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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澈的動作頓住了,他摟著盛紓的腰,與她一同躺在榻上。 半晌后,慕容澈的聲音飄進了盛紓的耳朵,“是她毒害了我母后?!?/br> 此事盛紓已經知曉,當年的事慕容祈已經頒了旨說清楚了,還追封了柳氏為貴妃。 但盛紓猜想,慕容澈心里肯定很難受,這么多年,他都恨錯人了,更何況這人還賊心不死,想要害他。 盛紓窩在慕容澈懷里,緊緊地抱著他的腰,“殿下~” 慕容澈摩挲著她的背,知道她是替他難過,但這傻姑娘還不知道,那楊氏對她做過的那些事。 但這些,他永遠不會告訴盛紓。 過去種種,就讓它們葬于過去,她的今后,都會是繁花似錦。 至于楊氏,慕容澈不會讓她死得太容易,會讓她在余下的日子里,嘗盡后悔和痛苦的滋味。 “紓兒,我如今也算是大仇得報了,母后也可安息。她在天有靈,知道我能娶了自己心愛的姑娘,也定會歡喜的?!?/br> 盛紓會心一笑,輕輕“嗯”了聲。 慕容澈心滿意足地摟著她,又道:“等日后咱們生個一兒半女的,母后會更歡喜的?!?/br> 他一說起孩子的事,盛紓便有些心虛了,她當初可是偷偷服過避子的藥呢。好在她后來讓段臻給她診過脈,不會影響她以后有孕。 她的手指在慕容澈胸膛上漫無目的地點了又點,忽又想起一事,“太后可不喜歡我呢,你說她會不會為了膈應我,給你送女人?” 張太后自請去守皇陵的事,盛紓還不知道。 慕容澈見她憂慮這些,更覺自己先發制人,是做對了。 “放心,她管不著咱們頭上?!?/br> 盛紓憂慮不減,“可她是你的皇祖母呢?!?/br> 長者賜不可辭,雖說有了慕容澈方才那話,盛紓相信,就算張太后給他送了人來,他也不會碰,但放在東宮,總是惹人不快。 “她如今去守皇陵了?!?/br> “守皇陵?” 慕容澈點頭,遂把他做的那些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盛紓,只隱去了杜若沒了的事。 他知盛紓向來心軟,知道了杜若的事,肯定會不高興。 言罷,他問盛紓:“可會覺得我做得太過?” 盛紓搖頭,皇室的爭斗,本就是你死我活,張太后姑侄想害慕容澈,他先發制人又有什么錯?更何況,他這么做,有大部分緣故是她。 她湊上去親了親慕容澈,“你能替我想到這些,我很歡喜?!?/br> 慕容澈眼神暗了暗,翻身壓著她,“這可是你招我的?!?/br> “我招你什么了?” “你親我了?!?/br> “……” 慕容澈笑,想起方才說過的生孩子的事,又道:“我還是更喜歡生孩子前做的事?!?/br> …… 盛紓和慕容澈的大婚定于臘月初九。 依著盛黎旸的意思,還是想再留盛紓兩年,就算兩年不行,好歹也開春后再說。 但慕容澈等不及了。 盛黎旸胳膊擰不過大腿,只得咬牙同意。 大婚之前,還得過納采、問名等禮,雖然倉促了些,但慕容澈又怎會舍得盛紓受委屈?一應事宜都是按著皇太子娶妻的最高規格辦的。 一時間,盛紓成了上京眾貴女最為艷羨的人。 已做了慕容潤側妃的趙嘉惠,哭哭啼啼回了公主府,在樂康長公主跟前哭鬧不休。 “娘,您不是說太子表兄活不了了嗎?您讓我去做二表兄的側妃,說我可以做皇后,可現在呢,還是讓那個狐貍精得了便宜?!?/br> 盛黎旸新認回的嫡女盛蘊濃就是原來的東宮盛側妃一事,再怎么瞞著,眾人也能猜到。 只不過是因慕容祈都不追究,眾人只敢暗地里閑言兩句,不敢拿到臺面上說。 不過他們的閑言,也都是道盛紓好命的。是孤女的時候,被太子看上,帶回東宮做了側妃,后來又認祖歸宗,從側妃成了太子妃。 這運道,誰不羨慕? 樂康長公主被趙嘉惠吵得頭疼,她哪兒能想到慕容澈竟然毫發無損? 但看著眼前的閨女,樂康長公主也著實心疼,“惠兒,是娘不好,娘cao之過急了?!?/br> 她當初想著慕容澈活不了了,那趙嘉惠越早入寧王府越好,這樣才能顯出他們的誠意。 誰知,最后竟然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趙嘉惠哭哭啼啼的,“娘,那日子我是過不下去了,二表兄粗鄙不堪,還有寧王妃,看著柔弱,其實就是個潑婦,我不知受了多少委屈?!?/br> 趙嘉惠不甘心吶,她本就是因為慕容潤可能成為九五至尊,能讓她做皇后,才忍了這么些日子,可如今,她怎么忍得下去? 樂康長公主也舍不得趙嘉惠在寧王府磋磨一輩子,被趙嘉惠這么一鬧,她又進宮。 她去見了慕容祈,求他允趙嘉惠和慕容潤和離。 樂康長公主盤算得極好,趙嘉惠是縣主,有她這個公主母親在,哪怕做過側妃也不妨事,她還是可以再給趙嘉惠尋一門好親事。 這并不算什么過分的要求,樂康長公主本以為慕容祈會同意的,畢竟趙嘉惠是他唯一的外甥女,他向來疼愛有加的。 可慕容祈的反應,卻讓樂康長公主萬萬沒想到。 慕容祈不僅沒同意,甚至下了一道趙嘉惠永不能離開寧王府的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