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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這種戲,除非導演的要求非常嚴苛,否則一般不會真的下重手,多半是虛晃一招,大略過去。 但看豐甜下腳的力道,都是十成十的扎實。 沒有一點客氣的意思。 她都要懷疑,是不是這兩個人有什么恩怨了。 這一幕很快結束,難得是一條過的。 徐玉滿身狼狽的起了身,有工作人員過來攙扶,給她一把推到一邊,她頂著一頭亂發,目光死死的盯著豐甜。 “你故意的?” 豐甜聳了聳肩,擠出個假笑,“你想多了,都是劇情需要,我只是想要更真實的效果,要是劇本需要你打我,你也可以真打?!?/br> 話是這么說。 可徐玉飾演的角色,從頭到尾都是個挨欺負的角色。 哪有還手之力。 豐甜就是知道,才給話說出口的,也不怕得罪了徐玉。 她在拓真那連連吃癟,心情本就不好,現在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得罪余藝,而徐玉之前在車上嘲笑她的事兒,豐甜可還記得清楚。 借口理所應當,自然得趁機報復回來。 反正,她也沒想和徐玉當什么好姐妹。 “行,真有你的,我記住了!” 徐玉咬著牙,一把揮開工作人員的手,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刻意讓化妝師在良辛的附近給她補妝。 又捂住小腹,面露痛苦之色。 本想等著良辛主動過來,好趁機說上豐甜幾句,可沒想到她還沒開口,良辛就率先邁開了腳步。 徐玉眼睛一亮。 面色看上去更加虛弱。 良辛和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眼看他走到面前,徐玉更是激動,正想開口,卻見良辛面無表情的越過她,走到了豐甜和余藝的身邊。 徐玉一愣。 她像是給個從天而降的榔頭砸中了腦袋。 眼前陣陣發黑。 手也在抖。 這他媽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良辛會忽然跑到豐甜身邊去? 難道她的目的不是拓真,從一開始就是良辛? 徐玉咬著牙,臉色鐵青。 身上在隱隱作痛。 良辛的注意力也給奪走。 和豐甜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她下意識的忽略掉了余藝,畢竟一個漫天黑料的女四號,注定翻不起什么風浪,她唯一值得注意的一點,就是身邊跟了個帥到過分的拓真。 徐玉在這恨得咬牙切齒,并沒有注意到,剛才良辛走過去,背對她時,第一句話竟是對著余藝所講。 良辛走到余藝和豐甜身邊,先笑著對豐甜點點頭,當打了招呼,又轉過視線,柔聲問余藝: “手怎么樣了?” 余藝一愣,“手?” “昨天不是擦傷了嗎?”他伸出手,張開手掌,露出一枚機器貓圖案的創可貼,“我看你剛才沒貼創可貼?!?/br> 擦傷? 她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低頭看了一眼,和那杯摻了酒精的飲料比起來,這點小傷,還真算不得什么,早給忘的差不多了。 傷口已經結痂,碰過水,更顯艷紅。 良辛跟著看了一眼,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尤是再看余藝一臉的無所謂,更是皺起了眉,不悅道: “怎么不注意點?” 他還是第一次,用這么重的語氣說話。 既不甜膩,也沒了熟悉的溫柔。 眼神也冷了下來。 余藝眨了眨眼,沒明白是哪惹他不高興了。 良辛也很快意識到了不對,連忙笑笑,又恢復了輕松的口吻,開玩笑似的道: “jiejie別緊張,我開玩笑的,昨天戲沒拍好,也有我的責任,耽誤了劇組這么多人的時間,我這心里,可是一直都不好受?!?/br> 余藝這才點了點頭,接過創可貼,禮貌的道了一聲謝。 良辛還想再說點什么,但余光瞥到拓真趕來的身影,他在心里暗罵一聲,還是轉身走了。 不過一個晃神的功夫。 拓真就看到良辛又膩在了余藝身邊。 他走過去,皺眉問: “他跟你說什么了?” 余藝對他防賊似的語氣頗為無奈,示意了下手里的創可貼,道:“送這個?!?/br> “用他獻殷勤?”拓真撇撇嘴,一把搶了過來,“張玲玲那還有,我去給你拿?!?/br> “不用,等下還要拍戲,不能貼的?!?/br> “那你還拿他的?” “人家的一番好意?!庇嗨噰@了口氣,“拓真,你是不是對他有偏見?良辛年紀不大,又剛進圈子,對大家熱情點,想多交幾個朋友,也是正常?!?/br> “我對他可沒偏見?!蓖卣驵托σ宦?,斜她一眼,“余小姐,拜托你睜開眼睛看看,除了你之外,他還對誰這么殷勤?!?/br> 余藝張望一圈,看徐玉找上良辛,兩人都是滿面的笑,看上去聊得非常之好,她努努嘴,道:“那不也是挺好?!?/br> 拓真氣悶,手指在她額上用力的點了點,咬牙切齒的道:“我算知道了,我哥為什么同意讓我跟著你啊。因為你就是個傻子!” 余藝捂著額頭,為這突然而來的人身攻擊,感到滿心的莫名其妙。 ------------ 第一百三十九章 賤人! 拍攝還要繼續。 豐甜和徐玉一直都沒說過話,心里面憋了一股勁,刀子似的眼神撞在一起,暗暗的較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