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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縮在自個兒的小床上,許久都不能把魔幻的今夜完全消化,帶著一股子刁頑不去的懵怔,漸漸睡去了。 *** 屋前混種的織錦、變霞、寶山月,幾種花,就在一夕之間,開了。 而孟香綿這一夜,破天荒起晚了。 醒來才意識到昨夜頭腦發昏,什么也沒安置,就栽頭在了床上。她猛然脫掉了玄色的外袍,再換下了那觸目驚心的粉紅寢衣,整個人手忙腳亂,不小心還碰得床頭擺設的小件東歪西倒,叮鈴哐啷地響。 一走出去,卻發現屋子外聚了幾個人。 原來是平平無奇的小院,一夜花發,教一大片紅紅紫紫圍著,可謂是花團錦簇。 花上的流光如水波瀲滟,晶瑩光轉,仔細一看,比玉都城街心的那些還要絢美,品質高上不少。和寶庫中所種,倒是差不太多。 在這個秋殺萬物的時節,更是尤其照眼。 孟香綿倚著門,有一兩個女修還未發現她開了門,仍舊落腳在簡易的花圃中,專心致志采摘。幾人手上,都已攢了一大捆花枝。 女修教同伴拽了拽臂膀,才仰頭起來。立刻被抓包似地變了臉,直了身子,背著手將花束往身后一藏。 “孟師妹早啊?!?/br> 孟香綿循聲看去,認出那個若無其事開口的,正是那天跟著霍雨她們,出現在她的屋中,聲討她的人之一。 一、二、三、四。足有四個人摘了她的花。 她并非不樂意分享的人,但辛辛苦苦松土播下的種,自個兒還沒賞觀到,就叫人薅去了不少,多少有些不怎么情愿。 而且……明明是寒河送給她的,怎么就叫那些人拿了? 但她什么也沒說,同師姐們點頭致意,就穿過草間花間的磚石小道,上課去了。 道理其實她也明白,若是霍雨的花,她們敢不打招呼就摘么?若這花種在神尊院子里,她們只怕連進都不敢進! 修真界,果真欺軟怕硬啊。 孟香綿嘴角一顫,其實連她自己,不也是如此? 今日上的是鑒器課和近身戰斗課。 也不知是不是教那些采花賊氣著了,還是昨夜受了太大的刺激,課上的孟香綿分外斗志昂揚,體內靈力亂撞。 雖然初初入門,第一回 上近身戰斗課??伤?,因為獨居的緣故,各種防狼女子拳的特訓班本就上了不少。拳腳招式,更是拳拳有力,又快又狠,看得那門課的教習,直呼她是可造之才! 同時,孟香綿能夠感覺到,她的靈根在隨著她的運功運氣蹭蹭地往上長,簡直要跟著寢舍門口那些花一同開枝散葉似的—— 想必成功飛身上天,也就在今日了。今日花海之上,就將是她飛天之地! 好容易捱到下學,因時辰還早,她按捺住想要即刻沖到花海去練習的念頭,特意拐道去往另一個峰頭,想著可以從負責采買交接的弟子那里,兌換一副魚竿,什么時候也去釣釣魚。 駕馭著春海,途中路過印月池,卻瞧見了程叟。 看得出來,程叟今日頗有雅興,坐在水邊石上,持竿而釣,一旁的魚簍已裝了個半滿。 孟香綿特地從春海卷上下來,向程叟問了一禮,才重新坐上畫卷。 然而,整個過程中,程叟只若無睹,幾乎連半分眼色都沒分與她,似乎全然不講半點師徒情誼。 要保密嘛,孟香綿倒也懂的。 只不過,現下距離他們約定好在花海替她開小灶補習的時間,其實也沒多久了。 趕路倒是不費功夫,但程叟看起來,分明是一副還要長坐不起、長釣不歇的樣子。不會是將給她上課這件事忘在了腦后罷? 很快,事實證明,是她疑慮太多。 等孟香綿趕到山后花海,“程叟”已然立身樹下。 孟香綿笑著過去,鞠了個敬師禮。這時候“程叟”倒是和之前迥然不同,和善一笑,摸了把小胡子,就受下了她的禮。 見“程叟”赤著手,孟香綿歪身往他背后看了看,地上卻也是空空如也。 “程叟今日沒帶魚來么?” “程叟”的笑一頓。上回孟香綿帶了青魚干來喂貓,可那些貓兒一個賽一個的精明,吃得著新鮮的魚rou,哪里還瞧的上她的魚干? 如此想著,他今日索性就未帶魚來。下次再帶,也是無妨。 他微微佝僂著背,撩起一眼,隨口答道:“這兩天沒功夫去釣?!?/br> 這可奇了怪了!直如天雷滾滾,劈頭炸裂,孟香綿一下子被震得瞠大了眼。 就在片刻前,她才在印月池邊同他見過禮???那時候他的魚簍里,可已有不少戰利品! 她退開兩步,越看“程叟”,越覺得脊背發涼,臉色都青青白白地一變。程叟為何要說謊,又或者…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她極力穩聲,問道:“剛才印月池邊的…不是教習么?” ◎最新評論: 【好耶!恭喜入V~】 -完- 第24章 ◎荊山之玉,玉窟之冰。(二更)◎ 正在印月池邊手握釣魚竿, 巋然如山的程叟本人,忽然間身軀一顫,咬了鉤的魚兒就這樣被他的老手一晃, 晃跑了。 只因傳音入密之聲, 在他識海中響起。 那聲音問:“今日印月池邊, 你可曾與孟香綿說過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