉開窗戶,氣定神閑地晃了晃二郎腿:“您自個兒表演個跳窗?哦對了,跳窗之前記得把你那塊表留下?!?/br> “你做夢!”謝巖捂著胸口大喘氣,“我就是把表扔江里喂魚,也不會讓你這個刁民得逞!” 姜京韶:“龜兒子?!?/br> 謝巖:“你說什么?” 姜京韶:“我叼你老母?!?/br> 謝巖臉色鐵青:“你再罵!你再罵!” 姜京韶微微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嘴里的臟話宛如機關槍一排排射出:“我日你仙人板你個悖時砍腦殼的山炮奶奶個腿的你個化生子我頂你個肺你個死撲街……” 事實上,誰也不知道姜京韶這段話混雜了幾個地方的特色文化。 畢竟這人從十八歲在外逃債開始,打嘴炮這塊就沒輸過,村口大媽都要退避三舍。 “叫我罵我就罵,以前這么賤的要求我都得考慮考慮,要不是看你是我們家阿娉的經紀人?!苯┥赜崎e地吹了個口哨,一副“爸爸教你做人”的表情:“京爺夠給你面子吧?” 謝巖一口老血差點溢出來。 他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鐘娉:“……” 其實這個時候沒有必要cue她的。 杜淼觀摩了全程,嚇得嘴巴里可以塞一個雞蛋,最后只是弱弱地扯了扯常豐的袖子:“常豐哥,娉姐她舅舅一直是這樣嗎?” 常豐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個暖男必備的少女毛絨兔耳塞,眼神寵溺無比:“我們小淼是不能聽這種話的,來,戴上這個,不要被污染了耳朵?!?/br> 杜淼有些害羞:“謝謝常豐哥?!?/br> 鐘娉看著前面那對你儂我儂的小兩口。 “……” 到底誰才是老板? 都不關心她耳朵有沒有被污染嗎? 再看看姜京韶和謝巖那邊,后者已經被氣出內傷,鐘娉及時制止姜京韶:“別說了?!?/br> 姜京韶:“咋了?舅舅沒幫你報仇報到位?” “非常到位,但是你如果繼續這么到位的話——”鐘娉頭疼表示,道出打工人的辛酸:“我可能就要失業了?!?/br> “你那房子,我后面的貸款也還不清了?!?/br> “……” 謝巖那邊還捂著胸口,急需一臺吸氧機,然而下一秒有一只蠢蠢欲動的爪子拍了拍他的背。 謝巖回頭一看,看到了那個臉皮堪比城墻的人,瞬間變得驚恐無比:“你他媽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