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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呀,可我就是怕我娘臨產之時,田姚氏他們來鬧;或者還沒有臨產,就來搞破壞,我娘的身體可是經不住他們來煩擾的!” 田淼淼不想把人性想得太壞,可沒辦法,田姚氏那就是個不可理喻的主,萬一她發起瘋來,她都不敢去想后果。 “你不是找人去對付他們了嘛,說不定已經有了成效呢?”承昭笑著提醒道。 田淼淼張大嘴巴看著承昭,他又知道? “黑一看到白曉月去縣里,好奇就跟過去了?!?/br> “我……”田淼淼才不信那么巧呢,定是他又讓黑一去查的。 “我想一定會有成效的,沒有成效,我也給你制造出成效來?!背姓芽聪蜍囃?,他要庇護的人,他自然會好好庇護。 田淼淼默,這么霸氣嗎? 既然承昭這樣說,那便交給他吧,想想白氏最熟悉的還是川環崖,田淼淼也只能嘆了一氣,算了,那便在家里臨產吧。 有她在,再不然,還有承昭在嘛! 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現在其實已經相當依賴承昭了,只要有他在,她有時都不用想太多。 而這正是承昭想要達到的效果,所以說,某人說的,他會制造出成效,也不是全無道理。 回來的路上,田淼淼一直用紙筆勾勾畫畫,寫寫涂涂,還好馬車里面只有她和承昭,黑一壓根兒就不進馬車,她并沒有背著承昭做這些個動作,畢竟她從哪里來,有什么秘密,他都知道了,她還有什么不能暴露的呢? 至于承昭,自然是對田淼淼拿出來的紙筆相當地感興趣,然后看著她認真地寫著什么,偏偏他卻什么都看不懂,想問她,又怕打擾到她,于是一路上只要田淼淼拿著筆思考,他就只剩一件事情了,就是作畫,畫她。 時間流逝,日月交替,很快一行人就回到了川環崖。 川環崖目前是最忙碌的時刻,家家戶戶在搶收小麥,今年的天氣很是給力,收小麥之時雖然挺熱的,但是所有人的心里更是熱乎,只要把所有的糧食都收上來,就代表著他們的辛苦并沒有白費。 連白宅的人都幫忙下地干活了,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當然,并不包括田興旺家。 田興旺很氣憤,他看到白宅的下人不僅是收了王二麻子家的小麥,啊,不對,應該是收了白宅自己家的小麥,還幫著田有地家收呢。 他家本來就有幾個讀書人,平時不怎么下地,雖然先生放假,可田成聰一心想著功名,自然田姚氏也不會讓他下地。 田成才腿斷了,連考場都進不了,更何況是下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再加上他自己的腿也有傷,總之一句話,田里的小麥根本就來不及收,眼見著其他人家都收得差不多了,就他家還早著呢。 往年都是田根生先替他們家收,然后才收自己家的,再加上他勤快,手腳麻利,一個可頂仨,家里能躲懶的基本都是隨便來兩下就休息,造成了現在田興旺家有勞力跟沒有勞力也沒啥兩樣了。 田興旺想著,既然白宅的檢幫了田有地家,自己是田淼淼的祖父,那便上門請她幫忙唄,結果門房硬說主家不在,他們作不了主,氣得他想揍人。 這天他又來了白宅門口,還沒多久,就見兩輛馬車慢慢悠悠地回來了。 “淼丫頭,你可算是回來了,奴大欺主呀,你要再不回來都要翻天啦!”田興旺見田淼淼從馬車上下來,趕緊上前一步告狀道。 田淼淼壓根兒就不想見田興旺,她眉著一緊,對朱凌道:“我乏了,無關人等,給我丟遠一些?!?/br> ------------ 第一百七十五章 兵行險招 朱凌現在暫代他父親的職位,也管了好些天的白宅了,加上之前在白宅做門房,所以和誰都能地說上幾句話。 他早就把田淼淼和田興旺家的那些子破事了解了一番的,畢竟是自己的主家,他自然也聽說過很多田興旺一家怎么欺負主家一家的。 他活了這么多年,沒見過一家如主家這般對待他們這群下人的,越是好主家,那他越要做好自己的本分,惹主家不開心的事情,絕對不做! 本來朱凌就沒打算幫田興旺家的,只是不太好直接轟走,所以任田興旺如何說,他都是不理的。 正好此時姑娘回來了,既然姑娘讓丟遠些,他自然會照辦。 招了招手,立即出來兩名小廝,抓著田興旺,真就直接丟出去了。 外面看熱鬧的不少,見田興旺真被丟得遠遠的,一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這樣散了。 現在川環崖的人,都一心想著過自己的日子,已經有好一些的人都想去作坊,還有好些人是想去后山開荒,所以一見田興旺來胡攪蠻纏了,大伙都會幫著白宅。 田淼淼本來一直就緊繃著神經的,這三日,她一直都是在寫寫畫畫,想要勾畫出一個可執行的方案,不止是什么季節做什么菜的問題,最棘手的問題在于,人,執行力,以及破壞力。 什么都需要平衡,可什么都需要打破,畢竟不破不立,真正的考驗,永遠是人心。 種子的好與壞,種子的數量,從哪個村或哪個縣開始先實施,總之,田淼淼感覺頭都炸了! 可是,人到用時方恨少! 田淼淼以為,她已經買了下人了,那就不用再為用人的事情煩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