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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升桓毫不猶豫叩首謝恩,這干脆的勁兒把圣人看的有點懵,怎么反倒是像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片刻后,業元帝悟了,面色不虞,好他個柳升桓,哪里是愿意去辭官,就是用這個動作來提醒他,吏部尚書坐著的是誰?是他祖父柳不言最得意的門生,等同于他柳家的人,倘若辭呈一批,柳不言、柳承中都能給他撂挑子。君臣離了心,這事兒就不是公主一個人的事兒了,他怎么敢讓柳升桓辭官? 業元帝黑著臉,“罷了,朕會下旨賜婚,柳家一門忠烈,朝廷還需要柳卿,你起罷?!闭f完看也不看柳升桓,轉身往回走。 泰公公一愣,提著浮塵跟上圣人,“圣人您……不去了?” 業元帝瞧了眼跟著自己二十年的泰公公,搖了搖頭,柳升桓的舉動令他觸怒,可更多的是他想起了太醫所言,沐瑤是被氣病的,若是剛大病初愈就聽聞他發落了自己心心念念放在心尖兒的人,如何受得了?“去做什么?昨日晨時才不歡而散,沐瑤能想見我?不去了?!?/br> 泰公公是看著業元帝從王爺變成圣人,一路相伴在側的老人,最是了解圣人的脾性,業元帝其實并不適合做一個帝王,他太重感情,無論是對皇后還是太子、公主,在這皇家理應薄弱的親情,他卻看得挺重。 “圣人,此言差矣,父女之間哪有隔夜仇?公主無論何時都是您的女兒,奴婢幼時在民間的時候,那些出嫁了十幾年的女兒亦不會與家中生父生分的,何況如今公主還未嫁,您別將她往外推,這永遠就是您的女兒啊?!?/br> 圣人皺著眉頭,大業民間女兒與娘家的關系是比較親近的,只要嫁的不算遠,經?;啬锛易咦呤欠浅3R姷?,但在大業皇室,嫁出去的女兒一般都是和親或者下嫁,鮮少能夠回到皇家,泰公公所言只是安慰之語,不生分怎么可能。 “罷了,擬旨吧,即是兩情相悅,不允倒顯得朕不通人情了,再說柳卿這么一跪,滿朝文武都已然知道了這個事情,沐瑤若是不嫁給他,旁人家也不好指了?!睒I元帝嘆了口氣,就要落筆。 泰公公只能勸解幾句,當真圣人下了決心,他能做的不過是備紙磨墨,“圣人不再問問公主的意思了?” “還問甚?她都已經這般決絕了?!闭耗涔P,圣人的字猶如他的人,看著盡顯溫和。 泰公公閉了嘴,安靜侍奉。 賜婚的圣旨上寥寥幾筆,業元帝最終是將公主的封號給撤了,心道柳家只要一直這樣昌盛下去,也能讓女兒一輩子幸福和樂了,落筆,業元帝揮揮手,“拿去宣罷?!?/br> 泰公公領旨,捧著一路往長樂殿去,剛端起笑臉,準備道聲恭喜,就被里頭砸出來的一個花瓶險些擦破臉,泰公公身為圣人邊上的太監總管,哪里有人敢把東西扔在他臉上?當即罵道,“怎么回事呢!長公主還病著,這長樂殿還有沒有規矩了?!” 尖銳的嗓門穿透空氣,里面吵吵鬧鬧的聲音一下子安靜下來,泰公公瞇起眼睛,怎么沒有人出來領罪?他狐疑的讓小徒弟進去里頭探一探,不一會兒出來回稟,“師父,是公主殿下……” 泰公公往自己的腦門上一拍,“誒喲?!痹趺茨苁枪髂??公主不是臥床病著的嗎?就是知道這個他才敢在門外就大聲呵斥??!有些微胖的身軀躬下來,他低著腦袋往里頭去,視野范圍內瞧著最華麗的裙擺便跪了下去,“公主殿下這是怎么了呀?奴婢方才言行無狀,還請公主殿下海涵!” 眼門前的繡花鞋聞言往后退了好幾步,泰公公心道,這是不原諒他了?誒喲,說這宮里不好當差呢,一個不小心就容易得罪貴人,但按理來說公主沒那么嚴厲的啊,于是老腿往前挪了兩步,又跪到了那繡裙旁,“公主殿下,奴婢這次來是有好消息傳達給您,您可消消氣,不然多不吉利是吧?!?/br> 熟料繡花鞋依然再退,似乎退無可退,干脆也跪了下來,華麗的長裙鋪在面前,泰公公一抬頭才發現,這哪里是公主,不是大玉嗎?!再一轉腦袋,好嘛,公主殿下就坐在軟塌上,手里攥著花瓶笑得前俯后仰還不出聲。 泰公公有點恍然,軟榻上少女明媚的臉龐他明明認得,卻有一種陌生感,打從心眼里覺得這個人好像自己從未認識過,他腦袋里的鎮國公主不會有這樣不正經的坐姿,不會有裂開嘴的笑容,不會單手抓花瓶眼睜睜看他給大宮女下跪。 泰公公知道自己這是被戲弄了,然而那股子氣只不過在胸腔里轉悠了一圈,在瞧見長公主以后不知怎么就消散的無影無蹤,眼見著公主慢慢收起笑容假裝自己很無辜,泰公公自己先笑出了聲,“公主殿下,奴婢失禮了,但博您一笑,殿下就繞了奴婢吧?!?/br> 蒼沐瑤眨眨眼睛,自然是點頭,“泰公公說什么呢?方才什么也沒有發生,您快起來吧,我瞧著您來的匆忙,可是父皇惦記我的病情了?” 泰公公心里一松,站起身回話,起身的時候還瞧了幾眼大玉,依照他在宮里的經驗,大玉身上的衣服絕對只有主子能穿,所以才害他認錯了人,可公主病了,大玉穿那么好看做什么?回頭要跟圣人說道說道。這兩個丫鬟私自穿公主的衣裳,要罰。 “是,太醫院來了消息說您醒了,圣人呀,立即就將手上的事兒給放下了要來,要不是又有急事要處理,這會兒哪能是奴婢一個人站在這里,不過圣人也開恩,已經下了圣……” --