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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誅心,句句殺她。 她一想到喬夜御這些日子對她的種種照顧,可能完全是把她當做了另一個女人,她就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好像下一秒就要窒息而亡。 視線無意當中落在了自己手腕上的紅色瑪瑙手鏈上,是‘生死相守’。 在神話故事里這串手鏈是魔王的心臟,喬夜御也說過這是他的心,那天夜風輕撫,他笑著把他的心親手交到了她的手里,她的那份心悸如今她都記憶猶新。 現在想想她又何曾真正得到過他的心,這些不過都是形同虛設,哄騙她的小把戲罷了。 越想越難過,她跌坐在馬路邊,路過的人都行色匆匆卻不免都多看幾眼這個被澆得如落湯雞一般瘦小的姑娘。 此時饒真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緩緩的從兜里掏出那個和喬夜御情侶款的手機,原來他們已經有著這么多共同的東西了。 手機上面也全部都是水珠,掏出來更是被大雨瘋狂的淋著,這部手機的質量比她上一個手機簡直是好太多了,沖在雨水里這么長時間還是可以照常使用。 擦了擦手機屏幕,剛擦完上面又浸滿了水珠,她又擦了擦低頭湊近了一看,是主管,再掃了一下時間,她已經遲到十分鐘了。 她輕輕垂眸并沒有接聽電話,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就坐了進去。 —— 饒真到達‘吻醉’音樂餐廳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后了。 她疲憊的走進了后臺,樂隊里的成員都在舞臺上表演,里面只有主管坐在凳子上整理著賬單,很安靜。 饒真半低著緩步的邁開步子,站在門口敲了敲門,聲音沙啞細微:“主管,我來了?!?/br> 主管聞聲顯然憋了一肚子的火,她最恨遲到的人,剛想狠狠的批評她,抬眼,突然看見了門口落湯雞一樣的女孩,她愣住了。 饒真渾身上下被澆透了,外面套著那個熟悉的黑色短裝皮衣,里面的淺白色短袖緊緊的貼在身上,黑色的長發粘在臉上,渾身上下正不斷的往下滴著水,她走過的地板上也全部都是水漬,整個人看起來讓人心疼的不行。 饒真并沒有看向主管,而是垂眼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主管察覺到了她紅腫的眼睛,顯然是哭過了。 主管見她的模樣一時間就心軟了起來,共事這么久她心里還是覺得饒真挺討喜,性格溫和開朗,長得好看,工作時認真穩重,‘吻醉’如今能有這么多客人一半以上都是被饒真的歌聲吸引來的。 她見狀猜到饒真遇到了什么事情,掃了一眼窗外的滂沱大雨,不忍心再說什么,繼續低下頭整理賬單,指了指衣帽間:“那里有衣服,找一個換上吧?!睒逢牭暮笈_自然是要有備用的服裝的。 饒真有些驚訝主管竟然沒有指責自己,感動之余點了點頭,進了衣帽間。 在里面隨便找了一件合身的就穿在了身上,緩緩的走了出來,坐在化妝臺旁,拿起吹風機吹著頭發。 ‘嗡嗡嗡’的吹風聲音回蕩在整個后臺,主管掃了一眼她,繼續做著自己手里的事情。 沒過一會兒饒真就把頭發吹干了,抬臂把吹風機放回原位,半轉過身子看著主管:“我好了,什么時候可以上場?” 主管頭也不抬的在紙上寫著字:“我把你的節目往后移了,直接過去就行?!?/br> 饒真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衣服,邁著步子走了出去。 原先她和主管說話的模樣總是笑嘻嘻的狗腿到不行,如今總感覺好像少了點什么。 —— 表演結束已經凌晨兩點了,饒真跟著樂隊的一行人回到了后臺。 她垂著眼整理著自己換下來的衣服,此時程晨走了過來,手里拿著兩張‘新晉音樂人’的申請表,把紙張放到饒真的面前。 饒真愣了一下,動作停頓了,并沒有抬頭,男人的聲音響起:“真真,今天我們把表填了吧,明天主管就要把表交上去了?!?/br> 饒真咽了一下口水,目光落在了那兩張白花花的紙上,這是她可以實現自己多年夢想的不可多得的機會,上次她就為了馮景渙放棄了,這次難道還要因為喬夜御放棄嗎? 她為了馮景渙放棄成為歌手的機會,然后呢?馮景渙帶給她了什么?背叛,羞辱,無盡的掠奪,她早就悔不當初。 如今喬夜御滿腦子都是別的女人,他喝醉的癡情模樣還歷歷在目,她就為了不讓一個心里裝著別的女人的男人生氣就放棄這個夢寐以求的機會? 要是那樣的話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原先她猜測喬夜御是在意自己和別的男人關系密切,才有所猶豫,現在想想他滿心滿眼都是梁離歌,怎么可能在意她怎么樣?不過是她自作多情罷了。 她嘴角流露出苦澀,眼角有些紅潤,半低著點了點頭做了決定: “好?!?/br> ------------ 第一百零六章 念念不忘,沒有回響 —— 她不想再因為男人而放棄夢想了,不值得。 隨后倆人就坐了下來,把個人信息填寫了進去,程晨把表一起交給了主管。 饒真半側著頭看著主管手里的那兩張申請表,說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程晨回過頭,發現了饒真失落的神色,走了過來關心著:“真真,你是出什么事情了嗎?”原先她總是笑嘻嘻的,對誰都很友好,今天好像一晚上沒看見她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