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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花也是一愣。 下意識的想要開口,好在反應的快,給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楚青衣縫針,壓根就沒用麻藥。 他不喜歡身體離開大腦cao控的感覺。 這人毅力好的嚇人,縫針的過程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誰知道余藝到了,就突然開始脆弱喊疼。 到底是自家孩子。 無論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至少這點表面上的功夫,王秋花也得幫著遮掩過去、 她笑了笑,停下腳步。 “這就去了,你快點回來?!?/br> 病房內一片寂靜。 余藝一離開,仿是連空氣都凝滯了幾分。 匪行云和楚青衣都沒有主動開口。 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在一起,有護士進門,就一眼,臉便紅了個徹底。 楚青衣她常在電視上看到,本人比給鏡頭里還要更好看幾分,人又親切,可沒想到今個還能見到一個,和他同樣俊美的男人。 就是滿面寒霜,也讓小護士控制不住偷偷望過去。 今個是什么日子,她們這小醫院里,竟然能有這么多帥哥。 等小護士戀戀不舍的離開,楚青衣看了眼雪白的紗布,出聲道: “匪總裁,雖然余藝算是你的下屬,可畢竟你們只是合作關系,你是不是,管她管的太嚴了?” “我跟她怎么樣?還用得著告訴你?”匪行云面無表情,“倒是你,想好怎么繼續瞞她了?” 楚青衣的那點伎倆,連王秋花都瞞不住,更何況是匪行云了。 他給拆穿,也不慌,兩指壓住紗布,緩緩用力,有血腥氣蔓開,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疼似的,等到紗布上見了紅色,才肯松手。 “只是試試,不過要是這樣有用,我不介意,而事實看來,確實有用?!?/br> 認識余藝之前,楚青衣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會做出這種蠢事來。 要靠著傷害身體,來換取她一個短暫停留的眼神。 但很有用。 不是嗎? 尤其是在余藝并沒有住進他的房子,和匪行云越走越近,身邊還有個心思不正的良辛。 她身邊的男人越來越多。 沒一個是好相與的。 瞧著她的眼神里,都帶著只有男人才明白的欲念。 只有她不知道,自己的周圍,都是一些什么人。 披著衣冠楚楚的外皮。 身體里藏著的,都是想著怎么把她拆骨入腹,吞的一干二凈,藏到誰也看不到的地方。 楚青衣的危機感越來越強。 能借用了受傷的機會,讓余藝走的更近。 他當然不會放過。 楚青衣已經失去了余一冰。 而余藝,他絕不想放手。 給楚青衣的逼視下,匪行云卻是勾起唇角,“你覺得,她是為什么在意你?” 楚青衣一愣。 聰明人之間,從來不需要太多的話。 匪行云不過只言片語,就打消了他之前營造出的所有優勢。 余藝并不是個復雜的人。 攝像頭外的地方,她的喜怒哀樂都懶得做掩飾。 就在剛剛,她匆匆趕來,看著他眼神也滿是擔憂和焦急。 可唯獨,沒有楚青衣想看到的東西。 她像是注視著朋友、弟弟亦或者是其他任何一種牽絆, 偏偏不是愛人。 一擊斃命。 楚青衣怔在了原地。 匪行云閉著眼,心底未見絲毫喜悅。 他有什么資格嘲笑楚青衣。 難道余藝對他,就有半分特殊嗎? 不。 他甚至還不如楚青衣。 最起碼,這兩個人之間的牽絆,有時間作為保證。 余藝有多在乎他,匪行云心里清楚。 可當局者迷,他對余藝來說,究竟算什么,自己都不清楚。 甚至,不敢去探究。 怕給目前維系出一切正常的假象,都給打破。 到時候南柯一夢,她又會消失。 匪行云捏了捏額角,無聲的嘆了口氣。 ------------ 第二百一十四章 我不甘心 留匪行云和楚青衣兩人在病房,王秋花實在是不放心。 她本來也不是為找醫生才跑出來,主要還是為了給楚青衣一個臺階下。 前腳和余藝分開,她就匆匆回了病房。 氣氛有些古怪。 但比王秋花想象當中,已經是好的太多了。 她給心底悄悄的松了口氣,跟楚青衣點了點頭,走去匪行云身邊,恭敬道: “總裁,您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了?” “跟余藝吃飯,順路?!?/br> “我聽說,余藝沒戲的時候,要去公司給您當助理?”王秋花瞄著匪行云的臉色,問的小心翼翼,“她對生意上的事情,應該不太懂吧?會不會給您添麻煩,而且過兩天應該要進組....” “沒關系?!狈诵性频溃骸八龅暮芎??!?/br> 王秋花一時語塞。 她有心想幫楚青衣,可又不能明面上多說什么。 提個意見,已經算是盡力了。 沒辦法繼續說下去。 楚青衣垂著眼,知道匪行云不會輕易松手,也沒跟著接話。 反正也用不了多久了。 就要重新進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