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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紓道:“他是來肅清江寧吏治的?!?/br> 既然他不是因為知道了盛紓的下落才來的,程氏的心總算放了一半回去。 可另一半,還懸著呢。 “只要他在此地,我這心就不安穩,這么大的事,你爹怎么不提前送信過來?” 程氏有些埋怨盛黎旸,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竟然沒有提前送信。 盛紓見狀,只得硬著頭皮道:“爹送信了,但是被他截下了?!?/br> 程氏大驚,帶著幾分急切地問:“你怎么知道的?” 盛紓撇過頭,“我和他見過面了?!?/br> 這七個字猶如一聲驚雷,在程氏耳邊炸開了。 “他,他都知道了?” 盛紓頷首。 程氏沒想到才過了幾日的安生日子,就又遭了這么一樁事。 “nongnong,他沒把你怎么樣吧?” 太子又不傻,不會貿然動盛家,程氏只擔心盛紓,怕太子對她不利。 盛紓搖了搖頭,慕容澈倒是沒傷害她,他就是魔怔了。 只是程氏這般憂心忡忡的,盛紓決定還是先按下慕容澈住在謝家的事不表,過兩日再尋機會告訴她。 總不能一次就給她這么大的刺激,盛紓怕她娘一下子接受不了,昏厥過去。 “不對啊,”程氏反應過來,“你們什么時候見的面?在哪里見的面?” 程氏狐疑地看著盛紓,叫她心尖兒一顫。 慕容澈夜探閨房的事更不能讓程氏知道。 盛紓心思一轉,只得編瞎話蒙她:“前兩日去給表姐和表兄挑生辰禮,那時見的?!?/br> 程氏愁眉不展,“他就這么放下此事了?” 程氏不信。 慕容澈是太子啊,他知道盛紓沒死,會不怪罪嗎? 盛紓知道程氏肯定會問起此事,遂將早就準備好的說辭拿了出來:“他心里本就沒我,我在不在東宮,于他而言并沒有什么區別。他知道我沒死,當然是怒不可遏,但他只會比咱們更想遮掩此事?!?/br> 程氏不解地問:“為何?” “您想啊,他可是太子,若是被人知道他的側妃寧死也不愿待在東宮,這于他而言,就是奇恥大辱。他肯定不想其他人知道,可是有爹在,他又不能真的除掉我,那便只好裝聾作啞了?!?/br> 程氏的心眼兒遠不如盛紓,況盛紓這說辭也是有道理的,她也就信了。 “若真是這樣,那倒是極好,只要他不糾纏、不怪罪,那原來的事,也算是過去了?” 盛紓頷首,“應該是過去了?!?/br> 程氏另外那半懸著的心總算又稍微回落了些,但慕容澈在這里,她總覺得心有不安。 “這淮安府是待不得了,nongnong,明日一早,咱們就啟程回京吧?!?/br> 看著滿臉急切的程氏,盛紓又把慕容澈罵了一遍。 他的暗衛只怕還盯著她呢,她不管去哪兒,都會有人把她的行蹤報給他。 “娘,”盛紓安撫住程氏,“他能在淮安府待多久?總有一日也要回京的?!?/br> “也是?!?/br> 程氏喃喃自語,她真是糊涂了。 “娘,您放心,他總要走的,等他走了,咱們自過咱們的安生日子?!?/br> “好?!?/br> 程氏魂不守舍,只知不斷地重復那個“好”字。 盛紓心道,再這么下去,她娘今晚可睡不安生了。 她遂起身去吩咐婢女去煎了碗安神湯來,待程氏喝下安神湯、睡著了,她才離開了這院子。 碧蕪為她掌燈,兩人穿過游廊、又過一道月亮門,方回到了盛紓的院子。 “姑娘,奴婢命人備熱水?!?/br> 盛紓曲肘,揉著自己的額頭,頗有些心煩意亂地“嗯”了聲。 碧蕪應聲退下。 屋子里只剩下盛紓一人,她解開盤扣,正要脫下外裳,卻聽得窗邊響起了“叩叩叩”的叩窗聲。 ◎最新評論: 【\\\\?('ω')?////】 【(????)??】 【么么噠】 【夜半三更喲~是誰在敲打你的窗】 【狗子又來了,這次帶“見面禮”沒】 【加油】 -完- 第45章 、入局 ◎我的好處還是挺多的◎ 叩窗那聲響其實并不大,但足以讓盛紓聽見。 盛紓深吸了口氣,起身過去推開木窗。 外面站著的并不是慕容澈,而是一個面生的男子。但不用盛紓多想,便猜到這是慕容澈派來的人。 那人見盛紓推開了窗,也不敢直視她,只垂首說道:“殿下請姑娘一敘?!?/br> 盛紓冷笑,“我不會去的?!?/br> 言罷,盛紓就要關窗,卻又聽得那人道:“姑娘,殿下說,您若是不去,他就登門拜訪?!?/br> 盛紓被氣笑了,慕容澈什么時候變得這般無恥?還登門拜訪,他怎么不干脆直接說夜行翻窗、竊玉偷香? 想來他也知道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吧? 盛紓又緩了口氣,心知以慕容澈的作派,她若是不去,他肯定會來,只得耐著性子道:“我一會兒過去?!?/br> 她要是現在就走,肯定會惹碧蕪她們的懷疑。 那人便對她行了一禮,“屬下就在外候著,一會兒姑娘只需敲窗,屬下便會現身,送姑娘過去?!?/br> 盛紓:…… 她“砰”地一聲,用力關了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