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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指各處:“你自己慢慢看,這些法器都已注有介紹的文字。若有符合心意者,就直接取下?!?/br> “不過,只能取一件?!?/br> 盡職盡責的先生可不好當。放雪原本也很想再裝一裝樣子,然而他越見孟香綿越像自家人,既如此,他露一露原形想來也無妨罷? 須知道,這條走廊,他已走了百遍千遍不止。實在走的太厭倦,太膩味了一些。 還是不走了。 放雪支頭在扶欄上,小憩微眠起來。 孟香綿見他當真兩袖一甩,不管不顧了。瞧上去依舊是一派率意風雅,然而哪還有半點入學那天為人師表的仁篤端重之態? 其實結合入學以來同窗們的評價,她也差不多能摸透了——太上書院的先生教習,似乎都有些特立獨行,異乎尋常。 只是,她掃過身前身后那些法器,無不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四下茫然。 便還是硬著拱手作禮,請教道:“學生剛剛筑基,并不懂辨別好壞,也不知怎么樣的更適合我?!?/br> “到了寒河那種境界,一滴水一片風,都可以是他生殺的法器,也就沒有什么趁不趁手。反倒是初生牛犢,不知好壞,才可以全憑緣分。你只管選一把與你最有緣的,就是最趁手的了?!狈叛┗杌鑼⑺?,看在老友的份上,還是同她交代清楚。說完這句,氣息便越來越均勻平穩。 孟香綿只得獨自往更里行去,穿過走廊。 廊道依據地勢,有所高低變化,并不平直。走到中間之時,孟香綿從一側的廊階上下來。 山洞的中間像個天井,然而頭頂上卻是嚴嚴實實堵著的,漏不下一點天光。只有最中心的池子,飄著一層粼粼的白色波光,比別處亮眼。 池心有棵盤根古樹,樹根扎在水中,樹干粗大。孟香綿上前,才看到樹枝上懸居然著一張吊床。 只不過吊床上躺著的不是人,而是一幅卷起來的畫卷。 她小時候就喜歡繪畫,可惜穿書之前把興趣變成了工作,即便不像同事那樣整天叫苦不迭,其實也沒多少熱情了。 反而是來到了異世,好像總是要給她重新擁有興趣的機會。此刻見到卷軸,她便覺得親切可愛。 然而池水并不淺,不是那種僅僅為了造景,作為擺設的一泊淺水??雌饋碜阌姓稍S之深。 她雖筑了基,卻還不會御劍飛空之術,總不能蹚著水過去。 再者,即便她愿意涉水而入,這吊床的位置也太高了一些。本就是有些年頭的老樹,長勢高大,吊床還偏生掛在了最高的兩枝之間。 怎么想都拿不到。孟香綿犯了難。 ……她扭頭,找了找放雪先生的大概方位,正猶豫要不要請先生施一施援手。 剛一動步,余光里有什么東西飛過。 她停下來,回頭一看—— 竟是那卷軸,不知何時,已從吊床上飛下,奔她而來。 就正正好好地,懸在她胸前半臂開外,不高不低,觸手可及。 她屏著呼吸,凝看著畫卷。 這是…畫卷選擇了她? 甚至不必她貼上手掌,金字就懸浮出來,卻不同于之前孟香綿見過的那些介紹的文字,工秀板正,如同碑刻。屬于畫卷的介紹,僅有飛龍舞鳳般的二字草書…… 她還沒來得及認出究竟是什么字,金字碎散,灑下一瞬間的金粉,然后無蹤無跡。 雖不知是什么字,可心中的熱潮早已澎湃,竄動到周身骨血里,慫恿著她不要再有任何遲疑地,大膽無畏地伸出手去。 …… “先生,先生?” 終于被叫醒的時候,放雪瞌睡正香,睡得差點不知人間是何世??吹矫舷憔d,還嚇了一跳。 他猛地從美人靠上跳起,才想起刻下是在寶庫之中。 便看向孟香綿雙手捧抱著的東西,發現正是那古樹上萬年寶器:“……” 一挑就挑個大的。還不是他放進寶庫中的。 他的眼神奇怪起來,對著孟香綿有些玩味地一笑:“說說,你怎么拿下來的?” 寶庫中的法器也有高下之分。一些較為次等,直接取走即可。一些則較為珍貴,需要使用者與之結契。既然能被她取下,就是寶器愿意認主,回書院之后,再滴血結契便是。 就聽孟香綿道:“它自己飛來的?!?/br> 放雪腳下一顫,這也行? 靠近山洞口,孟香綿的視線在花上停留。 山洞中浮花浪蕊,飛光動彩。 她道:“學生在玉都的客棧外,曾經見過花上流光?!?/br> 想到將要離去,孟香綿不由蹲身下去,觸摸花上的流光。她疑惑道:“藥田中的草藥,按理說都是靈花仙草,雖也有風姿秀挺、溢彩流光者,多數卻含蓄蘊藉,反倒不似這些花那么扎眼,這是為何?” 放雪為她答疑:“凡是制丹入藥,無不以藥性實用為上,街頭的花苗,則要挑那些適合觀賞的,瑰麗招展?!?/br> 不知為何,放雪想起,寒河當年在此洞中布下大片的奇花異草之時,曾告訴他:小狐性嬌,愛花。 其實這山洞在被他征用之前,曾經是寒河座下紅狐的居所。當時紅狐還是幼崽,被寒河救下,說什么都要住進洞xue里,寒河便為她挑選山中風水最佳之處,開山鑿洞。 后來紅狐大了些,也不知怎的,就不愛住洞xue了,搬到了樓宇臺榭之間,這才和那些尋常的開了神志、化了形的靈獸無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