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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昭一手攬著沁兒,一手推他打他,發出類似啞女的喑喘抗議。 他卻不說話,用健朗的長腿箍著她的腰枝,然后開始霸道剝弄她殘破的衣裳……像極了十年前那個塞北荒野下的夜晚。 瘋了,他要干什么?一個啞婢又礙著了誰?這些趙氏皇族該死的男人! “撕拉——”本就只是輕輕系著的衣帶被趙恪從左右拆解,緊-促呼吸下的阿昭一片風景都被他看去。 阿昭卻被桎梏得掙扎不得,只是忿恨地凝著趙恪……其實她真想甩他一巴掌。 趙恪的眉間卻藏有笑,那笑悠然不羈,他在諷弄她無謂的掙扎。一如從前紈绔少年,好似一切的女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竟也無視阿昭殺人的眼神,修長手指徑自撫上她一抹素白裹胸。他將她的結兒扯落,她的美滿便暴露在清寥寥的月光之下。 白上有紅紅吆痕,曉梅亦綻,腰谷處還有條條掐-弄的淤青……那個帝王竟將她如此不堪欺負。 趙恪的指尖頓了頓,末了又沿著阿昭的鎖骨徐徐下滑。他將她的那些尷尬痕跡都看去,然而眼神卻是那樣平靜,竟毫無任何情裕的因素,就好像只是在輕撫一件受傷的器皿。 他的手指那么涼,她從前都不知道。 阿昭起先還掙扎,然而他軋著她腰腹的時候,某個地方卻并無許多年以前的那種硬-硬-熱-熱,而只是平靜無波。阿昭便知他是真的對自己無意??倸w是沒有了力氣,便放棄了抵抗,漸漸由得他去。 趙恪說:“十七八歲的女子,恰如花開到最美時候,不似幼兒過于脆弱,又不比婦人的豐-腴-熟稔。玩弄于股掌時,那韌性恰恰好戳至男人的征服要害,不怪他一碰你就失控了獸姓?!?/br> 他的嗓音潤澤淳厚,言畢,從袖中掏出一只白瓷小瓶,倒在阿昭的肌膚上輕抹。前面涂完了,又翻去背面。 那膏藥涼絲絲的,將痛一點點麻醉。阿昭抱著沁兒,面貼著墻壁,眼睛忽然有些濕,仰起下頜使勁眨了眨,頃刻又憋回去。 他應該是察覺的,然而也不說話。膏藥涂好了,收進沁兒的小兜兜里,去扳阿昭的肩。卻扳不動。阿昭的臉隱在墻壁陰影里,呼吸間似有濕氣。他便不動,等她稍平靜了復又將她轉過來。 黑暗中,看到阿昭清湯寡水的秀顏,眼睛紅紅的,執拗不肯看人。 趙恪的嘴角忽然勾起壞笑,戲謔地打趣她:“不是不愿意接受本王的照拂,叫我走嚒……我這才走了幾天,你看你就出事了?!?/br> 這慣是個擅長風花雪月的男人,他的溫柔來得無緣無故,調-情也未免太不可信。阿昭不愿意看他,撇過頭,拭干凈眼角。 “唔……” 趙恪卻忽然把她裹去了懷里。 他的懷抱竟也是清涼,依稀彌漫藥草的淡香,然而卻寬,讓人踏實,可依靠。 阿昭不過只及趙恪的肩頭,臉頰貼近他怦怦跳動的胸膛,忽然便想起許多年以前的那一場孽——那時他的身子袞燙袞燙,連呼吸都可以把人灼-燒——他到底是玩夠了,改邪歸正了??上Ц冻龅拇鷥r太大,他害她背負了不貞,用半世逍遙氣死了老燕王,在京中留下了太多敗壞的舊名聲。 那長臂環著女人削薄的肩膀,暗夜下落露的肌膚微微涼。怕吵醒孩子,趙恪將阿昭略微緊了一緊:“人生真像是一場戲。很多年以前,我就告訴過她,她一定會后悔??墒撬宦?。呵,她一絕情起來真是要人命……打了我一掌,然后絕決地騎上那個男人的馬,做了他的新娘……她永遠不知道,那個晚上我在曠野里到底有多么地想她。她也不會知道,倘若當年她肯留下,縱使我再是狠心,也不會讓事態走到今日這一步田地?!?/br> 誰又知道誰會對誰念念不忘,未發生的變故誰又能提前預料? 阿昭攥了攥手心,用力掙脫開趙恪的束縛,比著手勢道:“今夜多謝燕王爺費心,夜已漸深,王爺還請早些回去歇息?!?/br> 趙恪噙著嘴角,那雙目濯濯凝看阿昭,卻看見她白皙手腕處落著的一點青梅。他微一蹙眉思量,頃刻又復了一貫的調侃:“你這個宮女真不討人喜愛,不怪那皇帝叫你滾蛋。罷,走吧,欠了本王一個人情,他日再來與你清算?!?/br> 說著悠悠然松開覆在阿昭腰上的手。 這才從永樂宮中出來沒多久,他竟連自己與趙慎的對話都能悉數掌握。 阿昭不動聲色地看了趙恪一眼,低著頭掠過他頎長的陰影。 趙恪在背后看她,見她頭也不回,實在絕情,白白浪費他一晚上的溫柔。 便道:“青桐,你真的很像她。那個皇帝必然會對你念念不忘,他一定會再來找你。然而這后宮已不是司徒時代,你若想替你的主人報仇,便要學會藏匿心思。須先學會取悅,然后才能再謀其他?!?/br> 取悅…… 阿昭頓了一頓,依舊步履不停。 斑駁紅門邊,值夜的侍衛正抱臂看她,見她來,便一語不發地替她開了門。 二十上下的樣子,身量高且容貌清俊,舉止亦涵養有度。北魏的世家子弟倘若進宮歷練,多數被派做內廷侍衛,干兩年,然后再分配到京中營做個不大不小的將官。 他竟也不驚訝趙恪的深夜造訪。 阿昭推門進去。 冷宮中一群女人卻也不曾入睡。天氣變冷,四周灌木叢里的野耗子就往有人的屋子里鉆,大家都在拿著家伙亂打一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