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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晉深愣了一下,沒想到如今管得這樣嚴格。 剛要走,便被人叫住。 “何晉深,真是你?” 當年的班主任,王擎,還是記憶中的樣子,只是人蒼老不少。 “王老師?!焙螘x深迎上去,叫道。 “你沒怎么變啊?!蓖跚媾牧伺乃募纾骸白甙?,跟我進去?!?/br> 8年沒回來過,校園變化并不大,被學生吐槽過無數次的宿舍樓依舊殘破。 王擎見他望著宿舍樓,笑了笑:“我記得你之前就住這一棟吧?” “您還記得… … ” “你們是我帶的第一屆學生?!彼溃骸耙粋€你,一個江穗月,印象深刻啊?!?/br> 他頓了頓,又問道:“你跟江穗月,還在一起嗎?” 何晉深愣了一下,半晌,才搖了搖頭:“她去東大讀研,我出國了?!?/br> “可惜了?!?/br> 王擎接了一個電話便離開了,何晉深自己一個人沿著校道慢慢走,其實也不能說全無變化,至少這路修過了。作為老牌985高校,江州大學的破是出了名的,曾經被學生調侃整個學校就像一座剛出土的文物,每年收到那么多募捐,全拿去搞科研了,也不知道分出一點搞搞校園建設。 江穗月曾經對這條凹凸不平的路深惡痛絕,因為她在這里摔過兩次,那兩次還都是因為他。 第一次是為了躲過他扔過來的籃球,沒看路摔了,第二次… …是因為他生病,她給他送飯,騎車的時候沒注意到多出個坑,連人帶飯一同摔了。 那是她第一次給他送飯,卻沒想到這樣狼狽,氣得她破口大罵。 想起往事,何晉深微微蹙眉,這學校里的每一個角落,都有她的身影,躲也躲不掉。 有情侶從他身邊走過,他側身讓過,聽到那男生問:“今晚可以嗎?我套都買好了?!?/br> “你怎么滿腦子都是這種事???”女生笑罵。 從壓抑的高考脫身,正值荷爾蒙爆炸時期,又沒人管制,可不就是滿腦子都是那種事嗎。 情侶走遠,何晉深盯著他們的背影,想起他跟江穗月的第一次。 大二下學期,期末考成績出來后的那個周六,跟以往每一次考試一樣,他第一,江穗月第二。 他知道她心氣高,從來不在她面前談論成績,可那次,她主動提起:“你這個成績,要保研并不難,恭喜你啊?!?/br> 那天回宿舍路上,他突然收到她的短信:“何晉深,我們去開房吧?!?/br> 他嚇得路也不會走,心怦怦直跳,顫抖著手打下幾個字:“你認真的嗎?” “嗯,就明天,慶祝你這次又拿了第一?!?/br> 他愣了好一會。 隔天,他佯裝淡定,可一路上緊緊握住她的手泄露了他的緊張。 “第一次???”她看著他,笑問道。 出于男人所謂的自尊心,他沒回答。 可能出于天性,何晉深很快就上道,進房間后,他抱住她,吻住她的唇,解開她的上衣,那天天氣有些冷,他還記得她穿了件天藍色的毛衣,襯得她很白,脖子上的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 當他看到她白嫩的身體時,一向沉穩的他有些失控,他學著從電影里學來的知識,一一實施在她身上。 關鍵時刻,江穗月抱住他的頭:“你買套了嗎?” 他從她身體抬起頭:“沒有?!?/br> “那怎么辦?”她直直看著他。 他的目光移到床頭柜。 進入的時候有些困難,江穗月痛得冷汗直流。 他退出來,不忍地親了又親她的唇:“不做了… … ” “別… … ”她深呼吸:“繼續?!?/br> “你確定嗎?”他啞聲問。 她用吻堵住他的唇。 她低低的喘息聲就跟貓叫似的,何晉深驚訝地發現自己有讓她快樂的本事,于是更加賣力。 他似乎有這方面的天賦,即便是第一次,仍表現得很好,好到江穗月問他:“你真是第一次嗎?” 他正啃著她的脖子,聞言停了下來:“是?!?/br> 她笑笑:“你學東西就是比別人快?!?/br> 那天下午,他用光了一整盒,她疼得雙腿打顫。 事后,他懊惱:“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很痛?” 她靠在他懷里:“你今天舒服了嗎?” 他不好意思地笑:“對不起… … ”又道:“真怕我會上癮… … ” 她笑笑。 那時候他不知道,她想要的,就是他上癮。 這種事有一就有二,那之后,他逮著機會就跟她開房,如果那時候酒店有積分的話,想必他們早已是鉆石會員。 那間房門外的何晉深是父母眼中的乖兒子,是老師眼中的得意門生,是前途無限的大好青年??砷T后的何晉深,是江穗月的裙下之臣,他受她控制,心甘情愿沉淪于她編織的名為情欲的網里。 無數次,他覆在她身上,啞聲道:“小貓,你也考到東大好不好?我們一起讀研?!?/br> 每當這時候,江穗月就會柔聲道:“好?!?/br> 那之后,除了做那事之外,他就只會拉著她刷題。 “學校只有一個保送名額,我應該沒問題?!彼f:“你的弱科在高數,我給你補補?!?/br> 他對于未來的幻想,全部都是關于她。 而那時候的他不知道,江穗月并不是貓,她是狐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