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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說,她就是趨炎附勢,看不上你?!?/br>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是我沒本事,我不怨她?!?/br> “那也太虧了。你和她好了那么久,親都沒親一下?!?/br> “說什么呢,我可是正經人!” 凌無意驚訝,原來正經人不親姑娘?幸好他不是正經人。 他瞇了瞇眼睛,若有所思。 也許輕輕不給他親,是有別的原因。 凌無意轉頭就去找了凌一線,要在京中買宅子。 “……你以后接替了我,日夜住在錦衣衛官署當差辦事,犯不著買宅子?!?/br> 他們凌云閣的人,沒人愿意在京中當差,又拘束又繁瑣,還不如回凌云閣瀟灑自在,因此十年任期后,凌無意定會離開京城,又何必去買那個破宅子。 雖說凌無意不缺銀子,但作為長輩,也得阻止孩子敗家不是。 “我要買?!绷锜o意肯定道。 他有家底有宅子,輕輕就會給他親了。 “……你真要買?”凌一線這才確定,凌無意是認真的。 “是?!?/br> “行,我找個人幫問問,你要買什么樣子宅子,多大的?” 凌無意不知道,不過他想決不能輕輕小看他,于是道,“最大最好的?!?/br> “……” 這臭屁孩,一個人住大宅子不慎得慌嗎?不怕那些慘死在他劍下的鬼來找他? …… 立冬過后,云輕輕帶著采荷去織錦閣取定做的冬衣。 織錦閣是京中最負盛名的成衣鋪,店內隨意一件衣裳都價值不菲。 云輕輕母親乃蘇州富商之女,本有不少嫁妝,去世后悉數留給了云輕輕,她自然是不缺銀子。 況且她怕冷,冬日御寒的衣裳自然需要頂好的。 織錦閣距離云府有一段距離,云輕輕坐了馬車,等快到了才下馬車。 她瞧見路邊又一家糕點鋪子,便想去買些糕點嘗嘗。 兩個偽裝后的錦衣衛遠遠跟在云輕輕和采荷身后,垂頭喪氣。 這位云大小姐怎么看都不像是武林高手,他們真的需要這樣跟著她么? 他們守在云府門前數月了,她也就出來過幾次,不是去書肆,就是去糕點鋪、成衣店,這些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武林高手去的地方吧。 其中一人壓低聲音,“我在這里盯著,你去通知凌副使,云大小姐出門了?!?/br> “好?!?/br> 云輕輕買了許多糕點,讓采荷放回馬車。她沒有重新上馬車,而是打算步行去織錦閣。 今日天晴,雖然天冷,街上也有不少人。 云輕輕隨意看著,眸光一會兒落在泥人小鋪上,一會兒又落在一排糖人上。 不經意間,她瞧見不遠處的街頭站著一人。 那人長身鶴立,挺拔如松,他身姿看似隨意不羈,卻帶著不容忽視的清冷氣勢。 他臉上的銀色面具,正明明白白的顯示著他的身份:新入京的錦衣衛副使凌無意。 雖說他入京不足兩月,可京中沒有人不知道他。 畢竟除了他,沒有第二人再有他那般獨特的氣勢和裝扮。 云輕輕望向他,赫然發現那人好像也正定定的盯著自己。 她嚇得立即移開了目光。 最近一段時間,凌無意在京中可鬧出了不少名氣。府里的仆從也沒少背后議論他。 偷錢的小賊,被他一刀砍斷了手。 地痞喝酒賒賬,被他撞見,不得不留下兩只耳朵抵債。 總之,與他相關的事情,總是充斥著血腥和殘暴。 沒有人敢招惹這樣一個煞星。 因為和凌無意目光對視,云輕輕身體戰栗,好一會兒才恢復了呼吸。 采荷察覺到了她的異常,“怎么了小姐?” 明明怕得很,云輕輕還是忍不住又去看,這會兒卻不見了煞星的身影。 云輕輕搖頭,“沒事?!?/br> 她們往前走了一刻,就到了織錦閣。 云輕輕半月前來過織錦閣,且大手筆定做了不少華貴的衣裳,織錦閣的掌柜瞧見了她,立即親自過來相迎。 “云小姐,您的衣裳都做好了,請隨我上二樓?!?/br> 上了二樓,便是一處暖廳,廳內靠窗的一側布置軟塌小幾,靠墻的一側則放置了長桌木柜。 桌柜上呈著各式衣裳布料,一眼望去,都是極好的料子。 云輕輕在蘇州長大,外祖家做的又是絲綢刺繡買賣,自然看得明白。 掌柜領著云輕輕主仆二人上了二樓,廳內幾位小姐正在說話。 原來廳內木桌上呈有一件雪貂斗篷,雪貂毛雪白泛光,細密整齊,且一整件斗篷展開,竟無一絲雜色。 縫制這樣的一件斗篷,需要數十張貂皮,數十張無雜色的上好貂皮,那可是價值上千兩。 斗篷內里則是上好的雪色棉錦,整件斗篷里外都是雪色,乍看平平無奇,實則奢華貴重。 “這樣好的雪貂斗篷,我還是第一次見?!狈借獌喝滩蛔∩鲜秩ッ?,旁邊侍立的店小哥看著眼角抽抽,生怕幾位小姐不小心將斗篷給碰壞了。 這張斗篷價值不菲,是貴人專門定制的,若是壞了他們可賠不起。 掌柜上來正好瞧著這一幕,頓時也如同店小哥一般心都要炸開了。 他急忙喊住人,“方小姐,您若是喜歡貂皮斗篷,小店還有幾件做好的。不過這一件是客人定制的,已經有主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